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思洛说的很小声,可是帮顾思洛敷额头的路明渊也听到了。他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听而不闻。
他淡定的帮顾思洛换毛巾,并不愿意假手于人。至于心底什么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安心在一旁给顾思洛做检查,喂药,原本想接过路明渊手里的毛巾,可是他一副不好惹,别靠近的模样,安心识趣,让他继续换毛巾。
顾思洛一直高烧不退,胡话说的断断续续,像是在做什么噩梦。容肆总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可是又没有头绪。明明只是正常普通的感冒发烧,为什么顾思洛的状态不太对劲。
齐珩回到自己的房间,从箱子里取出一个药盒,在手里紧紧的握了握,又轻轻摩挲,闭上了眼睛,低喃道:“又开始了,是不是只有离开我,才是对你最好的”
当他再次睁开眼,眼底一片冷漠。
齐珩再一次回到顾思洛的房间,容肆坐在客厅,看医院发的检验报告,安心和路明渊在房间照顾顾思洛。
齐珩走进房间,看了看顾思阔因为吃了退烧药,身上开始冒汗,衣服有些湿,他对安心道:“安心,帮思洛换净衣服”
安心摸了摸顾思洛的衣服,确实比较湿,她道:“好,你们先出去吧,我给她换。”
路明渊这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顾思洛的房间。
安心松了口气,看着说断断续续说胡话的顾思洛,又心疼又无奈,自言自语道:“有时候我真看不懂你们两个,明明看着都无情,可是一个不愿意娶一个不愿意嫁,真的是工作那么忙,还是真的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如果真的是那样子,为什么我看不出来你们是真的想分开呢?”
……
出了房间门,因为路明渊瞟了一眼齐珩,想到顾思洛说胡话的时候都还念着齐珩,心里有气,借故拿东西回了房间。
齐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在容肆身边。
过了一会儿,安心帮顾思洛换好衣服,又打开门,喊齐珩帮忙搭手。
顾思洛因为高烧反复,安心打算上吊针了,容肆在准备药剂,安心则是要给顾思洛喂一些药,让齐珩把顾思洛抱起来喂水。
齐珩在安心不注意的时候,用极快的速度往水里加了一颗药丸,并摇晃杯身,药物很快就融合在一起了。
安心催促齐珩:“倒杯水都慢吞吞的,你能不能快点。”
齐珩看了一眼杯子已经融化的药物,眼底稍微暗了暗,转身又恢复那个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走到顾思洛身边,扶起顾思洛喂水喂药,而后又轻轻把她放下。
整个过程,安心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门口有一个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没多久,顾思洛便不再胡言乱语,到了下午,也没有再发烧的迹象。
另一头,路明渊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给陆沉打电话,电话那头低沉的嗓音响起:“路总,洛洛呢?”
路明渊扯开了自己的领带,坐到沙发上:“思洛,发烧了。”
陆沉听到顾思洛生病了,很是担心:“什么?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说检查一切正常吗?”
路明渊道:“医生说,思洛最近比较劳累,加上之前遇到的时候,劳累过度导致身体免疫力下降。”
陆沉皱眉不语。
路明渊没听见陆沉说话,想到今天顾思洛的状态便道:“陆总,关于思洛,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陆沉轻笑:“哦?路总,还有什么事你没有查到呢?”
路明渊关于顾思洛的事,他并不想和陆沉打马虎眼而是单刀直入:“例如思洛到底是什么原因和齐珩分开的?又例如,思洛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相信,一个这样子不堪的齐珩,顾思洛发烧还在念他的名字,而且叫得那么悲伤?
陆沉不答反问:“思洛,她,说什么了?”
路明渊不想说,却不得不说,他咬牙道:“齐珩,不要走。”
陆沉……
过了半响,陆沉低沉的声音响起:“路明渊,如果我说思洛病了,你还愿意守着她吗?”
海岸边,海浪滚滚,将在岸边的人走过的痕迹,一点点淹没,岸边的人来过了,又似乎没有来过。就像时间,悄悄的来又悄悄走。没有人能留住时间,留住自己爱的人,只能留住回忆,在心里。
恨也好,爱也好,那是属于自己的秘密,不需要与人分享。受伤了,会留疤,哪怕每一次回忆都是痛的,可是依旧有人愿意,反复撕开伤口,让它烂着不愿意结痂,好像在害怕,如果连疤痕都不在了,是不是连回忆也会消失……
恨是一个人的事,爱是两个人的事。双向奔赴,求而不得的希望,可是又多少真的能做到happy ending?
次日早上,顾思洛悠悠转醒。床边是趴着睡的安心,顾思洛昨天烧了一天,整个嗓子沙哑得不行,她只能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安心。
安心感觉到有人在动她,也睁开眼,看着醒来的顾思洛,她笑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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