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在浴室里待的时间太长了,最先察觉到异常的是蹲坐在桌上的猫。
它甚至已经顾不上去盯那个入侵他们领地的人类,轻巧地从桌上跳下来后就去了浴室门口。
厚重的水雾加上磨砂的质感,让他们根本看不清浴室内的情况,只能依稀听到水流的声音。
“小然,你洗好了吗?”
可回答它的依旧只有水流声,猫挠了挠门板,蓝瞳里闪过一丝疑惑。
眉心猛地一跳,不安再次袭来,希格瑞尔快步走到浴室前,动作急切地敲了敲玻璃门,“姜然?!”
门内依旧没有任何回答,希格瑞尔眉尖紧蹙,敲门的手不受控制地开始有些发抖。
惊慌之下,他居然用蛮力直接撞开了浴室的大门,全然忘记了可以用其他方式开锁。
浓重的雾气四散开,依稀露出角落里的那道单薄身影。
一向沉稳的执行官大人慌了神,他半跪着抖着手扶起了地上的人,当感受怀中人匀称平稳的呼吸后,男人一直绷紧的神情才终于有了些许缓和。
小心地将少年护进怀中,希格瑞尔的表面上看似已经恢复了平静,可那垂在身少年侧依旧在微微发颤的指尖还是泄露了他的心绪。
跟着进来的猫在看清现场情况后瞬间炸了毛,可不等它靠近,男人就已经抱起了少年,留给猫的只有一句冷冰冰的滚开。
已经是第三次了,当再次看见昏迷的少年时,临时被抓来的医疗组组长居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可检查来检查去,少年好像都只是睡着了而已。
希格瑞尔守在姜然床边,执拗地不肯离开,“只是睡着了的话为什么叫不醒?”
医疗组组长眼里飞快闪过一丝精光,脸上却依旧堆着笑,“执行官大人是不相信我们吗?仪器可是不会出错的,也许再等等他就会醒了。”
希格瑞尔不说话了,只是安静地看着昏睡中的少年。
破门的时候门框处变形的锋利金属划破了他的手背,血珠滴滴答答地顺着伤口不断滚落,他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
直到旁边有人尖叫起来,他才迟缓地发现自己受了伤。
有人大着胆子想要帮他包扎,却都被他的眼神吓住,离得最近的一个工作人员直接哆嗦着两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抛开外貌,麦卡斯这位执行官身上属于人类部分的似乎越来越少,此刻的他就像头未开化的兽类,压在眉骨阴翳下的那双灰色眼瞳冷冷地扫向在场众人,不带一丝温度和情感,只固执地守着身后的病床。
每一头兽类都需要一条缰绳,以确保能压制住它们,而他的缰绳就在少年手中。
接受过特殊药剂的改造,希格瑞尔的身体素质早就异于常人,短短时间内,他手背上的那道伤口就已经自动止了血。
“他只是睡着了,您也不必太担心。”
医疗组组长又绕了回来,他年纪不算轻,资历也老,但不怎么摆架子,和谁都是客客气气的,所以在麦卡斯号上的名声非常不错。
他的视线落在昏睡中的少年身上,假意安慰几句后,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些稳定药剂他还在吃吗?如果按时吃了的话,那看起来这种药剂对他就没什么效果了,我们可以换一种试试。”
看似是关心,实则里面的真实用意只有他自己清楚。
没有立刻回答的问题,希格瑞尔皱眉看向他,“为什么问这个?”
和他对视的瞬间医疗组组长忍不住后退了两步,然后尬笑着摆了摆手,“哈哈,看我这记性,这个事情怎么能来问你,没事,等姜少爷醒了再说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好像刚刚的几句话真的就只是无意提及一般,而他的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执行官却渐渐暗了眸色。
姜然是在两个小时后醒来的,就像他们检查时说的那样,他确实只是睡着了。
虫母胚胎带来的感染不是人类仪器可以检测到的,它正在悄然无声地改变着姜然的身体。
一次是意外,但两次三次地遇到这样的事情……
“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姜然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在确定他真的没问题后希格瑞尔就送他回了核心区,而他自己则是去处理其他杂事了。
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眼睛,姜然艰难地坐了起来,动作间他的衣袖滑下去了一截,露出那圈环在他纤细手腕上的艳丽红痕。
就像是某种印记一般,提示着他那些混乱湿热的记忆并不只是梦而已。
01111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后台的数据更是直接乱成了一锅粥。
姜然板起脸来,因为不久前刚刚哭过,他的眼睛微微有种肿了,连眼皮都泛着薄薄的粉。
明明脸颊苍白,可偏偏一双唇又红得过分,像是雪白无瑕的纸张上蓦然滴入一点艳色,勾出一点特殊的意味来。
非但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看起来更加好欺负了,直看得01111数据流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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