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策马冲向东侧，身后尘土飞扬。
水车仍在嗡鸣，齿轮自行旋转，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唤醒。李铁山蹲在旁边，脸色苍白如纸，手指颤抖地摸着齿轮边缘，嘴里喃喃自语：“不对……这不该动的……机关没有动力源，它……它自己在动。”
“到底怎么回事？”我翻身下马，几步走到他面前。
“将军……”他抬头看向我，眼中透出一丝恐惧，“这些齿轮……它们好像在‘回应’什么。就像是……被召唤了一样。”
林婉儿也站在一旁，手中握着一小瓶黑雾残留物，眼神凝重：“我刚才测试了一下，这个瓶子靠近水车时，齿轮震动频率明显加快。”
我皱起眉头，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念头——终焉教团的力量，真的已经彻底清除了吗？
“封锁现场。”我下令道，“任何人不得靠近，直到查明真相。”
就在这时，鹰隼队统领匆匆赶来，单膝跪地：“将军，北境急报！”
“说。”
“寒霜国使者已抵达边境，要求我们立刻停止机关武器研发，并交出所有技术图纸。否则……他们将采取‘必要手段’。”
我冷笑一声：“看来他们是真坐不住了。”
徐逸不知何时已赶到，神色凝重：“将军，这不是单纯的外交威胁。据我掌握的情报，寒霜国正在联合赤焰、铁岭等国，签署了一份名为《北境协约》的秘密协议，意图从经济与军事两方面对我们进行封锁。”
“果然。”我眯起眼睛，“他们怕了。”
“但内部也不安稳。”徐逸压低声音，“旧贵族们趁机煽风点火，散布谣言，说你是妖人转世，引来了灾祸。甚至有人暗中联系寒霜国，愿意做他们的内应。”
我沉默片刻，随后抬起头，目光如刀：“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妖术’。”
当天夜里，我召集陈虎、李铁山、林婉儿、徐逸等人，在议事厅召开紧急会议。
“敌人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我环视众人，“外有邻国合谋，内有旧势作乱。但我们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握着刀的人。”
“陈虎！”我喝道。
“在！”他立刻站起。
“你即刻率军巡视北境，重点排查可疑人员和物资流动。若发现敌军调动，立即回报。”
“是！”
“李铁山，你带工匠彻查机关异变，务必找出根源。同时，启动第二批连弩生产，优先装备边防部队。”
“明白！”
“林婉儿，继续研究黑雾成分，尽快找到彻底净化之法。另外，我要你在各村设立临时医馆，防止疫情扩散。”
“我会亲自带队前往。”
“至于你……”我转向徐逸，“你负责情报与外交。第一，必须揪出那些勾结外敌的叛徒；第二，派人秘密前往云泽国，尝试建立贸易通道，打破封锁。”
“将军，这会不会太冒险？”徐逸皱眉。
“不冒险，就只能等着别人来杀我们。”我冷声道，“记住，我们要做的不是防守，而是主动出击。”
会议结束后，我独自一人站在城墙上，望着夜色下的大地。
远处的水车依旧嗡鸣不止，像是某种古老力量的回响。
我知道，这只是风暴前的宁静。
次日清晨，寒霜国使者抵达玄启城门。
我亲自迎接，却未让他入城，而是在城门外设宴款待。
“贵使此行目的，我已经知晓。”我端起酒杯，语气淡然，“不过，你们的要求，恕我无法答应。”
使者脸色一沉：“陆将军，您可知道拒绝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们害怕了。”我笑了笑，“害怕我们的机关能挡你们十万大军，害怕我们的科技会让百姓不再仰仗贵族施舍。你们想用封锁扼杀玄启，可惜……晚了。”
使者冷笑：“那我们拭目以待。”
他走后不久，徐逸送来一份密报。
“将军，我们在城南抓到了一名间谍。”他低声说道，“他供出周氏余党正与寒霜国密谋，计划在三日后发动暴乱，焚毁兵工厂与水利枢纽。”
我冷冷一笑：“终于要动手了么？”
“将军打算怎么处理？”徐逸问。
“先放他们一条活路。”我站起身，走向地图前，“让他们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然后……再把他们一网打尽。”
数日后，暴乱如期而至。
城东兵工厂附近燃起火光，水车区传来爆炸声。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猎物上钩。
陈虎亲率精锐突袭，短短两个时辰便平定骚乱，擒获主谋十余人。
审讯室里，我亲自面对那名寒霜国间谍。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摧毁玄启？”我盯着他，“你们错了。玄启不会倒，只会更强。”
他咬牙切齿：“陆昭，你以为你能撑多久？迟早有一天，你会被所有人背叛！”
“也许吧。”我淡淡一笑，“但在此之前，我会让整个大陆都记住这个名字——玄启。”
话音刚落，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将军！”一名士兵冲进来，“机关水车……它……它开始发光了！”
我猛然回头，望向东方。
一道微弱的蓝光从水车中心缓缓升起，照亮了整片田野。
“它……似乎在回应什么。”孩童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预言成真。
我迈步向前，伸出手掌，感受那股陌生又熟悉的能量波动。
这一刻，我知道——玄启的命运，已被彻底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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