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陆九渊打断她,声音轻得像叹息,“所以我才故意让小二去前堂,故意打翻茶盏引你动手。我等了半刻,等你在酒里下毒——若你真下了断肠散,我便杀了你,再去闯神侯府;若你下了巴豆粉……”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我便带你走,去漠北看雪,去江南听戏,再也不说书,再也不问江湖事。”
上官海棠浑身发抖,指甲掐进他手背:“可我不能走……神侯对我有救命之恩,我……”
“他救你,是为了让你做他的刀。”陆九渊替她理了理乱发,“你总说我嘴毒,可今日我要说句真话——你若跟我走,不过是换把刀;你若留下,终有一日会变成他刀下的血。”
窗外的风雪突然大了,吹得窗纸哗哗响。
上官海棠望着他腰间的短刃,又望了望自己袖中神侯赐的黑铁令牌,突然站起身退到门边。
她的手在门闩上顿了顿,终究没有拉开:“陆郎,当年你说‘愿我如星君如月’,下句是……”
“下句是‘夜夜流光相皎洁’。”陆九渊替她接了,却笑,“可如今我想说,‘君如月,我如星,星月终有不相见时’。”
上官海棠的指尖在门框上抠出白印,终究还是拉开了门。
风雪灌进来,卷走书案上的话本,她却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腕间红绳在风里晃了晃——那是她方才偷偷塞在他掌心的。
陆九渊捡起红绳攥在手心,望着她消失在风雪里的背影。
炭盆里的火星渐渐熄灭,他蹲下身收拾地上的酒坛碎片,突然在砖缝里发现半枚黑铁令牌——是上官海棠方才退步时掉的。
他摸着令牌上“护龙”二字,忽然笑了。
明日书场开讲时,他要说说“护龙山庄的天,究竟有多高”。
至于那半阙未说完的诗,等下次雪停时,或许能补上。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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