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的嘴唇瞬间泛青，那些粮食都是他用给初中生补课的粮票换的，黑市贩子还是后巷修鞋的老李头。他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裤腿沾满了煤灰："建国，建国你行行好..."声音里带着哭腔，解放和援朝也跟着跪下，额头抵在滚烫的石板上。
张建国蹲下身，指尖捏住闫埠贵颤抖的手腕，掌心的老茧刮过对方松弛的皮肤："不过呢..."他忽然笑了，眼角的细纹里落着烟灰，"只要三大爷明天把西厢房的公共水井清理干净，这事就算过去了。"说着站起身，拍了拍裤脚，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公共设施维护任务激活，当前进度10％"。
是夜，月光像层薄霜铺在井台上。闫埠贵带着两个儿子蹲在井边，木水桶一次次没入水中，捞起的淤泥里混着几片陈年的白菜帮子。解放的手被井壁的青苔滑破，血珠滴在水里荡起涟漪，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梆——梆——，惊飞了槐树上栖息的夜鸟。
张建国站在自家屋檐下，看着井边晃动的三个身影，指间夹着半支旱烟。青烟缭绕中，系统界面泛着微光："公共水井维护进度100％，获得资源点+50"。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目光扫过东跨院门口的空地，那里明天就会竖起他让人连夜赶制的木头岗亭。
次日清晨，阳光刚爬上影壁，全院人就被叮叮当当的响声惊醒。东跨院门口赫然立着个崭新的木头岗亭，红漆还未干透，门上贴着张红纸，毛笔字写得龙飞凤舞："公共菜地管理处"。张建国戴着红袖章坐在里面，面前摆着个铁皮箱子，箱盖上的铜锁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从今天开始，公共菜地实行承包制。"他敲了敲铁皮箱，声音在晨雾中清晰响起，掏出一叠牛皮纸包的种子，纸包上用红笔写着"高产白菜种"，"每亩地每月交五斤粮食，收成归个人。"说着抛起一包种子，在手中轻轻颠了颠，"这是新培育的品种，保证亩产两千斤。"
傻柱站在人群里，手里还端着没喝完的棒子面糊糊，闻言挑了挑眉："真能产这么多？"他上周刚把自家窗台的花盆都种上了稗子，就等着收点粮食补贴家用。
"试试不就知道了。"张建国神秘一笑，种子在掌心投下细碎的阴影，"要是种不出来，我倒赔你十斤白面。"他说话时，眼角余光扫过闫埠贵，对方正盯着他手里的种子，眼底闪过一丝贪婪与不甘。
三个月后，暑气正盛。闫埠贵站在自家菜地前，看着稀稀拉拉的萝卜苗，叶片上爬满蚜虫，再看看隔壁张建国的菜地，碗口粗的白菜秆直挺挺地立着，叶子绿油油的能滴出水来，足有一人高。更诡异的是，每当有人靠近张家菜地，就会从白菜叶间飞出一群野蜂，嗡嗡声吓得孩子们绕道走。
"建国啊，你这白菜到底咋种的？"易中海背着手过来，袖口藏着个蓝布包，里面裹着他祖传的青花瓷茶具——昨晚他亲眼看见张建国的岗亭里多了套景德镇瓷器，釉色温润，正是他心念念的那套。
张建国坐在岗亭里啃玉米，金黄的玉米粒沾在嘴角："三大爷不是说我囤粮嘛。"他擦了擦嘴，压低声音，"这是我用祖传秘方泡的种子，能驱虫增产。"说着忽然凑近，热气拂过易中海的耳垂，"易大爷要是想知道配方，得拿您家那套明代茶具来换。"
当晚，易中海家的雕花窗棂无声无息地开了条缝。月光下，道黑影闪过，蓝布包裹的茶具在枕边消失不见。三天后，张建国的岗亭里，新茶具在阳光下泛着青白光泽，而易中海看着自家窗台新换的玻璃，欲言又止。
巷口传来自行车的铃铛声，这次后座绑着的不是大米，而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胸前别着农科院的工作证。张建国望着远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指尖摩挲着裤兜里的种子——那是系统奖励的"驱虫改良种"，而属于他的四合院时代，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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