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向窗外，那里三三两两的学生正对着实验室指指点点："你知道他们怎么说你吗？'被烂人耍得团团转的可怜虫'！"
谷云整理着被扯皱的衣领，语气依然平静："我不在乎。"
"但我在乎！"纤色几乎是吼出这句话，随即像被自己吓到般僵住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
纤色突然转身，从实验台抽屉里取出医药箱——她太熟悉谷云的动线，甚至知道他连创可贴都按使用频率排序。
"手。"她简短地命令。
谷云低头，才发现自己掌心被玻璃划了道口子，血珠正缓慢渗出。
他顺从地伸出手，看着纤色用酒精棉球熟练地清理伤口。
"你和我太像了。"纤色突然说，"宁愿被误解也不解释，宁愿受伤也不求助。"
她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但这不代表我看得下去你作贱自己。"
绷带缠绕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谷云注视着她低垂的睫毛，忽然问道："为什么帮我压消息？"
"因为..."纤色打好最后一个结，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如果是你，也会为我这么做。"
这不是告白，而是比告白更沉重的信任——她了解他的原则，正如了解自己的底线。
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纤色退后一步，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
"下次再让我收拾烂摊子，收费的哦~"
谷云看着掌心整齐的绷带，忽然笑了："谢谢。"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纤色转身的动作顿了顿。她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少来。记得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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