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缇宝召唤任意门、与盗火行者搏斗的地面上,那个原本活泼可爱、毛茸茸的狐族少女的身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静静地躺在地上的蓝色玩偶。
那玩偶由某种冰凉光滑的材质制成,呈现出缇宝缩小后的模样,穿着她那身用宝石和羽毛装饰的部族服饰,毛茸茸的耳朵和九条尾巴也都被精巧地雕刻了出来。但它没有生命气息,没有体温,只有一双由两颗失去光泽的蓝色宝石镶嵌而成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天空。
这便是神力完全消失,本体彻底消散后的表现。一位城邦祭司长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伸手触碰了一下那个玩偶。玩偶冰冷而坚硬,如同普通的工艺品。
“神力……完全消失了。”祭司长低声叹息,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一个拥有古老天赋、能够召唤任意门的狐族少女,就这样化为了一具冰冷的玩偶。
九霄、波吕克斯和遐蝶挣扎着走到玩偶身边,他们的目光凝视着那个曾经鲜活可爱的身影,心中涌起巨大的悲伤。
“缇宝……”遐蝶伸出手,轻轻地捡起了那个玩偶,她的指尖颤抖着。玩偶很轻,轻得仿佛没有任何重量,却沉重地压在她的心头。
这个天真善良的少女,为了保护他们,保护这个世界,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施展了那种极端的空间封印术。
九霄看着玩偶空洞的眼睛,回想起缇宝刚才焦急地询问他们是否安好的样子,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
波吕克斯则默默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玩偶毛茸茸的耳朵,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哀伤。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时,玩偶身上突然散发出了一层微弱的蓝色光芒。那光芒并不耀眼,却异常纯净,仿佛是缇宝最后残存的神力与意志。
紧接着,一个虚弱而飘渺的声音,如同风中的低语,从玩偶身上传了出来。那是缇宝的声音。
“九霄大人……波吕克斯姐姐……遐蝶姐姐……”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临死的虚弱,却充满了担忧和嘱托。“他……他太强了……我的任意门困不住他太久……”
玩偶身上那层微弱的蓝光开始闪烁,似乎随时都会熄灭。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盗火行者的忌惮。“他要……世界的火种……”“只有……只有赛飞儿……赛飞儿她……能够……”
缇宝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散。“赛飞儿……去……找到赛飞儿……”这是她用最后的神力留下的遗嘱,也是她用生命指引的希望。
说完这句话,玩偶身上的蓝色光芒彻底熄灭,玩偶也恢复了原本冰冷坚硬的状态,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九霄抱着缇宝化成的玩偶,压抑着心中的悲痛。他知道现在不是沉浸于哀伤的时候。盗火行者厄里斯的出现,以及缇宝临死前的嘱托,都指向了一个迫在眉睫的危机。他必须尽快行动,找到赛飞儿。
他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阿格莱雅。作为浪漫与艺术的半神,阿格莱雅的神力金丝遍布整个奥赫马,感知着世间的情感流动与故事脉络。通过这些金丝,她无疑能够获得许多凡人无法触及的信息。
“阿格莱雅。”九霄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带着一丝恳求,“你…你知道赛飞儿吗?缇宝临死前说…只有她能对抗厄里斯。”
阿格莱雅的目光从断裂的神殿和倒塌的祭坛上收回,转向九霄。她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眸中仍残留着震惊与哀伤,但听到“赛飞儿”这个名字时,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她缓缓地,带着神只特有的悠远感,回应道:“赛飞儿啊…那个孩子…嗯,她最近一直都在外面游历。”
阿格莱雅的神力金丝在空中微微闪烁,仿佛在收集着信息。她似乎在通过遍布奥赫马的感知网络,搜寻着与赛飞儿相关的线索。
“平常看…看她的踪影,唯一一个经常去的地方……”阿格莱雅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进行某种确认。
她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微风拂过,却承载着关键的信息。
“是一家孤儿院。”
一家孤儿院?九霄心中一动。
赛飞儿身为一个盗贼为什么会经常去一家孤儿院?
九霄看着身边的波吕克斯和遐蝶,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尚未拭去的泪痕,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同样的坚定。他们是这场灾难的共同经历者,也是九霄最重要的人。寻找赛飞儿,不仅仅是为了整个世界,也是为了他们自己,为了祭奠缇宝的牺牲。
“波吕克斯,遐蝶。”九霄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缇宝用她的生命给了我们指引。我们必须去找到赛飞儿。她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波吕克斯艰难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尽管假腿受损,她依然保持着优雅与坚韧。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九霄的手。她的手很温暖,传递着无声的支持与信任。
“九霄,你说得对。”波吕克斯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无论去哪里,无论做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
她眼中没有丝毫犹豫或退缩,只有对九霄,以及对未知的未来的坚定。
遐蝶捡起插在地上的七彩琉璃镰刀,刀刃在夕阳下闪烁着冷光。她的表情严肃,小巧的身体里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愤怒与力量。她紧紧地握着镰刀,指节甚至有些泛白。
“那个混蛋…他把缇宝变成了玩偶。”遐蝶咬牙切齿,声音中充满了压抑的恨意,“赛飞儿也好,什么都好,只要能让我为缇宝报仇…我都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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