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看着塞到手里的钞票,眼泪不知何时流了下来,打湿在手里的钞票上。
“谢谢,我一定会还给你们的,请你们告诉我地址和联系方式。” 小敏紧紧攥着这笔可以说是救命的钱,深深给赵龙跪了下去。
母亲上前一步,紧紧托住了小敏,拥在怀里,失声啜泣。
之后,赵母细细询问了小敏原因,得知她母亲身患重病之后,赵母可怜地看着赵龙,眼里充满了期盼。
赵龙无奈地抓了抓头,母亲一问,他就知道自己得行动了,本来以为给了钱就行了,结果现在母亲的样子,不走一趟是不行了。
“我们去你家,帮你母亲看病好不好?” 赵龙走到小敏跟前,有些感叹地问道。母亲的脾气赵龙最清楚,如果不帮助这个孩子,她就吃不下饭,喝不下水,反正最后麻烦的还是赵龙,与其这样,不如干脆地解决问题。
“你们都是好人,谢谢!” 小敏紧紧抱着赵母,泣不成声地哽咽着。自从辍学之后,小敏就受尽了白眼,以往的同学不再和她来往,摆摊的时候,经常有些不正经人纠缠,还要整天提心吊胆地注意着城管的动向,之后,还有母亲要照顾。这么重的担子,一下全都压在了小敏那瘦弱的肩膀上,让这个刚刚成年的女孩子迅速地成长起来,同时对于这个社会的看法,也慢慢的转变,越发的黑暗、低沉。还好母亲的教育还算到位,不然小敏真的可能会走上歪路,其实她需要的只是一点鼓励,一点而已。
驱车到了快要临近市郊的地方,这里有着大量的廉价出租房,不过只是价钱便宜,其它就不一样了。
车子到了这里,就开不进去了,众人只好下车。小敏欢快地拉着赵母的手,一刻不停的说着和母亲的遭遇。小敏就像一个欢乐的百灵鸟,叽叽喳喳的,完全没有了才见她时的那股郁结和沉闷。赵母微笑着,静静听着小敏的讲述,就像一个安静的听众一样。
王亚美跟在两人后面,怀里抱着已经睡着的小洁,静静听着两人间的谈论,心情有些复杂。她紧了紧怀里的小洁,不禁想着自己还能坚持多长时间。赵龙一家虽然是拿她当家人对待,但是,毕竟不是真的亲人,就算赵母如何的同情、喜欢她,也不能改变这一点。而且除了赵母之外,其余三人给她的感觉就是有些不冷不淡,既谈不上冷淡,也说不上热情,王亚美也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从来不会提要求。可是眼看着解药一天一天的减少,王亚美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可是却也无法改变。如果和赵龙说……
王亚美眼角瞄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赵龙和小柔,两人说说笑笑,赵龙正揽着小柔,小柔就像个小女生一样,两人亲密的样子让王亚美一阵叹息,想要插入他们两人之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说两人认识的时间,就连她的身份也是比不过小柔,除了这些,王亚美能够给予赵龙的,就只有身体了。
“汪汪”
高层的建筑越来越密集,不时能听到从院落里传来的狗叫和主人的喝止声。地面已经完全是土垃地了,硁硁坑坑洼洼,有些不好走,一些阴暗的角落甚至积蓄着一些发臭的污水,几块指厚的硬石板,被不知哪个人铺在了地上,好让一些老人和孩子能够顺利的通过。到了这里,基本看不到三层以上的建筑,全都是三层和二层的小洋楼,甚至就连模样都是千篇一律。每栋小洋楼的占地面积都不小,一层大概有五六个小房间组成,专门出租出去,给人居住。
“好臭。” 小柔突然捂住鼻子,把头埋在赵龙怀里,闷闷的说道。
赵龙耸了耸鼻子,一个很熟悉的垃圾混合气味飘了过来。果然,没走几步,前面就出现一座大大的垃圾山,离得远远,就能闻到一股呛鼻的味道不断飘来。垃圾山的下面,是一片水泽,那是长期不清理垃圾,自发流出的污水,前边的那个小水洼跟这个比起来,简直可以说是天堂了。看着水泽里那几块大小不一的砖头,赵龙眉头微蹙。
“真是对不起,这里不太好走,咱们绕点远路。” 小敏早就习惯这股子味道儿了,却忘记赵龙等人可是第一次来,所以走到跟前才发觉几人都是止步不前,满脸的踌躇。
“不用自责,这又不是你造成的,我们就走这里,别人能走,我们一样能走。” 赵龙见小敏又自责的垂下了小脑袋,心里一揪,冲家人递了几个眼色。大家都知道小敏是个比较敏感的孩子,很明白她此时的心情,见赵龙执意要走这里也没怨言,都出声安慰小敏。再说了,以大家现在的身手,就算只有一块砖头,也能通过,只不过这个味道儿实在是有些呛鼻,不然大家也不会犹豫了。
小敏像小兔子一样,带头踩上砖头,快速的移动着,几下就过去了。赵父和赵母,就连抱着小洁的王亚美都过去了,只剩下赵龙和小柔。赵龙是要留在最后,小柔把头埋在赵龙怀里,不愿抬起头来。溺爱的揉了揉小柔的脑袋,赵龙伸手一捞,小柔就被抱在了怀里。感受到赵龙手臂的力量,小柔惊呼一声,双手牢牢环住了赵龙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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