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亲王为凡人俯首，永恒将裂开第一道缝隙"。
而现在，这道缝隙承担的是张鹭白的生死。
当最后一瓣血蔷薇没入他心口，整个房间的亮光同时熄灭。
张鹭白喘着气看向自己心口，那里浮现出暗红色的蔷薇印记，正随着呼吸明明灭灭。
"血族的祝福。"我轻声解释，刻意隐瞒了后半句——分享人类死亡的禁术。
"为什么突然......"
"因为......"我眯起眼，"如果再来一次，你还是会冲上去。"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惊起一群白鸽。
他忽然收紧手臂，将我更深地嵌入怀抱。
"是。"他最终坦白，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但如果知道会让你这么难过...我会更小心。"
"所以，给你拴上狗链。"
指尖戳他心口，血蔷薇印记在皮肤下泛着微光。
他忽然闷笑，胸腔震动传递到我掌心："汪。"
"为什么是蔷薇？"
"因为...荆棘才能守护最珍贵的东西。"
那朵血蔷薇在他心口若隐若现，与我的唇瓣同样鲜艳。
"明天要回医院了。"他忽然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印记。
"嗯。明天该回去收拾烂摊子了。"
他的唇贴上我的锁骨："再请三天假？"
我轻笑出声，捧起他的脸："张医生，你堕落了。"
他的拇指摩挲着我腰侧的曲线："拜你所赐。"
"很遗憾，从今往后，你的心跳也归我管了。"
他大笑，胸腔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
多好啊，我想，此刻他心脏跳动的频率正通过蔷薇印记传到我体内。
像雪地里萌发的新芽，像冰川下涌动的暖流。
他不知道这个契约的真正代价，但没关系——
我有永恒的时间教会他，何为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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