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李捕头肋下的黑血,想起三天前破庙里那具被剜去双眼的尸体——二十年前神判门灭门案,死者都是被剜眼、割喉、心口插玉!
“他们竟然想用李捕头的命来威胁我,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
"够了。"另个沉稳的男声突然插话,带着点金属嗡鸣,像是用了变声手法,"钱老板,你该知道九局的规矩。"
钱老板"扑通"跪了:"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引那更夫上钩!"
方仁杰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然而,就在这时,他不小心退后半步,木梯"吱呀"一声。
房内突然安静,他听见砂纸声冷笑:"外头有人。"
"跑!"方仁杰脑子里只剩这一个字。
“不能被他们抓住,我得赶紧逃出去,再想办法救李捕头和揭开真相。”
他转身往下冲,木梯在脚下乱颤,楼下突然传来刀疤伙计的尖叫:"有贼!"他摸出铜钲甩向楼梯口,"当啷"声里撞翻烛台,火油泼在帷幔上,"轰"地窜起半人高的火苗。
"救火!救火啊——"刀疤伙计的喊声被浓烟呛碎。
方仁杰撞开一楼木门,热浪裹着火星扑在后背,他踉跄着栽进巷口的水洼,回头看时,整间客栈已被火光吞没。
火舌舔着"兑"字门楣,在浓烟里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像极了二十年前神判门火场里,那个戴斗笠的背影。
"李捕头..."方仁杰攥紧怀里的玉片,玉片的震颤不知何时停了,只余灼人的温度。
他望着冲天火光,听见火场里传来模糊的惨叫,分不清是钱老板,是砂纸声,还是那个变声的神秘人。
晨雾被火光染成血色,他抹了把脸上的烟灰,靴底的水洼倒映出他发红的眼——九局要引他去废宅,要他的玉片,还要拿李捕头的命做饵。
"明晚子时,废宅地窖。"方仁杰低声重复,喉间的腥甜终于漫出来,在唇齿间绽开铁锈味。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转身往医馆跑——李捕头的伤不能再拖,而他,得赶在九局动手前,先撕开这张裹了二十年的网。
方仁杰在医馆安顿好李捕头后,回到更房,坐在床边,开始仔细分析自己即将面对的情况。
他缓缓抽出铜钲夹层里的短刃,在月光下,刀刃闪烁着寒光。
“这短刃是我目前最趁手的武器,但面对‘九局’那些神秘人物,它是否能发挥作用还未可知。”他喃喃自语道。
他回想起之前与蒙面人的交手,对方武功高强,短刀上还淬了毒,若不是自己命大,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九局’能派出如此厉害的高手来对付我,他们背后的实力定然不容小觑。”他眉头紧锁,心中满是忧虑。
他又摸了摸怀里发烫的玉片,玉片的温度似乎在提醒他真相就在眼前,但同时也预示着危险正步步逼近。
“这玉片是我唯一的筹码,也是‘九局’想要得到的东西。他们为了得到玉片,不惜威胁李捕头的性命,可见其志在必得。”方仁杰深知,一旦自己进入废宅地窖,就如同羊入虎口,随时可能遭遇不测。
“我虽然通过这段时间的查案有了一些成长,学会了冷静思考和随机应变,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或许还远远不够。”他想起之前在客栈偷听时被发现,若不是反应快,恐怕早已被抓住。
然而,一想到李捕头还在医馆等着他去救,想到神判门二十年前的灭门惨案还未昭雪,方仁杰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我都不能退缩。李捕头为了我受了重伤,神判门的冤魂还在等着我去讨回公道。我必须去废宅地窖,揭开‘九局’的阴谋。”他握紧了手中的短刃,仿佛给自己注入了勇气。
“我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利用好手中的武器和周围的环境,见机行事。即便这次会有生命危险,我也绝不后悔。”
晨风吹过巷口,火场上空飘下片焦黑的布角,隐约能看见"钱记绸缎"的金漆字样。
方仁杰的脚步顿了顿,他望着那片布角被风卷向天际,突然想起张铁匠说的"戴斗笠的影子"——或许,明晚的废宅地窖里,他能见到那个追了他三天的蒙面人,也能见到,二十年前那个烧毁神判门的...九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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