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仙凡酒肆在天庭站稳脚跟后,林七本以为能消停些,却不想被月老拽着红绳找上门。月老胡子抖得像风中的稻草,急得直跺脚:“小林子!天庭姻缘簿最近乱成麻,仙女们都吵着要看凡间戏文里的‘霸道上仙爱上我’,你可得支支招!”
林七正咬着煎饼果子,差点噎着:“这...这和姻缘簿有啥关系?”月老掏出一摞皱巴巴的姻缘簿,上面的红线缠成了毛线球:“你不懂!凡间那些唱念做打的戏文,最能拨动仙人心弦。如今没了新鲜戏码,连喜鹊都罢工,不肯去搭鹊桥了!”
玉帝得知此事,大手一挥:“既然如此,便办个‘三界天戏大会’!凡间演人间事,仙界就演仙家事,让众仙也过把戏瘾!”旨意一下,天庭瞬间变成戏台子。武德星君扛着战鼓要当锣鼓师,文曲星磨墨挥毫写剧本,连灶君都把锅铲当快板,说要编段《灶王爷相亲记》。
万魂宗自然也不甘示弱。姜瑶光翻出压箱底的戏服,把铁链缠上金箔当水袖;阿木用机关术改造戏台,眨眼间就能切换海底龙宫和凌霄宝殿场景;石头最绝,非要演武生,结果一甩髯口,把后台道具扫得七零八落。林七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突然灵机一动:“咱们就演凡人修仙的故事,保准新鲜!”
天戏大会开锣那日,凌霄殿广场挤满了神仙。赤脚大仙搬来云朵当座椅,太上老君用炼丹炉炒起了瓜子,连向来高冷的西王母都戴着珍珠串成的墨镜,端着果盘坐等好戏开场。
大幕拉开,锣鼓喧天。姜瑶光一袭红衣登场,铜铃叮当响:“诸位上仙,且听我唱一段——凡人修仙路,煎饼来相助!”她水袖一甩,林七踩着机关跷跷板“飞”上戏台,手中煎饼鏊子金光闪闪:“想当初,我摊个煎饼引雷劫,误打误撞成了仙!”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天蓬元帅笑得直打滚:“原来升仙这么简单,早知道我也去摆摊卖猪肘子!”织女抹着眼泪:“这剧情比我织的云锦还精彩!”可就在剧情演到“万魂宗大战天命篡改阵”时,戏台突然剧烈摇晃,一道黑影从后台窜出,撕碎了布景。
“大胆凡人,竟敢亵渎仙威!”黑影现身,竟是个头戴判官帽、手持判官笔的幽冥鬼差。他笔尖一点,戏台化作阴森鬼蜮,演员们身上的戏服变成寿衣,吓得石头的胡子都立了起来。林七定睛一看,鬼差腰间挂着的令牌刻着“天命司”三个字——又是上古仙族余孽!
“原来你们藏在幽冥地府!”林七举起煎饼鏊子,“在凡间搞破坏不够,还敢来搅和天戏?”鬼差狞笑:“仙界就该有仙界的规矩,凡人戏文登不得大雅之堂!”说着挥笔写下“戏子误国”四个大字,无数墨影化作厉鬼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文曲星甩出毛笔:“我的剧本,岂容你篡改?”笔尖流转金光,将“戏子误国”改成“戏如人生”;武德星君擂响战鼓,鼓点震得厉鬼抱头鼠窜;姜瑶光舞动铁链,绣着牡丹的戏服突然化作战甲,铜铃声响彻云霄:“姐妹们,让他们见识下凡人的戏台有多硬气!”
万魂宗弟子们纷纷亮出绝活。阿木启动机关戏台,喷出的不再是烟雾,而是裹着道纹的煎饼;石头耍起一套“煎饼十八打”,巨斧上粘着的煎饼碎屑竟成了破魔利器。最绝的是围观仙人,看不过瘾直接上台助战——赤脚大仙扔出草鞋当飞镖,太上老君把瓜子变成了定身符。
鬼差见势不妙,掏出姻缘簿试图用红线捆人,却发现月老不知何时绕着他织了个毛线球。“在我的地盘动姻缘?”月老哼着小曲,“看我给你牵个和孟婆的红线!”鬼差挣扎间,林七瞅准时机,煎饼鏊子化作明镜,照出他背后的“天命司”印记。
“破!”林七大喝一声,众仙法力汇聚,鏊子金光与戏台上的烟火气相融,将鬼差的阴谋彻底击碎。鬼差化作黑烟消散前,还不忘惨叫:“我不甘心...凡间的戏怎么比幽冥地府的勾魂曲还上头?”
此战过后,天戏大会成了天庭保留节目。玉帝特命在蟠桃园旁建了座“万象戏台”,每月十五准时开锣。如今的仙界,时常能看到仙官们哼着戏文上班,连天兵天将的操练口号都改成了“锵锵锵!煎饼一出,谁与争锋!”而林七的案头,多了本崭新的戏本,扉页写着:下一场,咱们演仙人去凡间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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