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困意就上来了。阳光是没有的,只有阴冷的寒风。小六子熟练地摆好“逍遥躺”姿势,准备进入美妙的“大憩”。
刚闭上眼,手无意识地揣进口袋里,摸到了那个温润的小玉瓶。
丹药…三师姐给的丹药…
固本培元…温养经脉…补充元气…
五天一粒…不能多吃…
清冽的异香仿佛透过玉瓶钻了出来,勾动着他的馋虫。
小六子咂咂嘴,回味着刚才肉包子的香和灵果的甜。好吃的东西都吃完了,嘴里有点淡…这丹药…闻着比灵果还香!三师姐说固本培元…那肯定是大补的好东西!好东西…是不是应该也挺好吃的?像糖豆?
五天一粒…那多难熬啊!现在吃一粒…应该…问题不大吧?反正离下次吃还有五天呢!他可是很听话的!
这个念头就像一颗沾了蜜糖的种子,一旦种下,立刻疯狂地生根发芽。三师姐担忧的眼神和反复的叮嘱,在美食的诱惑和强烈的好奇心面前,迅速败下阵来。
“就尝一粒!就一粒!” 小六子小声说服着自己,眼睛亮得惊人。他像做贼似的,再次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认只有寒风和石头。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莹白的小玉瓶。
玉瓶入手温润,瓶塞是软木的,塞得很紧。他费了点劲儿才拔开。
啵!
一声轻响。一股比刚才浓郁十倍、清冽纯净到极致的药香瞬间爆发出来!这香气仿佛有灵性,钻入鼻腔,直冲天灵盖!小六子只觉得精神猛地一振,连崖顶的寒风都似乎没那么冷了!丹田里那个“小暖炉”更是像被浇了一勺热油,呼啦一下蹿起了小火苗!
“哇!好香!” 小六子深深吸了一口气,陶醉得眯起了眼。他迫不及待地把瓶口凑到眼前,借着昏暗的天光往里瞧。
只见瓶底,静静地躺着三颗龙眼核大小、通体浑圆、色泽碧绿如同最上等翡翠的丹丸!丹药表面萦绕着一层氤氲的宝光,隐隐有细小的灵纹流动,一看就不是凡品!
“咕咚。” 小六子狠狠咽了口唾沫。这卖相,这香气…比他想象中还好!这哪是药啊?这分明是裹着糖霜的翡翠糖豆!
五天一粒?等不及了!现在就要!
他伸出两根小手指,小心翼翼地探进瓶口,拈出一颗碧绿莹润、散发着诱人光泽的丹药。丹药入手微凉,但那股清冽纯净的异香更加浓郁了,勾得他食指大动。
“固本培元…温养经脉…” 三师姐的叮嘱在脑子里闪了一下,但立刻被更强烈的念头淹没:“肯定嘎嘣脆!香甜可口!”
小六子不再犹豫,像吃炒豆子一样,把丹药往嘴里一丢!
嘎嘣!
一声清脆的、带着回响的碎裂声在口中响起!
小六子:“!!!”
咦?这口感…跟他想象的入口即化、香甜软糯完全不同!坚硬!极其的坚硬!像咬到了一块冻硬的玉石!差点崩了他的小门牙!
“哎哟!” 他痛呼一声,捂着腮帮子,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什么破糖豆!这么硬?
但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滋味在口腔里猛地炸开!
首先是极致的苦!苦得他舌根发麻,小脸瞬间皱成了苦瓜!比黄连汁浓缩一百倍还苦!苦得他差点把舌头吐出来!
但这苦味只持续了不到一息,一股难以言喻的清甜又如同山洪爆发般涌现!这清甜并非蔗糖的甜腻,而是如同雪山顶上最纯净的冰泉,带着涤荡一切的凛冽和纯净,瞬间冲刷掉了那可怕的苦味!苦尽甘来!这甘甜之纯粹、之通透,让小六子浑身一个激灵,仿佛灵魂都被洗涤了一遍!
紧接着,一股温润磅礴、却又异常柔和的暖流,如同决堤的春水,从碎裂的丹药中汹涌而出!它没有梦中的暖流那般霸道,却更加精纯、更加浑厚!暖流瞬间席卷口腔,顺着喉咙奔腾而下!
轰!
这股精纯温和却又沛然莫御的药力洪流,瞬间冲入了小六子的四肢百骸!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吹胀的皮球,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瞬间张开!一股难以言喻的饱胀感和力量感充斥全身!丹田里那个“小暖炉”更是像被投入了熊熊燃烧的灵木,火焰瞬间高涨,旋转的速度飙升,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嗡鸣!整个身体暖洋洋、轻飘飘,仿佛泡在了最顶级的灵泉里,舒服得他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嗝——” 小六子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响亮的、带着浓郁药香的饱嗝。他咂咂嘴,回味着那先苦后甜、最后化为磅礴暖流的奇妙滋味,眼睛瞪得溜圆。
“硬是硬了点…苦也苦了点…但这后劲儿…够爽!” 他舔了舔嘴唇,口腔里还残留着那纯净的清甜和药香,丹田里暖烘烘、胀鼓鼓的感觉异常充实。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小玉瓶,里面还有两颗碧莹莹的“翡翠糖豆”。
五天一粒?这么好吃又这么补的东西…五天一粒怎么够?!
小六子盯着瓶子里剩下的丹药,眼神挣扎。三师姐的叮嘱在耳边回响…但丹田里那暖烘烘、饱胀胀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刚才那一颗带来的美妙体验还在持续发酵,像有一只小手在挠着他的心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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