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澜伽耶,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踉跄中险险收住剑势的萧铃儿,对于也澜伽耶挟持人质的举动气忿不已。
也澜伽耶没有理会萧铃儿,而是低头在粉衣歌女的耳边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那歌女便抬起了一直半低着的头,飞快地瞥了一眼萧铃儿。
虽然只是一瞥,但粉衣歌女的泪眼中除了恐惧之外明显增加了一些其他的复杂情绪。
这时,退到船舷边的也澜伽耶,突然攥着粉衣歌女的左手,拉着她一同跳入了漆黑的河水之中。
在众人的惊呼中,萧铃儿一个飞跃,在粉衣歌女落水之前及时抓住了她的右手手臂,狡黠一笑后,也澜伽耶松开了粉衣歌女的左手,迅速没入了黑子河中。
“可恶!”随着萧铃儿的一声怒喝,猛粉衣歌女被她猛地拽上了甲板。
眼见即将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恼怒不已的萧铃儿发泄般挥动绝尘剑,竟将花船的舱门一剑劈碎。
粉衣歌女本就因受惊过度而痛哭不止,萧铃儿突如其来的这下子,更是让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随时都会厥过去。
心生愧疚的萧铃儿本想安慰一下粉衣歌女,却被她宛若开了油酱铺子般糊得五颜六色、五彩缤纷的脸骇了一跳,‘啧啧啧,好家伙,真真是再美丽的妆容也抵不过眼泪的无情冲刷啊!’
就在萧铃儿从身上摸出了一方素帕正要递给粉衣歌女之时,却看到刚才她所在花船的妈妈,扭动着肥硕的腰肢甩着满头明晃晃、金灿灿的珠钗,施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看来,这位妈妈生意做的不小,手下的花船不止一艘啊。
“我滴个天啊,这是怎么了呢?”花船妈妈看着被劈得粉碎的舱门和倒在甲板上状似已经哭晕的粉衣歌女,用带着硕大金戒指的右手食指,指着“罪魁祸首”萧铃儿,怒不可遏道:“你、你这个小娘子,亏得奴家刚才还让阿恩好生招待于你,你居然是个胆大包天的凶徒。来人啊,快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花船妈妈一声怒喝,六名船工依次排开,眨眼间便将萧铃儿团团围住。
萧铃儿不屑地瞧了瞧六名健硕的船工,心道:‘自己人被抓的时候,一个个跟耗子似的藏得找不着,这会却都冒出来以多欺少了,鄙视你们。’
不过,鄙视归鄙视,萧铃儿四下一扫,周围的花船离他们都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在没有任何借力物的情况下,萧铃儿不觉得自己能够顺利到达岸边。
无奈地叹了口气,萧铃儿问道:“我说这位妈妈,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行凶啦?”
花船妈妈指了指完全看不出形状的舱门板和忽然趴在地上没了动静的粉衣歌女,怒道:“你打坏了我的花船,伤了我的姑娘,这难道还不算行凶?”
“妈妈,”紧跟着在花船妈妈身后的阿恩,不安地看了看被恶狠狠的船工们围在中间的萧铃儿,虽然害怕,但还是战战兢兢地,小声嗫嚅着为萧铃儿求情道:“奴家看到了,刚才是小娘子救了——”
“啪——”
“吃里扒外的小蹄子,你给老娘闭嘴!”
阿恩的话还未说完,花船妈妈回身就给了她重重的一巴掌,阿恩被脂粉抹的瞧不出本来颜色的脸庞,刹那间便多出来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瘦小的阿恩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跌倒,但是却没敢哭出声,只是抚着脸惊惧不安地跪在了粉衣歌女的身旁。
于心不忍的萧铃儿,解下腰带上仅余的两个荷包,扔到了花船妈妈的脚下,“我承认,舱门的确是我弄坏的,呶,这是给你们的赔偿。”
花船妈妈捡起两个荷包掂了掂,面色稍微和缓,不过,当她的双眼扫过地上的粉衣歌女后,神情却再度严肃起来,“花船的损失呢,就算是两讫了,不过,咱们的姑娘你伤得可不轻啊,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
“我并没有伤她,她应当只是哭晕过去了。”
救人反被讹,萧铃儿气不打一处来,她正要蹲下身试图探探粉衣歌女的鼻息,好把她弄醒给自己作证,却突然听到花船妈妈尖着嗓子大声吆喝道:“杀人啦,有人行凶杀人啦!快快、快把这个凶徒给抓起来!”
吆喝声中六名船工一拥而上,就要把萧铃儿给制住。
本不欲伤人的萧铃儿再也忍不住,收起绝尘剑,随手在舱门口捡起一块破门板条,躲闪间就将六名持刀大汉一 一点倒。
大概是没有料到会遇到这么硬的茬子,刚才还气势汹汹,喊打喊杀的花船妈妈这会儿就像霜打的茄子,立时蔫了。
“呵呵呵,误会啊,都是误会,还请小娘子原谅则个。”花船妈妈边给萧铃儿赔笑道歉,边踢了一脚一直跪在自己身旁、目瞪口呆的阿恩,叱道:“你个没眼色的小蹄子,还不快点把那个贱蹄子给老娘扶起来,别再继续装死惊了客人。”
“哦,原来都是误会啊?就是说,这里没有任何人打砸行凶喽?”萧铃儿慢慢走到花船妈妈的身前,指了指仍被她紧攥在手里的两个荷包,冷声道:“那是不是也可以把它们还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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