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白瓷莲瓣纹碗摔得粉碎,汤汁流了一地。
“为什么查不出是谁干的,我差点被伤及性命呐!居然到现在到查不出是谁做的,是要让全永都的人都耻笑我自取其辱吗?”林芸和听到父亲告知勘察情况后恼羞成怒。
林夫人自然也觉得憋屈,施压道:“相爷,这可不是小打小闹,这是有人要刺杀芸和啊,你不能草草了事,说到底这件事也关系到你的颜面。”
林致素年近五十,眼神锐利矍铄,发须略显斑白但梳理得一丝不苟,整个人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和自矜,还有一种特别的严谨和尊贵。
他此刻强压着怒火,对女儿说:“我为相数载,只有圣上可以将碗摔在我面前。你如今骄纵到在饭桌上当着父母的面都可以随意摔东西,”他陡然提高了声量,“这是什么家教礼仪?”
“爹......”林芸和嗫喏,看到父亲生气了才收敛了一些。
“你在家尚且如此,可以得见在外面你都是如何让别人下不来台。这件事就是有人在警告你要收敛,如果这人想要你的命你恐怕都跑不掉!你以为这世上人人都惧怕‘相府千金’吗?”
“爹,一定是裴翊那个贱人......”
“够了!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裴翊和俞熙同早就成婚了,儿子都好几岁了!你对人家的夫君心心念念,这才是让我一朝宰辅的颜面扫地!”
“爹,娘......”林芸和觉得分外委屈,哭了起来,“熙同哥哥是被裴翊骗了,早晚会清醒的,我从小到大喜欢的只有他一个。”
林夫人给女儿擦擦眼泪:“相爷,芸和自小单纯,情深义重,无非就是想要个心上人,你该成全她才是啊,否则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意思?”
林致素失望地摇头:“她今天变成这个样子,你难辞其咎!”
他叹了口气:“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绝不是你们想的那般稳固轻松,芸和,你母亲给你寻了那么多门亲事,你一概推掉,我今天就告诉你,今年你要么出阁,要么出家!”说罢重重放下筷子,拂袖而去。
林芸和“哇”的一声哭出来,林夫人也扔下筷子,嘴里咬牙切齿道:“姓裴的!”
裴允信手捧着一个看似并不起眼的红漆木盒,随着高公公的紧密的步子,穿过游廊一路到了勤政殿。这个事情他每三个月就得做一次,虽熟练但丝毫不会怠慢,他在殿外庑廊上脚步放缓,平复了一下呼吸。
两人轻手轻脚的踏进殿内,高泉上前对正在批阅奏章的那个黄色身影悄声提醒道:“皇上,抚宁侯来了。”
“唔......裴卿,你来了。”雍帝苏祁抬起头,眉头还未从奏章内容上舒展开,清雅的脸上气色有些发虚。
弯腰躬身捧着锦盒的裴允信正欲叩首,雍帝抬手阻止,“免了,不必多礼,拿过来吧。”
“是。”裴允信走上前,小心地将其放到雍帝面前。
雍帝从桌上拿起裁纸刀,在手上划了一道,熟练地将两滴鲜血滴入木盒的一个凹槽内,随着鲜血慢慢浸入,盒子里面发出机关活动的咔咔声,接着盖子便开了一条缝。
打开之后里面还有个更小的木盒,再打开这个小木盒,明黄的丝缎衬布上躺着一颗金丹。
高公公的茶水在旁边等候多时,雍帝接过茶水,金丹丝滑入喉。
所有流程完成,他轻轻舒了口气,靠在了椅背上。
裴允信也同样松了口气,他关切的问道:“皇上,斛掌尊让臣代为叩问,龙体最近可有不适?”
“只是越发觉得倦怠,其它的到都还好,替朕转告斛掌尊,还是那句话,如果方便请他老人家下趟山来,朕要好好谢谢他。”
裴允信的腰弯得更深了些:“斛掌尊已经是得道的老神仙了,不是臣这等俗人,圣上就不要勉强他了。”
雍帝也笑起来,点点头,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斛明月和裴老国公年轻时乃是挚友兄弟,因此这药每隔两个月便通过裴允信送入宫中,雍帝自知也是放心的。
苏祁三十几岁的样子,但鬓边已经有几缕白发,这位结束太后专制翦除外戚势力,将雍朝重新拉回苏氏名下的帝王,并没有其兄郾王那种豪放恣睢的杀伐之气,反倒更多的是儒雅谦和的气质。
“圣上,一定要保重龙体,这是社稷之本,重中之重。”
“裴卿,这说起来都怪你拿,你把这么多事情都扔给了朕,自己却躲了清闲。”
“陛下,老臣有愧.....”裴允信赶紧跪下。
“侯爷快起来吧,皇上这是跟你打趣呢,”高公公上前扶起裴允信,“皇上服了药,这眼看着精神就好了不少。”
裴允信知道皇上不是真的怪罪,但该有的态度必须得有。
小太监自殿外过来通报,林相到了。
裴允信听到后便欲告退,雍帝却叫住了他,说恰好有个私事和两位商量一下。
林致素进来后看到裴允信并未吃惊,他知道一般皇上单独见裴允信都是他来送药的时候。雍帝服用云门金丹的事,知之甚少,所有知情者都在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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