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莱雅那娇艳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与戒备。
缇宝则吓得缩了缩脖子,毛茸茸的耳朵警觉地竖了起来,九条尾巴不安地在身后摆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白厄眉头紧锁,手已经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眼神锐利如鹰,死死地盯着那个不速之客。
赫拉神庙的老祭司长和几位城邦祭司长也面色凝重,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权杖,权杖顶端的宝石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显然是在戒备。
那位神秘的命运使者依旧隐藏在兜帽之下,看不清表情,但他的身体似乎微微前倾了一下,仿佛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产生了兴趣。
九霄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将波吕克斯和遐蝶不着痕迹地护在身后,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警觉。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从黑袍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令人极不舒服的、充满了掠夺与毁灭意味的气息。
波吕克斯也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她虽然双腿不便,但依旧挺直了脊背,眼神坚定地望向黑袍人,手下意识地握住了九霄为她打造的假腿边缘,仿佛那里能给她带来力量。
遐蝶则有些害怕地抓紧了九霄和波吕克斯的衣袖,小脸微微发白,但她的眼神中却没有退缩,反而带着几分倔强与愤怒,因为这个人破坏了她重要的婚礼。
黑袍人终于在距离祭坛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抬起头,兜帽下露出一双闪烁着猩红色光芒的眼睛,如同地狱深渊中燃烧的鬼火。
他的目光贪婪地扫过祭坛上那跳跃的圣火,又在九霄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咧开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桀桀桀……”他又发出了一阵怪笑,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将‘火种’交出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直接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响起。
“火种”二字一出,在场的几位资深祭司长和那位命运使者,脸色都微微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传说。
祭坛上的圣火,在听到“火种”二字时,更是猛地向上窜起,火焰的颜色也变得不稳定起来,在纯白与暗红之间交替闪烁。
空气中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当黑袍人那双闪烁着猩红色光芒的眼睛,如同饥饿的恶狼般锁定祭坛上的圣火,并吐出“将‘火种’交出来”这几个字时,九霄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脸上的警觉瞬间被一种更为震惊和凝重的表情所取代。
那柄奇特的日月长剑,那身散发着死寂与掠夺气息的黑袍,以及对“火种”的贪婪渴求……
这些线索如同闪电般在他脑海中交织,一个尘封已久、只在某些古老卷轴中隐晦提及的名字,猛地浮现在他的心头。
“盗火行者!”
九霄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呼,也带着一丝恍然大悟的了然。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住黑袍人,仿佛要穿透那层幽暗的兜帽,看清其隐藏在阴影之下的真实面目。
盗火行者……传闻中,他们是黄金纪元某个禁忌实验的失败产物。一群试图将整个世界线的能量与权柄汇聚于一人之身的狂妄之徒。实验失败后,他们被剥夺了形态,化为在时间线缝隙中流窜的幽魂,唯一的执念便是夺取各个世界本源的‘火种’,以期重塑自身,甚至……超越黄金。他们是宇宙的窃贼,是文明的掠夺者,所过之处,往往只留下熄灭的火焰与枯萎的世界。
九霄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没想到,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灾厄之物,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他与波吕克斯、遐蝶的婚礼之上。
他们盯上的,难道是翁法罗斯世界的本源之火?
就在九霄认出对方身份,心神剧震之际,他身旁的遐蝶却先一步爆发了。
对于遐蝶来说,什么盗火行者,什么世界火种,她或许不甚了了。
但她知道一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穿着一身黑漆漆袍子、笑声难听得要命的家伙,打扰了她的婚礼。
打扰了她和九霄哥哥、波吕克斯姐姐最重要的日子。
这简直是不可原谅的!
一股纯粹而炽热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般从遐蝶小小的身体里喷涌而出。
她那双原本如同小鹿般天真无邪的眼睛,此刻也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不再是喜悦的火焰,而是被激怒的守护者的烈焰。
“你这个坏蛋!”遐蝶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意,她上前一步,挡在了九霄和波吕克斯的身前,尽管她的身形在黑袍人面前显得那般娇小。
“竟然敢在我的婚礼上捣乱,真是……真是太不可原谅了!”
她气鼓鼓地跺了跺脚,脚上的银铃发出急促而愤怒的声响。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一股强大的、与她娇小外表截然不符的气息从她身上弥漫开来。
空气中仿佛响起了无数蝴蝶振翅的声音,那些声音不再轻盈悦耳,反而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锐利与决绝。
光影在遐蝶的面前迅速凝聚。
“嗡——”
一声轻微的、如同金属切割空气的颤鸣声响起。
一柄造型奇特、巨大无比的镰刀,突兀地出现在了遐蝶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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