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
“你那张脸上一切都写得清清楚楚”
“难道你就为了说这句而专门跑过来?”
难道她就这么单纯地为了表达感谢而来?
正当我这样思考之时，仇凌华却又开口了：“说实话，我真的害怕你”
“.....”
这句突如其来的刺耳话语如利箭般射入心房，险些打破我的呼吸节奏
“现在你看起来跟以前似乎差不多，但还是很难捉摸而且我还担心随时会被你殴打辱骂，所以真的很害怕”
仇凌华平淡地说出的话语中，分明带着恐惧与害怕
那是我的错
虽然应该这样，但不应该发生的
“抱歉”
我能说的话只有这些了
即便说出无数理由，最终也不过是借口罢了
面对我的勉强道歉，仇凌华一言不发
她没有接受我的道歉，也没有反过来生气
我也闭口不语，与仇凌华对视
在无法开口、犹豫不决时，仇凌华终于开口说话
“我们还能回到原来的样子吗?”
“不行”
我果断回答了仇凌华的问题
即使已经回归，但现在太晚了
既然无法挽回，自然无法回到原来的样子，所以我必须更加坚决地说明
“回到原来的样子很困难”
因为回到过去，重要的人已经不在了
对我的话，仇凌华平静地点了点头，仿佛她早有预期
后续的话没有再继续下来
在短暂的沉默后，仇凌华换了个话题
“我决定回仇家”
“什么?”
突然?
“你说你不想去那儿”
“没错，我不想但师父说要陪我一起去”
这又是怎么回事？仙后要一起去
“仙后也要去?”
“她说我家有些事情她想看看”
“不是吧，身体才刚开始恢复的她要跟到哪儿去？”
这种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仙后跟仇家能有什么事?
“她说以后见面再说，我刚好来这儿，就替她传个话”
仇凌华这样说完后，便转身离去了
当走到入口附近时，仇凌华又停下了脚步跟我说道：“再一次感谢你救了我的师父，哥真的非常感谢”
至少她的声音中听不出半分怨恨，不过那显然也不是原谅，仇凌华不必如此
爸爸是你杀了妈妈吗?
我想起小时候，仇凌华将头深深埋进膝盖间哭泣的模样
-好可怕啊，哥哥
当时看着无助的妹妹哭得撕心裂肺，我却无能为力
父亲并没有杀掉母亲，如果一定要说母亲死了的话
那么杀死她的就是我
-安静一点
-哥，啊啊啊
-不要说话了！就这样沉默下去吧，像是这个世界上从未存在过一样活下去！
当时的我根本不知道还有别的方法能够更好地保护她
即便是现在回到从前，我也不会觉得自己能找到更合理的方式
仇阳天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如果妹妹非要找一个怨恨的对象，那么那个人必须是我
我觉得这样才公平
或许正是因为当时的我也快要疯了，才没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去引导仇凌华
‘可是现在呢?’
在早已干涸的土地上撒下种子，难道还期待它们开出花朵吗？
这些种子恐怕只会因为无法发芽而腐烂，最终成为土地的一部分罢了
这就是我对我们俩之间关系的理解——我和仇凌华
像当年的父亲和我，现在的妹妹和我，也许未来都是如此的结局
- 我们真的还能像过去那样吗?
仇凌华那番话一直萦绕耳际
‘太难了，怎么做得到啊’
我微微叹息一声，正坐在木栏旁整顿心境时，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搭在了肩膀上
抬眼瞥去，南宫霏儿一脸困倦地从背后将下巴搁在我肩膀上
“你干嘛呢?”
想不到这家伙刚还睡得正香，怎么又醒来了？
‘好歹睁会儿眼吧，难道又要睡了吗?’
令人惊讶的是，本以为已完全清醒的南宫霏儿，在将头靠在我肩膀片刻后，竟然又重新闭眼入睡
她这什么操作啊？
这种怪异的情形让我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刚刚还略显压抑的心绪，因为这小插曲中悄然舒展开来
我暗自猜测，会不会是南宫霏儿刻意如此，但转念一想，应该并非如此
当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南宫霏儿的发丝
‘等会得带着魏雪儿和这丫头到街上转转才是’
这个念头并非出于明确目的，纯粹一时兴起
如今实在没必要特地跑一趟街巷，但心中莫名涌起一种想四处逛逛的感觉
这究竟是为何呢？我自己也有些不太清楚
就这么恍惚之间，心中竟升起一份莫名想要出行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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