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就像电子游戏里的BOSS战，有特定规则和阶段。"陈实兴奋地敲击键盘，"如果能破解这套'游戏机制'，我们就能预判它的行动模式。算我一个！"
第二个联系的是蟒氏姐妹——蟒天花和蟒天凤。这对蛇族后裔隐居在云南深山，极少与外界接触。我用了师父传授的蛇族联络秘法：将一滴血滴在铜镜上，念动咒语。
镜面泛起涟漪，浮现出一张冷艳的面孔，细长的瞳孔像真正的蛇类一样竖直。
"任珊？"蟒天花的声音带着嘶嘶的尾音，"何事惊动蛇族圣镜？"
"长白山有异动，疑似上古巫族苏醒。"我直视她的眼睛，"需要你们姐妹的空间法术。"
镜中的画面突然分裂，另一张相似但更年轻的面孔出现，是妹妹蟒天凤："巫族？那些老古董不是早灭绝了吗？"
"姐！"蟒天花瞪了她一眼，转向我，"详细说说。"
我描述了直播间的诡异事件和濮怀军的描述。说到人面鸟身的怪物时，姐妹俩同时变色。
"那不是普通的姑获鸟。"蟒天花的声音变得尖锐，"你描述的空间扭曲特征...像是帝江的力量。"
"帝江？"我一愣，"《山海经》里那个没有面目的祖巫？"
"正是。"蟒天花点头，"传说帝江掌控空间，能穿梭维度。若是它的力量与姑获鸟融合..."
"那就麻烦大了。"蟒天凤接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什么时候出发？"
最后一个联系的是黄小花。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孩拥有罕见的治愈能力，能修复物理伤害和精神创伤。我是在一次超度仪式上认识她的，当时她徒手治愈了一个被怨灵附身的孩子。
"任姐？"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的声音，"这么晚有事吗？"
"小花，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直接切入主题，"长白山出现了能吞噬人类魂魄的怪物，有队员可能会受伤。"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有多危险？"
"可能会死。"我诚实地回答。
黄小花轻轻笑了："你知道我会去的。什么时候集合？"
三天后，我们在长白山脚下的二道白河镇汇合。镇子出奇地安静，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影，每家每户的门窗都贴满了符咒。
"情况比想象的严重。"平山道士捋着白须，眉头紧锁。他穿着朴素的灰色道袍，背着个古旧的木箱，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游方道士，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整个镇子都被阴气笼罩，普通人待久了会神志不清。"
陈实摆弄着他的电子设备，无人机在空中盘旋："能量读数爆表，而且..."他皱眉看着屏幕，"这些波动模式太规律了，简直像...程序代码。"
蟒天花举起一面青铜古镜——蛇族至宝阴阳镜。镜面映出的不是我们的倒影，而是一片扭曲的黑色雾气："镜中显示，山里有强大的空间裂缝，有什么东西正试图从另一个维度过来。"
"我带了应急药品。"黄小花拍拍她的背包，温和地说，"希望能派上用场。"
我扫视着这支临时组建的队伍——老成持重的道门高手、科技与玄学结合的怪才、神秘冷艳的蛇族姐妹、温柔坚定的治愈者。我们各有专长，但能否对抗即将面对的敌人，谁心里都没底。
"先找地方安顿，交换情报，明天一早进山。"我做出决定。
我们在镇上唯一营业的旅馆住下。老板是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收钱时手指不停颤抖。
"你们也是冲着山里的'东西'来的？"他压低声音问，"这几天来了好几拨人，都没回来。"
"有好几拨人？"我敏锐地抓住关键信息，"都是些什么人？"
"有穿得像科学家的，有拿罗盘的，还有..."老人突然噤声，眼睛瞪大看向我身后。
我回头，只见蟒氏姐妹站在楼梯口，她们的竖瞳在昏暗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别、别介意..."老人慌忙低下头，"三楼最里面两间房是空的，钥匙在这儿。"
等老人走后，蟒天凤嗤笑一声："人类还是这么怕我们。"
"因为我们吃过他们。"蟒天花冷冷地说，看到我惊讶的表情，又补充道，"很久以前的事了。"
当晚，我们在房间里召开战前会议。陈实将他的设备连接到旅馆的电视上，显示出长白山的3D地形图。
"根据能量读数，异常集中在鹰嘴崖附近。"他指着地图上一个红点，"就是濮怀军描述见到怪物的位置。"
平山道士从木箱中取出一个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此地阴阳颠倒，恐有异变。"
"阴阳镜显示那里有个空间节点。"蟒天花将古镜平放在桌上，镜中景象变幻，最终定格在一处悬崖，"看，就是这里，空间结构薄弱得像层纸。"
我盯着镜中的画面，突然注意到崖壁上有个模糊的符号："放大那里！"
蟒天花调整镜面，那个符号变得清晰——一个由复杂线条组成的标记，像是文字又像是图画。
"巫族密文。"平山道士倒吸一口冷气，"这是'门'的意思。"
"什么门？"黄小花问。
"连接不同维度的门。"蟒天花解释，"传说上古时期，巫族能通过这种门召唤异界生物。"
陈实突然兴奋地拍桌："这就解释了我的发现！"他调出一段代码，"这些能量波动呈现周期性，就像...游戏里的刷新机制！每隔一段时间，'门'就会开启，放出怪物。"
"所以那些姑获鸟和山魈客..."我恍然大悟。
"可能是'游戏'里的'小怪'。"陈实推了眼镜，"而根据游戏设计，打倒小怪后..."
"就会引出BOSS。"蟒天凤接话，眼中闪着好战的光芒。
会议结束后，陈实悄悄塞给我一枚玉佩："拿着，以防万一。"
玉佩温润如水，表面刻着复杂的符文，中央是个小小的太极图。
"老君玉佩？"我认出了这件宝物，"这不是你们陈家的传家宝吗？"
"暂时借你。"陈实难得严肃，"它能开辟三分钟的空间通道，足够逃命用。而且..."他压低声音，"它还能记录接触到的超自然现象，我爷爷说里面藏着上古秘辛。"
我将玉佩挂在脖子上，藏在衣领内："谢谢，希望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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