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杨厂长就组织人开了一个会，会议的主题是怎么处理贾东旭。
何雨柱作为食堂副主任，也参加了会议。
不过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喽啰，所以只能是坐在角落里。
保卫科长熊毅就坐在他的身边，然后用自嘲的语气说：“今天咱们就只带一双眼睛看，都不用嘴说。”
何雨柱说：“不会吧，你是保卫科长，这个案子是你主抓的，你都不能说话？”
“哼，他都全部安排好了，哪里有我说话的地方。”
熊毅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忿，显然对某人有些不满。
至于这个某人是谁，何雨柱也猜到了，就是杨厂长。
杨厂长其实上任没多久，手下好多人都不服他，熊毅也不例外。
没过一会，人都来得差不多了，然后杨厂长拿着一个本子进来了。
熊毅低声说：“大人物就是不一样，一定是最后一个到的。”
何雨柱笑了一下说：“你小点声，小心他给你小鞋穿。”
“呸，我怕他？”
熊毅的确有这个底气说这话，保卫科和别的部门不同，它是受双层领导的，保卫科不光要听厂长的话，警察局长的话一样要听。
而且他的升迁杨厂长是管不了的，所以熊毅说话才底气这么足。
这次杨厂长之所以能让熊毅闭嘴，主要是他搞定了熊毅的老上级，所以熊毅虽然不服气，可是却不能不保持沉默。
杨厂长坐下之后说：“好了，我们说正事。这次会议的主题就是怎么处罚昨天被抓的工人贾东旭。”
有人问道：“事情定性了吗？”
“定了，贾东旭平时为人懒惰，爱占小便宜。他在技术科外面看到了一小块金属，觉得挺值钱的，就想偷偷拿走卖掉。然后他就被我们保卫科的同志给抓住了，从他的鞋里搜出了失踪的金属块。”
李怀德眯了一下眼，然后说：“不对啊，我怎么听说他牵扯进了一起敌特案啊？”
杨厂长摇头说：“没有敌特，全是技术科小陈瞎想的。是他不小心把金属拿到了办公室外面，然后又忘了拿回去。他还以为东西就放在保险柜里，等东西不见了，就以为是敌特偷了。
从头到尾就是个误会，并不是什么大事。”
大家点了点头，这个解释挺合理的，解释了为什么保险柜门和办公室门都完好，而东西却不见了的原因。
他们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隔空取物这种神奇的能力，只以为是小陈的失误。
当然，小陈也被杨厂长给说服了，领导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不同意都不行。
有人说：“既然是小陈不小心的，那是不是也要给他一个处分啊？”
杨厂长说：“处分就不必了吧，就警告一下就可以了。他毕竟是大学生，咱们厂唯一一个的大学生，要给他犯错的机会嘛。”
这个理由很强大，所以问话的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有人又问道：“那贾东旭呢？要怎么处罚？”
杨厂长说：“这个需要大家的讨论了，大家说说吧，定什么样的处罚比较好？”
李怀德说：“不管怎么样，这事也是因为他而起的，昨天上万名工人被堵在门口，好半天都走不了，责任全是他的。我的意见就是开除！”
“这是不是太重了？”
“这重什么？要是以我以前的脾气，直接送到派出所，关他一两年都是有可能的。现在只是开除，已经算是轻的了。”
杨厂长当然不能让贾东旭开除，聋老太太的底线就是这个，哪怕是罚钱都无所谓。
杨厂长看向自己的心腹，后者会意。
他马上说：“可是我听说贾东旭家里有老母亲还有怀着孕的妻子和五岁大的孩子，他要是开除了，他们一家就没有收入了，这会逼死人的。我们是新社会了，可不能出现这种事了。”
在场的人里，除了何雨柱之外，就没有人住在95号院，所以这些人并不清楚贾张氏的为人。
老贾死的时候，贾张氏是大闹过轧钢厂的。
不过那是解放初，在场的人都还没进厂呢，所以并不知道这事。
就算有听说过的，也没有把那个贾张氏和贾东旭的母亲联系到一起。
所以大家只知道一个可怜的老母亲，一个怀孕的妻子，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这听着的确是挺困难的。
杨厂长趁机说：“我们的确不能把人逼到绝路，我看这样吧，开除就不必了，罚款就行了。大家觉得罚多少合适？”
李怀德哼了一声说：“你们都这么说了，要是罚得太多，那就是不近人情了。我看这样吧，就罚两个月的工资吧。”
“我看行，不多不少，两个月工资正合适。”
“我同意。”
“我也同意。”
熊毅实在是忍不了了，他说：“诸位，这不合适吧？我们保卫科忙了大半天，上万工人堵在门口快一个小时，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不然呢？你还想要他有什么处罚？”
“除了扣工资之外，我看还要让他去扫厕所，还有降工级这些处罚。”
所有人沉默了一会，李怀德说：“我同意。”
李怀德这边的人也都开始同意，杨厂长也没有坚持，只要不开除贾东旭就行了。
于是贾东旭的处罚结果出来了，他被扣了两个月工资，同时工级降为一级，三年内不得考级，然后还要去卫生队扫三个月的厕所！
贾东旭这时候被关在保卫科的小黑屋里，他听到广播，人都麻了。
就在这时，小黑屋的门开了，一个保卫员说：“贾东旭，你可以离开了。”
贾东旭出来了，然后就看到了易中海。
他激动的说：“师父，怎么会这样？我的处罚怎么这么重？我不服，我要见厂长，我要申诉！”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说：“东旭，你就不要闹了，这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保住了你。要不是我，你都要进局子了，到时候就不是扣工资扫厕所这么简单了。”
贾东旭愤怒的说：“我是被冤枉的，是傻柱在害我。”
“我知道，可是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就只能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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