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春末的子夜，四合院的槐树下飘着细雪。娄晓娥蜷缩在地下三米深的密室里，汗湿的鬓发粘在青石板墙上。这处由空间系统改造的产房泛着柔和的乳白光，恒温装置将温度维持在28度，与地上的料峭春寒形成诡异的温差。
接生婆王嬷嬷的眼上蒙着蓝布，指尖却熟稔地顺着系统投影的生物力学红线移动——这是张建国用十支盘尼西林从聋老太太那里换来的旧识，老人至今不知道自己触摸的是未来医学的虚拟导览。
"建国，胎心..."娄晓娥的指尖掐进丈夫的虎口，全息投影上跳动的心电图突然出现毛刺。张建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掌心贴着空间手环的冷金属，意识却穿透混凝土层，看见培养舱里储备的胎盘素正在自动灌装。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血红色警告框，视网膜投影上的数据流瞬间紊乱："检测到目标人物李怀德获取基因检测报告，特级危险人物许大茂启动搜查程序，倒计时72小时。"
产房里突然响起婴儿的啼哭，是两声间隔三秒的啼哭，像春燕啄破冰层。王嬷嬷的手悬在半空，蓝布下的皱纹里渗出汗珠——她听见的是双响，却只敢按照张建国提前交代的，把裹着狸猫尸体的襁褓递出去。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开："母子平安奖励已发放，抗生素x10，黄金奶嘴（毒素检测率98％）。"张建国接过护士递来的银质奶嘴时，指腹触到齿痕处的微型芯片，那是用娄晓娥的指甲血激活的生物锁。
凌晨四点，轧钢厂医院的停尸房飘出焚烧胎衣的焦臭味。秦淮茹捏着二十斤富强粉的布袋，指节发白地看着张建国将狸猫尸体塞进裹尸布。"大姐，您男人在井下救人时，我答应过要护你们母子周全。"
他的声音混着焚烧炉的轰鸣，"这出戏，只有您能唱。"病历本上的死亡证明盖着鲜红的章，诊断栏写着"难产致婴尸腐烂"，主治医生是三个月前收过空间人参的李主任。
三日后，厂区家属院最东头的王师傅家摆起满月酒。红漆托盘里的桃酥堆成小山，张建国特意让食堂师傅在蒸笼里掺了空间产出的香米，甜香飘出二里地。
李怀德的中山装口袋里揣着录音笔，却只录到胖娃娃的啼哭和王师娘的笑骂。许大茂的二八杠自行车刚停在巷口，就被三个红袖章拽住——有人举报他床底藏着美式收音机，调台旋钮上还沾着香灰。
永定河边的芦苇荡在子时三分泛起细响。张建国背着双层柏木桶，桶壁夹层里塞着用空间灵泉泡过的酸菜，酸气熏得人睁不开眼。
桶底的恒温舱是用系统积分兑换的装置，龙凤胎裹着娄晓娥亲手绣的鸳鸯肚兜，肚兜角缝着半片翡翠——那是她出嫁时母亲给的传家宝，今早被她用牙咬成两半。
"第三道岗哨换班了。"耳机里传来乔装船工的老班长的低语。张建国闭眼启动夜视导航，视网膜上浮现出淡绿色的河道地图，三个红点正在五点钟方向移动。系统消耗的3000积分让他太阳穴发紧，却看见木桶在芦苇丛中划出的水痕正被浓雾吞噬。
巡查艇的探照灯扫过南岸时，他分明听见娄晓娥在四合院里咳了一声——空间监控显示，她正把另半片翡翠按在胸口，玉坠上的"待山河无恙"刚刻到"山"字第三划。
香江新界的码头上，娄父的怀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潮州帮的刀疤脸接过金表时，齿轮转动的咔嗒声惊醒了襁褓里的男孩。
何家的渔船舱底铺着新晒的樟树叶，傻柱堂叔蹲在角落数着偷渡客的名单，突然听见怀里的女婴哼唧着蹭他的掌心——那纹路，竟和千里之外张建国存进基因库的脚印分毫不差。
天快亮时，娄晓娥趴在井口往下看，地下密室的灯已经熄灭。她摸着旗袍口袋里的半片翡翠，玉坠边缘的缺口还带着血丝——今早掰玉时，碎片划破了虎口，血珠正好渗进"待"字的笔画里。
张建国站在身后，指间夹着胎发和脚印的基因存档芯片，系统提示音说这是跨时空相认的唯一密钥，可他更怕的是娄晓娥眼中的决绝："我留下，才不会有人怀疑孩子还活着。"
晨光漫过屋脊时，张建国在空间农场的桉树下埋下金属盒。里面除了龙凤胎的脐带血，还有封没写完的信，开头是"当你们看见这封信时，或许妈妈的翡翠已经凑成圆满"。
远处传来聋老太太的咳嗽声，他突然想起昨夜分娩时，婴儿第一声啼哭响起的瞬间，隔壁贾家的狗叫了三声——当时没在意，此刻却觉得后颈发紧。
香江来电是在七天后，何家用密语说"台风登陆"。张建国看着地图上珠江口的气旋标记，突然想起偷渡那晚，木桶经过民兵岗哨时，女婴曾突然睁眼，瞳孔里映着系统释放的荧光藻。
而此刻，四合院东厢房里，贾张氏正对着墙缝喃喃自语："俩娃的哭声，像金铃铛碰在一块儿响..."她不知道，墙缝里卡着半片沾着香粉的翡翠碎屑，正是娄晓娥掰玉时崩飞的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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