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仁杰自小就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神判门的秘密,在一次偶然的机缘下,他获得了一个神秘系统,系统提示他神判门的真正秘密或许藏在某个密室之中。
这天,他的脚尖刚触到密室地面,腐木与陈香混着的气息便钻进鼻腔。
他借着怀中火折子的微光抬头,正中央一块铜匾悬在梁上,暗红漆色剥落大半,"判九局"三个篆字却如刀刻般清晰——与奶娘临终前攥着他手腕,用最后力气在他掌心划的三个笔画分毫不差。
"咚。"
铜钲从他掌心滑落在地,在寂静的密室里撞出闷响。
方仁杰喉结滚动,伸手按住墙面,指腹触到凹凸纹路,那是神判门特有的云纹锁刻痕,与他腰间铜钲内侧的暗纹完全契合。
二十年来,他在洛宁城的青石板上踩出老茧,在更棚里听着更漏数过星子,原以为神判门只剩记忆里奶娘染血的帕子,此刻却被这密室里的每一道纹路狠狠攥住心脏。
在他内心一阵激荡时,系统提示音在耳畔炸开,同时眼前突然泛起白光。
等视线清晰,他竟站在同样的密室里,只不过梁上的铜匾油光锃亮,案几后坐着位青衫老者——是他记忆里早已模糊的师父面容!
"仁杰,你看这具尸体。"老者指尖点向地上的血衣,"脖颈勒痕呈螺旋状,是九环鞭的绞杀手法,可死者腰间挂的却是伏虎拳的腰牌。"
方仁杰下意识凑近,却见血衣下的伤口突然浮现出淡金色纹路——那是武徒突破七品时才会显现的"武心纹"。
"断案不是看表象,是看人心与武意的碰撞。"老者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凶手用九环鞭伪装外门手法,实则是用伏虎拳的刚劲震碎了死者丹田,这才是他真正的'武心'。"
其实,方仁杰在以往断案的过程中,偶尔也会在一些小细节上有对武学的隐隐感悟,但当时并未在意。
此时,白光骤敛,方仁杰踉跄着扶住案几,他能清晰感觉到,体内原本卡在武徒七品二阶的气劲突然松动——原来,师父当年审的每桩案子,都是在淬炼武心。
那些在市井里帮人找鸡的小案,替老妇要账时的机变,原来都是在打磨"见微知着"的心境,与武学突破的"武心关"不谋而合。
"啪嗒。"
案几上的积灰被他颤抖的手扫落,露出底下一摞泛黄的卷宗。
方仁杰深吸一口气,将铜钲重新别回腰间,掀开最上面那本。
封皮上"血影教秘辛"五个字,让他后颈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奶娘咽气前曾说,灭门那晚有穿血纹绣衣的人,而吴焕章手书里提到的"血影针",正是血影教的独门暗器。
翻到第三页,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血影教与神判门同立江湖,却因贪墨朝廷拨给灾民的军粮东窗事发。
神判门掌门将证据呈给六扇门,三日后血影教总坛被焚,余党四散。"
方仁杰的手指快速往下划,直到看到一行小字:"参与围剿的六扇门副统领吴镇北,战后获赐玄铁百斤,用于淬炼血影针残件。"
玄铁、血影针、吴焕章手书里的"陈记木行"——吴焕章是吴镇北的独子!
方仁杰猛地合上卷宗,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
原来二十年前的灭门案,根本不是江湖寻仇,而是神判门查到了血影教与六扇门勾结的证据,才招致杀身之祸!
"吱呀——"
密室上方传来木板被踩动的轻响。
方仁杰瞬间屏住呼吸,系统投影的路线在视网膜上闪烁。
他抓起那本"血影教秘辛"塞进怀里,反手将案几后的暗格推开——这是方才系统在判案空间里标记的藏身处,狭小得只能容一人蜷着。
吴焕章等人进入密室后,先是仔细查看了密室的整体布局,他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混着铁器碰撞的脆响。
方仁杰贴着暗格内壁,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他摸了摸怀中的卷宗,又触到腰间的铜钲,神判二字烫得他掌心发疼。
(暗格里的霉味突然被一阵冷香冲淡,外面传来朱捕头的声音:"大人,后院老银杏下的青砖有撬动痕迹。"
吴焕章的声音低得像淬了冰:"去把陈记木行的账册调来。"
方仁杰的手指慢慢蜷起,暗格里的老鼠被他惊得窜过脚面,他却盯着头顶透下的一线光,在心里默默数着更声——子时三刻了,该打更了。
暗格里的霉灰呛得方仁杰喉间发痒,他死死咬着舌尖,听着头顶木板被踩得吱呀作响。
朱捕头的牛皮靴跟先撞入视野——沾着泥星的靴底碾过他方才掉落的铜钲,"当啷"一声,惊得他后心猛地撞在砖墙上。
"大人,这密室有云纹锁刻痕。"朱捕头的声音瓮声瓮气,火把的光映得他脸上的刀疤忽明忽暗,"神判门的老手艺。"
吴焕章的青衫角扫过案几,方仁杰看见他腰间的玄铁鱼符闪了闪——那是六扇门三品以上官员才能佩戴的"镇狱符"。"找血影教那批卷宗。"吴焕章指尖叩了叩案几,"当年陈记木行的账册被神判门截走,如今方更夫摸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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