牛棚内的血腥气被灵泉与艾叶的药香冲淡,昏黄的煤油灯映着张秀芬逐渐恢复血色的脸颊。
她靠在炕上,刚生产弄脏的稻草被搬了出去,怀里裹着襁褓中的女婴,孩子已在灵泉的滋养下睡熟,小脸红扑扑的,总算褪去了先前的青紫。 苏母和苏明远守在一旁,看着母女平安,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已是喜极而泣。
陆霄凛默默将最后一桶热水提进来,目光扫过苏念卿染血的衣襟,喉头微动,终究没在此时打扰。
“妈,你先带孩子去里屋歇着吧,这里我守着。”苏念卿轻声开口,指尖不自觉地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小川还在杨柳树村的小院,哥,你把他带过来吧,我怕那孩子一个人害怕。”
待牛棚内只剩三人时,张秀芬的手指突然攥紧了被角,嘴唇哆嗦着,眼眶又红了。
“念念……”她声音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要不是你……我跟孩子……”
“嫂子,别说了,人没事就好。”苏念卿握住她的手,触到她掌心的冰凉,连忙将被子给她盖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养好身体。不过……”她顿了顿,语气放得更柔,“我想问你,好好的怎么突然早产了?是不是误食了什么,或者……有没有人碰过你?”
张秀芬的身子猛地一颤,眼神瞬间变得茫然又恐惧,眼泪“唰”地掉了下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门口,见门口已经没有苏母的身影,才压低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苏念卿眉头微蹙,“你仔细想想,出事前有没有吃错东西,或者去过什么地方?”
“今早上我去河边洗衣服,回来路上觉得肚子疼……”张秀芬的声音发颤,“走到村头老槐树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了一跤……”她咬着唇,眼神里满是困惑,“可我没看清是什么,地上也没石头……后来回家喝了碗水,肚子就疼得更厉害了……”
“有没有人看到你摔跤?或者给你东西吃?”陆霄凛突然转过身,军大衣下摆带起一阵风,脸色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他虽背对着,但一直留意着屋内动静,听到“摔跤”二字,眸中闪过一丝锐利。
张秀芬拼命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没有……当时路上没人,我自己爬起来的……那碗水是我自己烧的,可我总觉得……总觉得肚子里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疼得受不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念念,我是不是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苏念卿的心猛地一沉。
不是人推的,也没有明确的施害者,难道真的是意外?
可那肩先露的凶险、脐带绕颈的诡异,还有产后大出血的危急,种种迹象都透着不寻常。
还有今天去县医院的时候,杨支书跟她说的话,杨柳树村这段时间都有人吃了她之前开的药出了问题,但都是小问题,而且许白薇很快就解决了。
杨支书也想着都是些小事,可能是村民保管药物不当造成的,所以都安抚好,没有惊动她,直到今天......
刚好今天杨柳树村爆发事情,嫂子这边就出问题,要说这中间没有关联,她是不信的。
她低头看向张秀芬手腕上莫名出现的淤青,又想起产道里那截几乎勒断胎儿脖颈的脐带,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如果不是人为,为何一切都发生得如此巧合?
陆霄凛上前一步,将苏念卿微微发抖的肩膀揽进怀里,对张秀芬沉声道:“嫂子,你别自己吓自己,山里路滑,摔跤也有可能。”
他语气顿了顿,目光扫过牛棚外飘落的雪花,“但这事透着蹊跷,我和念念会查清楚。你先好好养着,别多想。”
苏念卿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思绪。
她看着张秀芬苍白的脸,知道此刻追问只会让她更恐惧。
如果真的有人暗中动手,却做得毫无痕迹,那这人必定对村里环境和张秀芬的行踪了如指掌。
“陆大哥,”她抬眸看向他,眼神凝重,“我们去村头老槐树下看看。”
陆霄凛颔首,眸中寒光闪烁:“好。” 雪还在下,掩盖了地上的痕迹。
苏念卿踩着没脚踝的积雪,走到老槐树下,目光锐利地扫视地面。
树干粗壮的根系盘错在泥土中,若有人故意在树根旁放置不易察觉的藤蔓或石块,确实可能让人绊倒。
“你看这里。”陆霄凛蹲下身,指尖拂开一层薄雪,露出泥土里半截被踩烂的枯草——草茎断裂处异常整齐,不像是自然枯萎。
苏念卿蹲下身,指尖拂过那截被踩烂的枯草,断裂处整齐的切口让她心惊。
陆霄凛将军大衣的领口紧了又紧,挡在她身前遮挡住迎面而来的风雪:“雪太大了,脚印早被盖住了。”
他的军靴碾过树根旁的冻土,突然顿住,树根凹陷处的积雪下,隐约露出半片褪色的藏蓝色的土布。
苏念卿瞳孔微缩,这个不是嫂子的,那就一定是其他人的,她刚想伸手去捡,陆霄凛却先一步用匕首挑起那块布,布料上果然沾着几点暗褐色的污渍,凑近闻还有淡淡草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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