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庭顶层专属VIP电梯无声滑向地下停车场。巨大的黑色防弹SUV如同一头蛰伏的钢铁巨兽,流畅的车身线条在幽暗的地库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阿哲拉开后座厚重的车门,动作精准无声。紫卿月几乎是半倚在祁景年带着清酒微醺气息的臂弯里,软绵绵地被他带了进去。车内皮革的清冷气味与顶级香氛系统刚刚释放的雪松木调很快被他身上温热的、带着淡淡酒意的羊绒气息覆盖。
车窗的深色膜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引擎声被顶级隔音系统过滤成几乎不存在的细微震颤。紫卿月陷进柔软如云的真皮后座里,车窗玻璃冰冷,隔着羊绒开衫的缝隙带来一丝微凉。祁景年高大的身影紧跟着坐进来,车门关闭,将城市深沉的喧嚣彻底隔离。
阿哲无声无息地坐进驾驶位。车辆平滑启动,几乎没有丝毫推背感。
车厢内的光线被调到最暗的暖黄,如同深夜书房的壁灯。紫卿月轻轻将滚烫的脸颊贴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试图给那久久不散的热度降下去一点。城市的光点如同流淌的星河,飞速地在窗外拖拽出一道道朦胧的光线。包厢里最后被秦聿那声夸张大笑引爆的羞窘轰然炸开的余热,还有祁景年喂食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下巴带来的战栗,混合着清酒的微醺感,丝丝缕缕缠绕着她,让她有些昏昏沉沉,又隐隐带着一种莫名的、从未有过的亢奋感。
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探过来,指腹极其自然地抚上她贴在冰凉车窗上的侧脸。轻轻一带,便将那温热柔软的脸蛋带了回来,让她的侧脸稳稳地枕在他宽阔而富有弹性的肩臂肌肉上。那只手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用指腹带着点安抚,又带着占有的意味,顺着她微卷的发尾和细嫩的颈侧皮肤,轻轻摩挲了一下。像在抚平炸毛的小猫。
“累了?”低沉的声音混合着车厢里微弱的引擎声,带着一种被夜晚和酒气浸透的磁性,如同最轻缓的大提琴音。
紫卿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长睫毛半垂着,掩去了眼底的纷乱思绪。鼻尖萦绕着的全是属于他的、稳定到令人心安的味道,像深海里沉睡了千年的礁石。她犹豫了一下,像是寻求一个锚点般,手指轻轻、怯怯地揪住了他羊绒开衫下摆柔软的布料一角,声音细若蚊呐:“……刚才那个傅先生……感觉和上次不一样了……”她想到傅子裕最后端起酒杯时那个无奈又了然的眼神。
“嗯。”祁景年鼻腔里发出一个极短的音节,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胸膛也随那声音微微震动了一下。那只在她颈后摩挲的手停下动作,转而向下,极其自然而随意地圈握住她揪着自己衣角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指腹无意识地在她细腻的手背皮肤上轻轻蹭了蹭。
“子裕是个聪明人,”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像在讲述一段与她毫不相干却又无比重要的过往,“心思比他那眼镜片还透亮。”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车窗外的流光,落在某个模糊的过往节点,“你刚出国那会儿……我在北美那边第一次‘扩盘’……”他像是在寻找一个不那么血腥的词汇,“……场面不太好看。他当时代表另一个派系的投行跟我们这边……算是……谈条件吧。”祁景年轻哼了一声,喉结滑动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某个短暂交锋的瞬间。
“结果那小子,硬是从一场针尖对麦芒的厮杀里看出了……一条两边都能吃饱的新路。”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点,带着一种掌控棋局的沉稳叙述感,“算是不打不相识。他成了我这边的……‘军师’吧。”他用了这个带着点江湖气的词概括了那份在惊涛骇浪中凝结的默契和信任,“秦聿……莽归莽,但关键时候敢押重注,冲得最前面。至于斯宴……”祁景年的声音微妙地顿了一下,低沉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更深的评断意味,“……他家里有点老牌背景,能量主要在东南域那边的……复杂人脉里。他这人,心细,面上看着温和,暗地里的线头,也捋得最清。”他的手指缠绕上她纤细圆润的指尖,把玩一般轻捻着,“都是这些年……趟过无数阴沟暗流……筛下来的人精。”最后三个字,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沉稳分量,轻飘飘落下。
紫卿月安静地靠在他坚实的肩臂上,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流淌。那些名字和模糊的经历像是被他的力量隔绝在外,只留下一个清晰的结论——他们是景年哥哥风雨沉浮里最坚实的堡垒。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带点依赖般地蜷缩,轻轻地回握住了他包裹着她的手。
被他指腹捻过的指尖仿佛着了火。车厢无声滑行,窗外流淌的光线在他深刻的轮廓上明明灭灭。巨大的顶层公寓专用电梯快速无声上行。当玄关感应灯光亮起的瞬间,紫卿月几乎是下意识地松开了揪着他衣角的手。
宽敞明亮的浴室里,感应灯亮起柔和的暖黄光。巨大的方形镜面没有一丝水渍。祁景年解开开衫顶端的两颗深灰色纽扣,领口被随意拉开,露出更清晰的喉结和一小片麦色胸膛。他斜倚在冰凉干燥的黑色大理石洗手台边缘,目光沉静如水,笼着刚从淋浴隔间里走出来的紫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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