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比平时低了两度：“这里有178份证据，证明江氏集团过去十年，用慈善基金会做掩护，走私、洗钱、买凶杀人……”
林知暖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实时监测着弹幕风向。
刚开始还有人刷“造谣吧”“江氏不可能”，但当她把陈工手机里最后一条求救短信截图放出来时，弹幕突然卡住了三秒——那是“救救我，他们要杀我，地址是江氏仓库B2”，发送时间是他坠楼前二十分钟。
“滴——”后台弹出新提示，访问量突破十万。
林知暖抬头看向江砚寒，他正举着一份DNA鉴定报告，上面写着“周方与江董事长亲子关系确认”。
他嘴角微微扬起，却带着一丝冷笑。
她突然想起逃跑时滚进泥里的草莓，此刻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甜。
窗外的霓虹灯突然全部熄灭，整个城市陷入一片黑暗。
林知暖手一抖，差点碰掉鼠标。
但她听见备用电源启动的嗡鸣声，像一根救命稻草。
下一秒，她看见直播画面依然稳定——定时发布已经触发，海外云盘的上传进度条跳到了99%。
江砚寒的手机在这时疯狂震动，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证券交易所的专线。
他没接，只是对着镜头扯了扯领带：“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我更知道，有些人，该醒了。”
林知暖低头看后台，弹幕已经被“报警”“查江氏”“求证据”刷满。
她又点开实时股价监控，江氏的股票代码“JS001”后面，绿色的跌幅数字正在疯狂跳动——5%，8%，12%……
“叮——”
是林知暖的手机，她设置的新闻推送弹出：“突发！江氏集团疑似卷入重大丑闻，股民集体抛售”。
她抬头，正撞进江砚寒的眼睛。
他眼里有火光，有泪光，还有她从未见过的轻松。
“小傻子。”他说，“我们赢了。”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周方正砸烂十七楼的消防栓。
水柱喷溅而出，打湿了他的西装。
他盯着手机里疯狂下跌的股价，额角的青筋跳得像要爆开。
顶楼的方向，冷白的灯光透过玻璃刺出来，像把扎进黑幕的刀。
与此同时，某个财经论坛的头条已经被顶到首页：“江氏总裁深夜直播自曝家丑，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惊天秘密？”评论区的回复还在以每秒上百条的速度增长，其中一条被顶到最前——
“求直播链接！这可能是今年最大的瓜，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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