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的僵持如同一块沉重的铅云,压在知情者的心头。曼哈顿“黑光洗礼”的余波尚未平息,玄学会的阴影仍在全球游荡。但在华夏腹地,陇西省赤水县,一场关乎生存的战役,正在烈日焦灼的土地上无声上演。
赤水,县如其名。往年滋养万物的河流几近断流,露出干涸龟裂的河床,像大地绝望的伤口。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连空气都仿佛被烤得扭曲变形。田地里,本该抽穗扬花的玉米蔫头耷脑,叶片蜷曲枯黄,轻轻一碰就化作粉末。山梁上稀疏的草皮早已枯死,露出贫瘠的黄土地。整个县城,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焦渴和绝望。
“完了…今年算是完了…” 老村长赵德柱蹲在村委会门口,布满沟壑的脸上愁云惨淡,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锅里的火星都显得有气无力。他身后墙上,贴着县气象局最新的干旱预警通知,刺眼的红色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
“省里人工增雨队的飞机来了几次了,天上那云薄得跟纱似的,根本攒不起雨啊!” 会计钱老四唉声叹气,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几乎被汗水浸透的“人工增雨作业申请单”,上面盖着县政府的红章,却透着深深的无力感。
就在这时,两个皮肤黝黑、身材精壮的汉子推着辆破旧的三轮车,吱呀吱呀地进了村委会院子。车上放着几个大塑料桶,里面是浑浊的井水——这是他们跑了十几里山路,从快见底的老井里打上来,准备给村里几户孤寡老人送去的救命水。正是赵风、钱雨两兄弟。
“柱子叔,钱叔。” 赵风抹了把脸上的汗,嗓子干得发哑,“水送过去了,李奶奶家缸快见底了,得赶紧想办法。”
老村长重重叹了口气,没说话。钱老四看着兄弟俩,浑浊的老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压低声音道:“风娃子,雨娃子…那个…‘星火’中心的同志…后来找你们了没?真…真有那…门道?”
赵风和钱雨对视一眼,脸上也露出一丝复杂。自从县里“星火互助中心”成立,他们兄弟俩因为一点“怪事”去登记过。赵风发现自己对风向特别敏感,有时候着急了,心念一动,身边一小块地方的风向就会有点变化;钱雨则是在极度焦虑的时候,感觉周围的空气会变得特别“沉”,偶尔能引动一点微不足道的水汽聚拢。这在“星火”中心被评估为极低阶的“环境微调”能力,连“觉醒者”的正式名头都没给,只记录在案,给了些情绪疏导和基础感知训练的建议。县“星火”中心的年轻主任小王,也只是鼓励他们:“能力不分大小,用在正道上就好。”
可现在,面对这场百年不遇的大旱,看着乡亲们绝望的眼神,这点“怪事”,成了钱老四和老村长心里最后一根稻草。
“王主任说…咱这点本事,也就…也就自己凉快点,没啥大用。” 钱雨搓着手,有些局促。他兄弟俩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最怕被人当怪物看。
“放屁!” 老村长猛地磕了磕烟锅,火星四溅,浑浊的老眼盯着兄弟俩,“啥叫没用?能引风!能聚水汽!这不就是…就是…老辈子说的…” 他憋了半天,没敢把“呼风唤雨”四个字说出来,怕吓着人,也怕犯了忌讳。“试试!死马当活马医!总比干瞪眼等死强!出了事,我这把老骨头担着!”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汽车引擎声。一辆印着“天工院-陇西分院”标志的白色越野车停在了门口。车上下来三个人,领头的是个戴着眼镜、穿着工装、气质干练的年轻女子,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箱子。正是县“星火”中心的主任王玲,她身后跟着两位穿着天工院制服的技术员。
“赵村长!钱会计!赵风哥!钱雨哥!” 王玲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急切和郑重,“省天工院紧急派了专家过来!情况特殊,上面特批了‘应急协作’指令!”
一位年长些的天工院技术员(姓孙)推了推眼镜,目光锐利地扫过赵风和钱雨,没有废话,直接打开银色箱子,里面是精密的便携式气象监测仪和一台造型奇特、像个小号雷达的仪器。“时间紧迫,长话短说。根据‘山河链’区域气象微环境监测数据和你们在‘星火’登记的初步评估报告,省院认为你们的能力,赵风同志偏向于‘微弱气流引导’,钱雨同志偏向于‘局部水汽亲和’,在特定条件下,可能对人工增雨作业的关键环节——‘云层催化效率’和‘降雨云团引导’,产生有限的、正向的辅助作用。”
他指着那台小雷达:“这是‘伶伦天籁’技术的便携式‘谐波共鸣器’简化版。它能发射特定频率的声波,刺激云层中的水滴凝结碰撞。你们的任务,是在我们进行人工增雨作业时,配合这台机器,尽可能地将你们的能力集中在目标云团区域。” 他语气严肃,“记住,是‘辅助’!不是让你们凭空造雨!更不是当神仙!你们的情绪和精神状态会直接影响能力效果,必须保持稳定!王主任会全程陪同,进行心理疏导和监测。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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