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透过朦胧的水汽,柔和地勾勒出她莹润如玉的肌肤线条,肩颈的弧度优美流畅,在氤氲的药雾中若隐若现,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诱惑力。
裴雪青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她的肩颈处,仿佛在审视着什么重要的经络穴位,然而那平静无波的眼底深处,一丝暗火悄然掠过,喉结极其细微地滚动了一下。
他没有丝毫逾矩的动作,只是伸臂稳稳地扶住她的手臂,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却比方才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殿下,请入浴,小心脚下。”
慕容临湘在他的扶持下,赤足踏入温度适宜的浴汤之中。温热而富有药力的水流瞬间包裹上来,驱散了深秋的寒意和连日奔波的疲惫,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她将身体沉入水中,只露出优美的颈项和圆润的肩头,乌黑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如同散开的墨莲。
裴雪青拿起一方浸透了药汁的细软棉帕,在她光滑的肩颈处轻轻敷上。温热的药力透过皮肤丝丝缕缕地渗入。
随即,他绕到她身后,双手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落在了她紧绷的肩颈肌肉上。
“此处经络郁结,乃是忧思劳碌所致。”他的声音就在她耳后响起,低沉而清晰,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需以指力缓缓疏通。”
他的拇指指腹带着薄茧,精准地按压在她肩井穴的位置,力道由轻渐重,沉稳而有力。
那力道透过温热的水流,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感,酸胀之中又伴随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舒爽,仿佛将连日来积压的沉重与烦忧一点点揉散、化开。
慕容临湘舒服地闭上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后仰,将更多的重量倚靠在他有力的手上,红唇间溢出一声低低的、猫儿般的喟叹:“嗯…裴卿的手法,总是这般…恰到好处……”
裴雪青专注地按揉着,指尖在她柔韧的肌肤上流连,感受着那惊人的细腻触感在水波和药力的作用下愈发滑腻。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颈后那片散发着淡淡幽香和热气的肌肤,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耳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殿下满意便好。此处风池穴,亦需通导……”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颈侧缓缓向上,带着撩拨水流的轻柔声响,落在了她后颈发际线边缘那处敏感的风池穴上。指腹打着圈,力道不轻不重,每一次按压都仿佛带着微小的电流,顺着脊椎一路蔓延而下,激起一阵阵难以抑制的酥麻。
水波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荡漾,温热地冲刷着肌肤。
慕容临湘只觉得一股慵懒的热意从被他按压的地方扩散开来,迅速席卷全身,让她筋骨酥软,连指尖都微微发麻。
她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动,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悠长而细微,脸颊被热气熏染出诱人的绯红,几乎要融化在这令人沉溺的舒适和那无声无息的撩拨之中。
氤氲的水汽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理智的边界。空气中只剩下水流轻响,和他指尖在她肌肤上摩挲带起的、细微而暧昧的声响。每一次按压,每一次指腹的滑动,都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圈圈涟漪。
裴雪青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和那毫无防备仰靠着的、脆弱的颈项上,喉结再次无声地滚动。他指下的力道,在无人察觉处,悄然带上了一丝更深的、带着占有意味的流连。
“殿下……”他低沉的声音如同叹息,融在湿热的水汽里。
就在这时!
内殿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毫无预兆地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力道之大,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瞬间撕裂了满室氤氲的暖昧与宁静。
“殿下,臣送安神汤……”沈砚修那刻意放得低沉、带着一丝示弱意味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僵立在门口,托盘上,一只青玉碗里的汤药还在微微晃动。
那双总是深沉如渊、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眸子,此刻却布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种被瞬间冻结的剧痛,死死地钉在了浴桶的方向。
蒸腾缭绕的水汽中,一切都显得朦胧而不真实。然而,那朦胧之后的情景,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他的视网膜上,烫在了他灵魂最深处——
慕容临湘靠在桶边,乌发如云,肌肤在烛光和水汽中泛着柔润的光泽。
而她身后,裴雪青正俯身贴得极近!他的一只手,那只骨节分明、竟无比清晰地、毫无阻隔地停留在她光洁圆润的肩头!
另一只手臂更是若有似无地环过她的身体,仿佛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自己的领域之内!
两人之间那种亲密无间、水乳交融的姿态,在迷蒙的水雾中,被无限地放大、扭曲,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冲击力,直直刺入沈砚修的眼中心底!
托盘从沈砚修僵硬的手中滑脱。
“哐当——!”
清脆刺耳的碎裂声骤然炸响!温热的安神汤泼溅开来,青玉碎片与深褐色的药汁狼狈地飞溅在地毯上,如同他此刻被碾得粉碎的尊严和那颗瞬间沉入冰窟、又被妒火烧灼得滋滋作响的心脏。
他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脸上最后一丝强撑的血色瞬间褪尽,苍白得如同鬼魅。
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翻涌起滔天的巨浪——震惊、剧痛、被背叛的愤怒、还有那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的、无边无际的嫉妒!
世界仿佛在他眼前轰然崩塌,只剩下水汽中那两个刺眼的身影。
他看见了。
裴雪青的手停留在公主裸露的肌肤上。
——如此亲密无间。
——如此理所当然。
草庐那夜和公主缠绵的炽热记忆日日盘桓在他脑海,然而眼前这水汽氤氲中刺目的一幕!!!!
一股浓重的、带着铁锈味的腥甜猛地冲上喉头,沈砚修眼前阵阵发黑,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晃了晃,几乎站立不住。
在这灭顶的痛楚和冰冷的绝望之中,一个近乎扭曲的念头却像毒藤般疯狂滋长,死死缠住了他摇摇欲坠的心神:
——我是第一个。
——公主第一个说爱的人是我。
——公主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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