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的金针突然发烫,针匣里传出玉玺的悲鸣。当他转身时,我看见了永生难忘的画面——他胸腔内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半块刻着"受命于天"的玉玺!
"当年镇北王府的血案..."他嘴角溢出金血,"是你父亲自愿用林家全族的血,封印我这'错误'的龙脉......"
山崖突然塌陷,我们坠向龙脉地穴。在失重瞬间,我以金针刺入他玉堂穴,玉玺突然迸发的光芒中,我们看见了重叠的三重幻境:身着龙袍的沈昭阳在屠戮百姓、水晶骸骨在暗河深处重复死亡瞬间、还有宇文桀捧着我的头颅登上祭坛。
落地前最后一刻,沈昭阳将我推上岩台。他坠入岩浆的身影与九岁那夜的父亲完美重合,而我的掌心玉玺突然长出血管,与地脉之龙的心脏相连。
第十五章 逆鳞铸心
我握着沈昭阳的残破衣襟坠入岩浆时,地脉之龙的逆鳞突然嵌入胸膛。
滚烫的龙血在经络里奔涌,每处要穴都长出水晶簇。当我在熔岩中睁开眼时,看见的却是宇文桀惊骇的面容——他手中那柄吞噬了数万生灵的噬魂剑,此刻正在我掌心融化。
"这不可能!"他疯狂劈砍出七十二道血河剑气,"历代龙脉之主都需......"
我抬手接住剑气,水晶化的皮肤将血色转化为星芒。地穴穹顶的钟乳石突然坠落,每根石柱都对应人体死穴。当最后一根石笋刺入宇文桀丹田时,他爆发的惨笑震塌了半座山壁:"你以为承受龙血就能改命?看看你的影子!"
岩浆表面映出的影子长着龙角,而心脏位置跳动的竟是沈昭阳那半块玉玺。更可怕的是,当我试图取出玉玺时,指尖触到了另一个人的腕脉——十五岁那夜本该死去的母亲,正从我的胸腔里缓缓析出虚影。
第十六章 千针引魂
寒渊之巅飘着永不落地的雪。
我以三百玄甲卫为针,在冻土上布设覆盖十里的天罡阵。士兵们太阳穴插着的陨铁针尾系着红线,随着我的呼吸在暮色中明灭如星河。
"将军,宇文家前锋已入死门。"副将的独眼反射着诡异红光——那是三日前我用金针替换的琉璃义眼,"但斥候说敌军阵中有个戴青铜铃的......"
雪原突然响起熟悉的清心咒。当那个披着苏家药袍的身影出现在敌阵时,我手中的阵盘骤然炸裂——那竟是被熔岩吞噬的沈昭阳!他额间朱砂印与我共鸣的瞬间,三百玄甲卫突然调转枪头。
"这才是真正的星陨千针。"沈昭阳抬手结印,所有红线突然绷直成琴弦,"你以为七日前在龙脉深处,杀死的真是宇文桀?"
我呕出带着冰晶的血,看见每滴血珠里都封印着记忆碎片:药王谷雨夜母亲脖颈后的金针、银杏树洞里微笑的影蜕、还有沈昭阳在时空裂隙里重复了九十九次的诀别。
第十七章 血绘山河
我在太极殿地宫找到了传说中的山河社稷图。
绘制在地脉岩层上的九州疆域,每条河流都是流动的水银。当我把染血的玉玺按在长安城位置时,整座地宫突然翻转——那些镶嵌在穹顶的夜明珠,竟是按照人体三百六十五穴排列。
"陛下已等候多时。"掌印太监掀开兜帽,露出布满金针的脸。他每走一步,地砖就显现出经络走向,"请林姑娘以身为笔,补全这幅残了二十年的......"
我突然刺破指尖,血珠坠入黄河河道。水银沸腾着凝聚成父亲的身影,他手中的九节枪正刺穿龙椅上的皇帝。更诡异的是,皇帝尸身的心口处,插着母亲陪葬的那套金针。
地宫开始塌陷时,我看见了真相:所谓山河社稷图实为巨型针灸铜人,而历代帝王都是维持龙脉运转的"活针"。当最后根承天柱倒塌,沈昭阳的声音从九天传来:"清羽,你才是第九十九枚镇国金针!"
第十八章 日月同悲
我在雷暴中心见到了世界的本质。
三十六重天罡阵环环相扣,每重阵眼都立着个正在消散的"我"。最年轻的九岁清羽在哭喊,十五岁的素问公子在施针,而白发浴血的那个正将金针刺入太阳。
"苏氏女,该醒了。"云端传来母亲的声音,却来自那具水晶骸骨,"这局棋从轩辕黄帝战蚩尤便开始布局,你每代轮回都在修正龙脉偏差。"
沈昭阳突然破空而来,他手中的破军枪已与玉玺融合:"斩断轮回链,山河社稷图就会......"
我抢先一步刺入自己神庭穴。剧痛中九百世记忆奔涌而来:原来每次灭世都是龙脉重启,而宇文家世代扮演清洗者的角色。最震撼的是,沈昭阳的容貌正与青铜棺里沉睡的初代帝王逐渐重叠。
当最后一枚金针离体的瞬间,苍穹如镜面碎裂。我抱着沈昭阳坠向虚无时,听见了婴儿啼哭——药王谷雨夜蜷缩在床底的九岁女童,此刻正用我的金针刺破了自己的虹膜。
第十九章 血铸天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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