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民的眼神飘忽起来:"就...就是普通的老宅整理。我们周家在辽西算是大户,祖宅有上百年历史了。我是长子,父亲去世后,老宅就由我继承..."
"你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吗?"我敏锐地察觉到他的闪烁其词。
周建民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就...一些老家具,祖宗的牌位..."
"周先生,"张玉龙突然开口,他的桃木剑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剑尖指向周建民的衣袋,"你口袋里有什么?"
周建民脸色大变,下意识捂住右裤袋。平山道士眼疾手快,拂尘一挥,一个红色的小物件就从周建民口袋里飞了出来,落在茶几上。
那是一个褪色的绣花荷包,上面用金线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虽然陈旧,但能看出当年做工极为精美。
"这不是我们周家的东西!"周建民突然激动起来,"是我在...在阁楼一个暗格里发现的...我以为只是件古董..."
我戴上手套,小心地拿起荷包。刚一触碰,一股刺骨的寒意就顺着手指窜上来,耳边仿佛响起女人的哭泣声。
"1952年..."我恍惚间看到一个日期,"这是1952年的东西..."
陈实的电脑突然发出警报声:"找到了!1952年辽西周家庄发生过一起灭门惨案,周家当时的家主周世昌一家七口一夜之间全部暴毙,死状极其恐怖,有的被挖去双眼,有的被割掉舌头..."
周建民面如死灰:"那...那是我曾祖父..."
"不止如此,"陈实继续道,"案发前一个月,周家庄来了一个戏班子,其中有个叫苏婉清的花旦突然失踪了。民间传言是周世昌看上了她..."
我猛地看向荷包,内衬上果然绣着一个小小的"苏"字。
"你拿了死者的遗物,"平山道士叹息道,"而且还是横死之人的东西。她跟着你回来了。"
仿佛为了印证老道的话,公寓的灯突然闪烁起来,温度骤降。周建民身后的墙壁上,慢慢浮现出一个血红的手印。
"来了。"张玉龙的桃木剑已经泛起雷光。
蟒天花和蟒天凤从我身后显形,姐妹俩一个手持阴阳镜,一个握着斩妖剑,鳞片在昏暗的室内闪着幽光。
"周先生,"我迅速从包里取出天蓬尺,"我们必须去一趟你的祖宅。这荷包的主人就埋在那里,对吗?"
周建民抖如筛糠,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老...老宅后院的古井下...我祖父临终前说...说那里埋着周家的罪孽..."
灯突然全灭了。黑暗中,一个女人凄厉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黄小花双手合十,一团柔和的金光从她掌心升起,照亮了房间。借着亮光,我们看到周建民的背后,一个穿着戏服的红衣女子正缓缓显形,她的脸腐烂了一半,另一半却美得惊心动魄。
"血债..."女鬼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血偿..."
蟒天花的阴阳镜射出一道白光,女鬼尖叫一声消失了。但我们都清楚,这只是个开始。
"收拾东西,"我对团队说,"明天一早就去周家祖宅。"
周建民突然抓住我的手臂:"任仙姑...我会死吗?"
我看着他已经开始泛青的指甲,没有回答。时间不多了,如果不能在三天内解决这件事,周建民必死无疑。
周家祖宅坐落在辽西市郊外的一座小山上,远远望去,那栋灰黑色的老宅像一只蹲伏的野兽。我们的车刚驶入山路,GPS就开始失灵,陈实的电子设备也纷纷出现故障。
"强磁场干扰,"陈实敲打着死机的平板,"这地方不对劲。"
我摇下车窗,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现在是盛夏,但山路两旁的树木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枯黄,仿佛被什么抽走了生命力。
"养尸地。"平山道士眯起眼睛,"这片山地势低洼,四面环山却不见活水,阴气聚而不散,最适合养尸养鬼。"
周建民坐在副驾驶,自从接近祖宅,他的状况就越来越糟——皮肤开始渗出黑色的黏液,说话时口齿不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干扰他的神志。
"再坚持一下,"黄小花用治愈之力暂时稳定他的状态,"到了宅子我们就能找到根源。"
当车最终停在祖宅门前时,连我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座三进四合院规模宏大,但处处透着诡异——门楣上贴的符咒已经发黑,屋檐下挂的铜铃锈迹斑斑,最奇怪的是,整座宅子没有一扇窗户是完好的,全部用木板从里面钉死了。
"封门绝户的格局,"平山道士摇头,"这是怕里面的东西跑出来啊。"
周建民哆哆嗦嗦地掏出钥匙,但老宅的大门却在我们靠近时自动开了一条缝,仿佛在邀请我们进入。一股霉味混合着腐臭的气息从门缝里涌出来。
"小心。"蟒天花挡在我前面,阴阳镜对准门缝,"里面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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