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西市的'回春堂',他隔三差五就去,每次出来都抱着个红布包,鬼鬼祟祟的。
不过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方仁杰的指甲掐进掌心。
二十年前的废宅,回春堂...这两个地名像两根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跳。
他想起三天前在破庙尸体怀里摸到的半张药方,药方上的字迹,和钱老板账册里的,是同一个人写的。
“这些线索越来越指向二十年前的灭门案,看来离真相不远了,但危险也越来越近。”
"谢了张叔。"他拍了拍张铁匠的肩膀,"您就当没见过我。"
张铁匠又叮嘱道:"方更夫...你小心点,钱老板最近身边总跟着个戴斗笠的,我瞅着那影子...像那晚追你的蒙面人。"
方仁杰的脚步顿在巷口。
夜风卷着铁锈味扑过来,他摸了摸怀里的玉片——这次不是灼烧,是种发烫的震颤,像有人在玉片里敲摩斯密码。
“这个戴斗笠的人到底是谁,和‘九局’又有什么关系,我一定要查清楚。”
城北废宅附近有间老客栈,是走货商队歇脚的地方。
方仁杰抬头看了眼天,启明星刚爬上东边屋檐。
他整了整更夫的粗布短打,把铜钲往腰后别了别——铜钲夹层里的短刃,此刻正贴着他的后腰,凉得刺骨。
"该去会会那些牛鬼蛇神了。"他低声说,转身消失在晨雾里。
“不管前方有什么危险,我都要揭开这二十年来的真相,为神判门的冤魂讨回公道。”
方仁杰缩在客栈后巷的青砖墙根下,霉味混着陈酒气钻进鼻腔。
他的更夫短打被晨雾浸得发凉,铜钲边缘硌着后腰,短刃的锋线像根刺,扎得他神经紧绷——张铁匠说钱老板常来的"老客栈",原是间门板开裂、灯笼蒙尘的破屋,门楣上"悦来"二字被虫蛀得只剩半截"兑"字。
东边屋檐的启明星淡了些,巷口传来木屐碾过青石板的"咔嗒"声。
方仁杰睫毛颤了颤,喉结动了动——那脚步声比寻常商人重三分,是钱老板常穿的云纹皂靴。
他垂眸盯着自己沾泥的靴尖,等那影子掠过墙根,这才猫腰跟上。
“一定要跟上钱老板,说不定能找到更多关于‘九局’的线索。”
钱老板在客栈门前停住,背影像团浸了水的棉絮。
他左右扫了眼街道,右手突然摸向袖口,指尖勾出片银叶子弹向门环。"当啷"声里,木门"吱呀"开了道缝,探出半张青灰脸——是客栈的老伙计,左眉骨有道刀疤,方仁杰前两日查案时在西市见过他替钱记送过绸缎。
"钱爷里边请。"刀疤伙计压低声音,门缝开得更大些,方仁杰看见门内悬着的黑布帘,帘子后漏出点昏黄烛火。
他摸了摸怀里发烫的玉片,玉片震颤的频率比昨夜更快,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敲鼓。
“玉片的反应这么强烈,这里一定藏着重要的秘密。”
"跟紧了。"方仁杰咬了咬后槽牙,趁刀疤伙计关门时侧身挤进门缝。
门板险些夹到他的衣角,他屏住呼吸贴墙站定,听着钱老板的脚步声往二楼去,这才顺着木楼梯摸上去。
楼梯板"吱呀"响了声,他心尖跟着颤,低头看见梯板缝里漏下的烛光——二楼走廊尽头第三间房,门底下透出两条人影。
"货船初九到洛水码头。"是钱老板的声音,比平日哑了几分,"六扇门李捕头最近盯得紧,得加钱。"
"加钱?"另个声音像砂纸磨铁片,"九局要的是神判门的玉片,不是你这点破绸缎。"
方仁杰听到“神判门”三个字,心中一震,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他想起怀里的玉片,想起奶娘临终前说"玉在,根就在",喉间突然泛起腥甜。
他静静地听着,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这些信息背后的含义。
“原来‘九局’要的是我怀里的玉片,他们到底想用玉片做什么,和二十年前的灭门案又有什么关联。”
"那小更夫查得太近。"钱老板的声音发颤,"前日在破庙,他差点..."
"废物!"砂纸声猛拍桌子,震得方仁杰头顶的房梁落灰,"九局要活口,你倒好,派个带毒的去杀?
要不是那小子命硬,玉片早沉洛河了!"
方仁杰的后背沁出冷汗。
他终于明白李捕头为何会被蒙面人重伤——那根本不是针对李捕头,是冲他来的。
“原来李捕头是替我受了伤,我一定要保护好他,也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就在他思考如何应对时,系统提示在脑海里炸响,他强行压下,继续聆听屋内的对话。
"明晚子时,废宅地窖。让那小更夫来,带着玉片。"
"可...可他要是不来?"
"不来?"砂纸声突然笑了,像夜枭在啼,"你说,要是六扇门的李捕头突然暴毙,死状和二十年前神判门那些人一样..."
方仁杰的瞳孔骤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武判九局:我的选择能改命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武判九局:我的选择能改命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