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冰,这冰是暖的!”
有人抬手接了冰花,意外发现,冰入掌心,竟是烫手,可冰化的瞬间,掌心竟是被生生融去半片血肉,疼的那人捂着手掌原地大叫。
花不再在这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中品悟到了难以言喻的快感,分明不施粉黛,那容脸却浓得稳稳吸引每一个人的视线。
她发出一声轻嘲之笑,嘲笑这些人,得了她的血肉,竟还只混到这个程度。
虚弱之感随着笑声席卷,她掩唇,止不住的咳嗽。
鲜血咳出在呼吸间凝结成冰。
然而此刻的花不再根本不会顾及咳血不咳血,更不会顾及随意引动灵机,这具脆如琉璃的身子会破败成何等模样,她只想报仇。
杀掉这些,觊觎她龙身的每一个贼人。
在场之人,没一个能逃过。
所有人死在她手中的场景已然在脑海中拟画,偏偏下一瞬,她不受控制地昏厥到底。
花不再:……
昏厥的那一刻,落下的冰花也跟着消失了。
全场寂静无声,连呼吸都好似暂停了。
唯有一声悠长叹息。
蔺慈安出现时,围堵在花不再身边的人群下意识避让,错开一条道路予她。
“霁光君。”
“见过霁光君。”
道盟之内,人人行礼。
那些年满十六过来测灵机的凡人不知一个“君”字尊称意味着什么,在所有人的视线里,这个宛如天山积雪一般神圣不可攀之人,打横抱起倒地女子,消失当场。
学院高层们瞬间又被人围了,打听着到底是个什么事儿。
齐成槐交际惯了,打着马虎眼把众人糊弄过去,测灵机的仪器又换了个新的,然众人没注意到的是,云霄阙的势力范围里,有一女子仍旧死死盯着花不再曾在的那个方向。
“怡儿,怡儿?”边上同门许久都不曾得到花怡的反馈,忍不住碰了碰她的胳膊肘,“怎么,被吓到了?”
花怡失神喃喃:“我听师尊说,那是学院七子中的霁光君,《修真史》上提过,学院派的大师姐蔺慈安,惊雷乍响,泽被苍生,一柄雷霆之剑审判是非对错,雷霆之下,俱是该死之人,千年前,霁光君被奉为修真界的正道之光。”
《修真史》这个话题被引出来,边上也有人跟着好奇,“《修真史》上还说,千年之前的老祖们,生的都不是灵光,而是灵根,可是如此?”
“确是如此,”领队师兄颔首回应,“如今灵气稀薄,灵根也只存在于传说中了,留给你我这些后辈的,只有灵光了。”
然灵光不过是比之凡人多出来的一个光点,极品灵光也不过是那光点稍稍璀璨些,和千年之前的自然生长堪比万年大人参的灵根,犹如萤火比之烈日,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他们这些被学院派列为世家派系的势力,同学院派相比,也不过是多了个能滋养灵光的血池,入世家派者凡有贡献者,皆可用贡献值去兑换在血池滋养的机会,俗称泡公共大澡堂。
长辈们日日告诉他们,量变终有一日会成质变,澡堂嗯不是,血池泡的多了,哪怕是极品灵光也能得蜕变,终有一日,能把灵光养成灵根。
当然,这一点是真是假,也说不好,总归是比凡人界买彩还要罕见,毕竟他们知道的最近的例子都已经活在史书上了。
招生现场议论四起,霁光君蔺慈安替代了骤然出现的花不再成了话题中心,然而这些,蔺慈安压根不在意。
她只在意被她抱在怀里的人,十八岁的年纪,羸弱不堪,隔着衣服都能摸到尖锐的骨骼,素白色的衣裙上还有着斑驳血迹。
“花家之人是怎么对她的?”
漆黑的眸底如同深渊一般幽寂,偶尔会有电弧闪烁,“十八岁了养得还不如民间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壮实?”
只是让花家之人养一具没有魂的躯壳,有这么难?
兔子感受到了宿主的杀气,默默翻了翻手中书,然而它手中的书是杀人书,不是能回溯时光的百科全书,翻了半天自然也得不出答案,不过是……摆摆样子,抚慰一下宿主的心。
胖兔子翻翻书的功夫,蔺慈安丢出去找答案的傀儡已然回来,“主人,花家共有两个女儿,花家家主及主母认定长女天资聪颖,自带福光,幼女生来克母,又是痴傻,乃不祥之女,二小姐在花家时无人看顾,捡剩饭剩菜为生,附近的孩子时常拿她取乐。”
手中杯在“取乐”二字出来后呼吸间成了碎片。
拂袖间,那些碎片已然随风散去,蔺慈安看向被她安放在床榻上的人,似是因不适而动了动身子,她压低声音,“长女叫什么?”
傀儡回禀:“花怡,两年前以极品灵光之姿被云霄阙揽入门下,如今是云霄阙刑法堂堂主宋钊晖的亲传弟子。”
“云霄阙……”指节敲击着桌面,好似追魂索命之声,敲得人头皮都发紧。
连兔子都出奇安静生怕触这个霉头,偏床上那人没好气地嘟哝:“别敲了,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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