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9月的雨夜带着刺骨寒意,轧钢厂后巷的青石板上积着水洼,苏婉清抓着张建国的手腕突然紧绷,指节泛白如浸在牛乳里的羊脂玉。
她鬓角的碎发被冷汗黏成绺,绣着并蒂莲的蓝布衫早被浸透,暗纹在闪电划过时忽明忽暗,像极了三年前在同仁堂抓药时撞见的那场雷暴。
“建国……”她咬着浸过参汤的毛巾 闷哼出声,舌尖还残留着黄芪的苦味,“别让孩子像咱们小时候那样……”话尾被雷声碾成碎片,阵痛让她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滚落,在锁骨处聚成小小的水洼。
张建国反手扣住她的指尖,触感凉得惊心,这双手曾在缝纫机前绣出整匹的并蒂莲,此刻却像秋风里的枯叶般发颤。
他掌心按在腰间的铜钥匙上,那是空间入口的触感——三个月前他在废旧锅炉里凿出的暗格,此刻正源源不断输送着消毒水气味。
无影灯的冷光在砖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助产机器人的机械臂正悬在产床上方,金属关节转动时发出极轻的“咔嗒”声,被窗外的雷声恰好盖住。
当第一针无痛分娩剂推入静脉时,苏婉清绷紧的脊背骤然松弛,像是被剪断提线的木偶,唯有指尖仍掐进他的掌心。
“记得吗?”他忽然俯身,鼻尖蹭过她汗湿的额发,“去年腊月你在厨房熬阿胶,说等孩子出生要绣十二幅月令图,正月里要绣咱们院那棵老槐树……”话未说完便被她咬住下唇,咸涩混着参汤的甘苦在舌尖漫开。
助产机器人的探灯突然转为暖黄,他看见妻子睫毛剧烈颤动,像只怕雨的蝴蝶收拢翅膀,而床单下的血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空间医疗设备吸收。
子时三刻,两道幼弱的啼哭几乎被惊雷劈开。男孩攥着小拳头,皮肤红通通像刚熟的柿子,女孩却皱着眉,小嘴巴一张一合似在抗议这世界的冰凉。
张建国的白大褂口袋里,系统界面泛着微光:“消耗500积分兑换新生儿体质强化剂”的提示刚消失,婴儿皮肤上便泛起层几乎看不见的金芒。
他亲手剪断脐带,用浸过艾绒的棉布裹住孩子,苏婉清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掐进他旧年炼钢时留下的疤痕:“怀安、思宁……让他们记得,这世道总会安宁的。”
铁皮顶子被雨点砸得咚咚响,产床上的血迹已消失无踪。张建国将两个恒温箱推进暗门时,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汽车喇叭声。
三道手电光束正扫过前院矮墙,许大茂的公鸭嗓混着犬吠飘进来:“革委会接到举报,说张家藏着敌特电台!”
他指尖在空间界面快速划过,虚假账本的纸页声在西厢房响起——那是他用宣纸复刻的李怀德贪污记录,油墨里混着从空间带出的荧光粉,在特定角度下会显出血手印。
苏婉清靠在堆着棉纺锭的角落里,听着院门外的砸门声,忽然想起上个月三大爷在井台边说的话:“苏大夫娘家可是开绸缎庄的,这年月还留着金镯子呢……”她摸了摸腕上的银镯子,那是张建国用空间兑换的第一件首饰,表面刻着的四合院平面图,此刻正贴在女儿襁褓里。
雷声中传来许大茂的咒骂,夹杂着账本摔在地上的哗啦声,她知道丈夫提前在账册里夹了张字条,是用密语写的“码头仓库三号货架”——那是三天前他们故意让耳目看见的“藏匿点”。
地下密道的入口藏在锅炉炉膛里,青砖台阶被磨得发亮,这是张建国用空间异能耗时半年挖通的。
恒温箱的蓝光在地道里明明灭灭,苏婉清抱着女儿的襁褓走在最前,绣着四合院飞檐的边角垂在箱沿,每一步都像在丈量与孩子的未来距离。
永定河的潮气漫上来时,她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三大娘的哭声:“都说资本家的种活不长,你看这才七个月……”眼泪砸在襁褓上,却被张建国轻轻拭去:“等长安街的玉兰再开,咱们带他们去看人民英雄纪念碑。”
津港的渔船鸣笛三声时,娄晓娥的父亲正站在船头。老人接过恒温箱的手微微发颤,箱底压着的瑞士银行钥匙硌着掌心:“当年我从港岛带回来的缝纫机,如今轮到我接你们的孩子回去。
”他往张建国手里塞了块刻着“长风破浪”的玉牌,边角还带着体温,“这是晓娥母亲留下的,说能避水鬼——如今给孩子们避避风头。”
河水在船底呜咽,苏婉清突然解开襟口,将贴身戴着的银锁塞进女儿襁褓。那是她母亲当年塞进她襁褓的,锁面上“长命百岁”四个字已磨得发亮。
张建国按住她冰凉的手,空间界面突然弹出猩红提示:“亲子分离期:3652天”。他望着妻子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初见时她在同仁堂抓药,袖口沾着片当归叶,像极了此刻襁褓上绣的那片瓦当。
“下个月初一,我会往维多利亚港寄信。”他吻去她眼角的泪,咸涩混着雨水,“信里会画四合院的平面图,等他们回来时,每间屋子都给他们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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