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九霄转身，声音虽然有些沙哑，却充满了力量，“召集所有还能打的兄弟，半小时后，地下室集合！告诉他们，我们要……搬家了！”
“是，老大！”凌风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立刻转身离去。
半小时后。
莫塔里家族仅存的、还能拿起武器的核心成员——大约三十多人，神色各异地聚集在地下室里，敬畏而好奇地打量着那艘凭空出现的、散发着强大气息的“白胡子号”。
这些人，大多是熔炉镇的亡命之徒，脸上带着刀疤，眼神凶悍，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粗糙的义体改造痕迹。
他们是九霄在这片烂泥地里，用拳头和利益（以及一点点个人魅力）整合起来的力量。
虽然忠诚度堪忧，但至少……够狠，也够亡命。
九霄站在“白胡子号”的登船梯前，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
他没有说什么废话，只是伸手指了指身后的飞船。
“这玩意儿，能带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离开天衣五，离开奥斯瓦尔多，离开那该死的信用点。”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有人眼中闪烁着贪婪，也有人面露狐疑。
“老大……这……这是真的？我们真能离开？”一个络腮胡大汉忍不住问道，他是九霄手下的一个小头目。
“当然是真的。”九霄淡淡地说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全场。
“上了这艘船，就没有回头路了。我们将成为星际海盗，一群不受任何法律和势力管束的……自由人。”
“当然，”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也会成为所有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追杀、战斗、抢掠……将是我们的家常便饭。”
“害怕的，现在可以滚。”
“留下来的，从今往后，你们的命，就是我的。我的命令，就是一切。”
“你们可以选择继续留在这片烂泥地里，等着被奥斯瓦尔多和恶魔吞噬，或者……”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众人，声音充满了蛊惑力：
“……跟我一起，去抢出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天空！”
地下室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被九霄的话震住了。
星际海盗？自由人？抢出一片天空？
这对他们这些在底层挣扎了一辈子的人来说，简直像是天方夜谭！
但……看着眼前那艘散发着强大气息的飞船，看着这位年轻却手段狠辣、深不可测的新老大，一种久违的、几乎被遗忘的冲动，开始在他们心中复苏。
是啊，留在这里又能怎样？
迟早也是死路一条！
不如……赌一把！
“妈的！干了！”络腮胡大汉第一个吼道，眼中闪烁着亡命徒的光芒，“老大！我跟你混！当海盗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他的话像点燃了引线。
“干！”
“老大带我们飞！”
“抢他娘的！”
一时间，群情激奋，各种粗俗但充满力量的吼叫声在地下室回荡。
九霄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要的，就是这股子亡命的狠劲。
“很好。”他一挥手，“现在，把所有能带走的武器、弹药、能量块，还有……厨房里所有能吃的，都搬上船！”
“动作快！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
莫塔里家族的成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如同打了鸡血般，将他们那点可怜的家当，迅速地搬运到“白胡子号”上。
卡芙卡一直安静地站在九霄身边，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
她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帮派成员，眼中没有害怕，只有一丝好奇和……对九霄的全然依赖。
九霄低头看了她一眼，将她轻轻抱了起来。
“我们也该上船了。”他低声说。
“嗯。”卡芙卡乖巧地点头，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当最后一件物资被搬上飞船，所有人都挤进了略显拥挤的船舱后，九霄抱着卡芙卡，走进了驾驶舱。
他坐在主驾驶位上，卡芙卡则被他放在了旁边的副驾驶座（特意为她调整过尺寸）。
凌风沉默地站在他们身后。
九霄深吸一口气，双手放在了操控台上。
“启动引擎！”
“白胡子号”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嗡鸣，整个地下室都随之轻微震动起来。
“打开舱顶！”
凌风按下一个按钮，地下室的顶部，在炼金术的作用下，无声地向两侧滑开，露出了外面那片永恒的、铅灰色的天空。
九霄抬头，望向那片污浊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桀骜不驯的笑容。
“再见了，熔炉镇。”
“再见了，天衣五。”
“再见了……奥斯瓦尔多。”
他猛地推动主控杆！
“白胡子号，扬帆——”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暗金色与星空紫交织的飞船，如同挣脱囚笼的猛兽，骤然爆发出强大的推力，垂直向上，冲破了孤儿院的屋顶，冲破了熔炉镇污浊的空气，向着那片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也蕴藏着无限可能的——
“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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