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刃柄上缠着的红绳是奶娘临终前系的,此刻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
钱掌柜笑出了声,指节叩了叩木匣:"当年血洗神判门的夜,我就在观星阁外。
你老子抱着半卷《幽冥引》往密道跑,被我家护法一箭射穿了后心——"他突然眯起眼,"小崽子,你身上有《幽冥引》的气,对吧?"
方仁杰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毒烟扩散,浓度30%;东南侧地道存在落石陷阱;黑檀木匣内有亡灵召唤阵纹。"他的余光扫过钱掌柜指尖渗出的黑血——那是长期修炼邪功的征兆。
"想知道你娘怎么死的吗?"钱掌柜的拇指划过匣扣,"她跪在密道门口求我们饶你,说'这孩子连神判门的入门功都没练过'..."匣盖"咔"地弹开,一团黑雾裹着腐臭涌了出来。
方仁杰早将解毒香粉抹在人中,此刻屏住呼吸就地一滚。
黑雾擦着他后颈掠过,撞在祭坛石柱上,竟腐蚀出个焦黑的窟窿。
他借着滚动的势头抓起半块碎灯盏,反手砸向钱掌柜持匣的手腕——这是判案空间里推演过的第七套方案:先破坏召唤阵载体,再利用地道结构逃生。
"找死!"钱掌柜低喝一声,左手突然暴长三寸。
青灰色的指甲划破空气,带起刺耳的尖啸。
方仁杰早预判到这招,短刃从袖中弹出,在腕间挽了个刀花。"当"的一声,刀刃与指甲相击,火星溅在钱掌柜脸上,烫得他歪头闪避。
"系统,定位逃生路线!"方仁杰咬着牙撞向地道侧壁。
判案空间投影在视网膜上,红色箭头直指东南方第三道弯——那里的墙土松动,是他搬运柴火时用扁担尖试探过的。
钱掌柜的指甲再次袭来时,他已经钻进狭窄的通风口,只来得及摸出火折子扔向祭坛下方的油槽。
"轰——"
火光炸亮地宫的瞬间,方仁杰听见身后传来石块崩塌的轰鸣。
他在通风管道里连滚带爬,鼻尖萦绕着焦土味,直到头顶漏下月光——出口竟在将军府后园的老槐树下。
他扒开枯枝翻出来,后背的粗布短打早被刮得破破烂烂,掌心的短刃还沾着钱掌柜的黑血。
更房的油灯刚亮起,柳姑娘就掀帘进来了。
她腰间的银铃轻响,发间的玉簪在火光里泛着暖光——这是她传递"安全"信号的习惯。
方仁杰把裹着银针的帕子推过去时,注意到她袖口沾着星点墨迹,应该是刚从书斋过来。
"幽冥花毒素。"柳姑娘的银剪挑开银针上的血痂,鼻尖几乎要碰到针尖,"这花只在幽冥教总坛的尸坑里长,十年前六扇门围剿时,最后一批花种已经烧了。"她突然抬头,眼底有星子般的光,"但我翻到神判门旧档了。"
方仁杰的手顿在倒茶的动作上。
茶盏边缘的豁口硌着指腹,像当年奶娘临终前攥着他的手:"你爹书房第三块砖下...有半本...《幽冥引》..."
"旧档里夹着张残页。"柳姑娘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展开是半幅泛黄的绢帛,"上面写着'幽冥引,神判断',后面跟着的阵图...和你说的地宫符文一模一样。"
更楼的梆子敲过三更。
方仁杰摸着怀里的残绢,"神判门·禁术·幽冥引"几个字在指尖发烫。
窗外的月光爬上案头,照见柳姑娘摊开的古籍,页脚有行极小的批注:"幽冥教灭门夜,神判门主持剑入阵..."
他突然想起地宫那少女眉心的银针。
银针上的刻痕,竟与母亲锦帕上的暗纹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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