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徽注意到刘适的小脸一阵阵发白,不以为意的问:“怎么?难道不是?”
刘适不由的捉住刘徽的胳膊道:“二姐,我真知道错了。我一定改。”
刘徽伸手整理刘适额前的碎发,温声细语的道:“比起别人说什么,我更看重别人做什么。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若再犯,我不会再护着你。你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我过几日要去河西,想带你一起去。去吗?”
先前事情在刘徽那儿算是过去,哪怕对刘适而言她未必相信。
刘徽提起要往河西去,更想带刘适去。
刘适心惊肉跳后一愣。她从未想过离开长安。
“你被夺去封号和食邑,等你的伤好了,你不可能一直躲在宫里。依你的性子,怕是得罪不少人。比起让你留在长安再让那些人把你气出个好歹,不定你又闹出什么事。你考虑考虑出去走走?河西,西域之地,有不同于长安的风土人情。去到那里,无人认得你,也不会有人笑话你。阿适,你可以有自己的私欲,但我希望你目光能够看得更远,你能自己撑起你的欲望。”刘徽没有发现刘适的不对是一回事,既然发现,她就不可能放任不管。
卫子夫是管不了刘适的,而刘彻是根本不可能管刘适。卫长公主也不可能。
既如此,她带在身边,事事让刘适亲身去体会一把。
旁人说的,远远不如自己看到的。
刘适一想,好像也不是不能的呢。
“我可以挑些人一起带到河西吗?”刘适偏头认真的思考后询问。
刘徽忍不住问:“你要带谁?”
“那天的几个匈奴奴隶都带上。”刘适理所当然的答来,全然不认为有问题。
刘徽一滞,终是不得不道:“河西不缺匈奴奴隶。”
刘适道:“不缺是一回事,我自己带上,想留下的可以留,不想留下的便不要。”
听得刘适似在说的是什么玩意,而不是人的语气,刘徽的呼吸一紧,与之而来终是化作一声好。
奴隶对于这个时代而言,不过是物件罢了,刘适对奴隶的态度在整个大汉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刘徽无法要求别人改,连刘适也一样。因那样当真要改起来,怕是上层的人都容不得她。刘彻亦然。
她不能要求别人,甚至于她只一味做。敬人,不因一人的出身。
她做的种种,只能她做,如对霍去病,她都从未吐露过一个字。
刘徽答应下,刘适当下高兴的道:“那我跟二姐一道去河西。父皇那儿,他是不会在意我去哪儿,母亲那儿二姐提了吗?”
追问的一番话,透着急切。
“尚未。须你同意再跟母亲提。你待母亲的态度,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知?”刘徽忆起另一回事呢,刘适对卫子夫的态度。
刘适当下端正的道:“我就是不喜欢母亲凡事忍让。”
“倘若母亲不忍让,你以为我们几个能活下来?”刘徽冷声问。
“今时不同往日。”刘适想证明自己是对的。
但是,刘徽冷酷的道:“如今的局面比之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不懂母亲的用心,以为母亲一味忍让不对。岂不知母亲看似忍让,可这宫中上下谁敢不听母亲号令?而父皇虽然不再入椒房殿,但信任母亲。”
信任二字,那对刘彻而言是极其难得的。
如果不是卫子夫的谨小慎微,绝不可能得到。
刘徽如何一步一步得到刘彻的信任,费心经营多少年,她都算得天独厚了,一则是作为刘彻的女儿,二则是年纪小,让刘彻不设防,才有今日的局面。
想卫子夫要得到刘彻的信任,何其难。
刘适跟刘彻之间,虽是父女,太冷漠了。相互都冷漠。
除了日常的见礼问安,多一句交流都不曾。
因而刘适从一开始不对刘彻抱有希望。更不认为需要在意刘彻的信任是否。
可是,刘适能如此是因为前面有卫子夫和刘徽顶着,她不需要做的事,都由卫子夫和刘徽做到了。她当然是省心的。
刘适努努嘴道:“知道了。”
知道,却不认同。
刘徽无奈,宫中的见闻让刘适的心野了。还是把人带出去吧,带人去多看看,长长见识,否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跟刘适达成共识,刘徽看了看刘适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便走了。
跟卫子夫一提要把刘适带到河西去,卫子夫稍沉默一会儿,随之道:“也好。”
刘徽能够想到的局面,卫子夫也能想到。
刘适的心早就野了,卫子夫都不知如何教起才好。既然刘徽有意把人带到身边教,那是顶顶好的一件事。
既然卫子夫答应,刘徽没有忘记跟刘彻那儿说一声,刘彻压根没有意见,只让刘徽随意。
刘徽对外放出风,她要回河西了,有意跟她去河西大放异彩的人,报名吧。
话丢出去,许人毛遂自荐,找钟离没。她则跟霍去病出去玩去了。
两人谁也没带,骑着马出去,也不管方向,随意的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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