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黄小花捂着胸口冲进来,天罡印碎片在她掌心发烫:“幽冥会的余孽在集结,他们放出消息,要抢夺你的‘净煞体’。”
为探寻血脉真相,我们重返任家老宅。当我的指尖触碰到祖祠的青砖,地面突然裂开,露出通往地下冰窟的阶梯。冰壁上封印着百余具幽冥会成员的尸体,他们保持着战斗姿态,脸上凝固着惊恐。在最深处,一口冰棺中躺着与我容貌相似的女子,她胸前插着半截断剑,剑柄处刻着“净煞”二字。
“她是你的前世。”蟒天凤的斩妖剑突然嗡鸣,“这把剑...和你在月蚀时用的气息相同。”冰棺突然震动,女子的银鳞竟开始剥落,化作流光融入我的身体。与此同时,外界传来噩耗——魏雪冰被幽冥会新首领“白无常”掳走,留下的挑战书用血写着:“月圆之夜,城隍庙见。”
城隍庙内,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洒在“白无常”身上。他戴着惨白面具,手中锁链缠绕着魏雪冰。“净煞体果然名不虚传。”他扯动锁链,魏雪冰的脖颈渗出鲜血,“但你以为冻结一个平山,就能阻止我们?幽冥会存在千年,靠的是...”
话未说完,我周身银鳞暴涨,天蓬尺化作冰刃破空而至。白无常甩出锁链迎击,却在接触的瞬间被冻结。他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变成冰雕:“不可能!这力量不该现世!”蟒家姐妹趁机缠住他的分身,陈实则用电磁脉冲干扰城隍庙的结界。
关键时刻,魏雪冰突然暴起,手中匕首刺向我的后心。她的瞳孔中闪过幽冥会的图腾:“对不起,任珊...我早就被种下了血咒。”
匕首刺入的刹那,我体内的银鳞自动形成护盾。魏雪冰的血溅在冰刃上,竟触发了前世记忆——千年前,幽冥会为掌控净煞之力,将白无常的魂魄注入任家血脉,每代都会出现被操控的“暗子”。而此刻的白无常,正是当年主持仪式的邪修。
“原来你藏在这里。”我反手握住魏雪冰的手腕,银鳞顺着她的血管蔓延,“出来吧!”白无常的虚影从魏雪冰体内被强行剥离,发出凄厉惨叫。城隍庙的结界轰然崩塌,无数幽冥会残党涌入。
黄小花将破碎的天罡印抛向空中:“以我残灵为引,助任珊一臂之力!”平山道士的拂尘突然从废墟中飞起,缠上我的手臂——原来他临终前留下的最后一丝善意,化作了净煞体的增幅器。
我高举天蓬尺,银鳞与月光共鸣,在城隍庙上空形成巨大的冰封结界。幽冥会残党被尽数冻结,白无常的虚影在冰层中疯狂挣扎:“净煞体终将带来毁灭!你以为封印我们是救赎?大错特错!”
冰刃贯穿他的核心时,一段禁忌记忆涌入脑海:远古时期,净煞体本是用来平衡阴阳的力量,却因过于强大被三界忌惮。幽冥会妄图掌控这份力量,而正道则选择将其封印。如今我打破封印,看似平息了危机,实则让天地间的平衡开始倾斜。
黎明到来时,城隍庙化作一片冰原。我望着掌心流转的银鳞,终于明白——净煞体不是武器,而是钥匙。在某处,一个更古老、更危险的存在正在苏醒,而它,或许才是幽冥会背后真正的推手。
暴雨如注,我跪在昆仑之巅的归墟祭坛前,银鳞在雨水中泛着冷光。三个月前城隍庙一战后,我的身体早已被蛇族血脉彻底重塑,指甲化作锋利的爪尖,瞳孔在夜间会竖成细线,甚至能在黑暗中嗅到百里外的血腥味。蟒家姐妹说这是净煞体与远古蛇族血脉共鸣的结果,可每当我试图压制这份力量,心口的封印就会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任姑娘,龙脉异动加剧了。"陈实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长白山天池出现龙形黑影,敦煌莫高窟壁画里的飞天开始在夜间游走,还有..."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刺耳的尖叫。
我猛地起身,天蓬尺自动飞入掌心。鳞片顺着手臂蔓延至脖颈,视线中所有物体都蒙上了一层血色滤镜。通讯器里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紧接着是熟悉的笑声:"任珊,你终于肯直面自己的怪物本质了?"
白无常的虚影从雨幕中浮现,他的面具早已破碎,露出与我七分相似的面容。"道门高层的余孽?"我冷笑,爪尖划过祭坛的青石,火星四溅,"从一开始你就藏在血脉里,等着我解开净煞体封印,对吗?"
归墟祭坛突然震动,地底传来龙吟般的轰鸣。云层中,一条金色龙影若隐若现,所过之处,城市的灯光成片熄灭。白无常张开双臂,任由暴雨冲刷他逐渐透明的身体:"龙脉苏醒需要祭品,而你,既是钥匙,也是最好的献祭!"
话音未落,无数黑影从地缝中钻出,竟是被幽冥会操控的道门修士。他们的道袍上绣着残缺的北斗七星——正是平山道士临终前用血画在我掌心的图案。黄小花的天罡印残片突然发烫,她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任珊,龙脉不是祸端,它在寻找守护者..."
我望着掌心不断生长的鳞片,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我的玉佩。此刻,玉佩竟在怀中发烫,浮现出与归墟祭坛相同的符文。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我纵身跃入祭坛中央的漩涡。银鳞与金龙虚影在虚空中缠绕,白无常的惨叫声与龙吟交织。
三日后,雨过天晴。陈实从昏迷中醒来,发现通讯器里多了段视频。画面中,任珊身披银鳞站在龙脉源头,她的身后是蜿蜒万里的金色龙影。"告诉世人,"她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震颤,"净煞非恶,龙脉非祸。若幽冥会再敢觊觎华夏根基..."画面突然闪过凌厉的爪光,"我,便是他们的末日。"
昆仑山下,蟒家姐妹收起阴阳镜与斩妖剑。蟒天花望着云雾缭绕的山顶,轻声道:"她终究成了自己的神明。"而在某个神秘的地下密室,一位老者望着墙上破碎的北斗七星图,缓缓戴上了全新的鬼脸面具,低声呢喃:"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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