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十七分,李经理办公室的台灯在暗夜里投下晕黄的光,像一团将熄未熄的火苗。
林知暖攥着芯片副本的手心里全是汗,指尖微微发颤,指节抵着实木桌面,能摸到经年累月刻下的细纹——那是李经理开会时习惯性转笔留下的痕迹。
木纹粗糙又微凉,像是时间刻进皮肤里的皱纹。
“小暖,坐。”李经理抽走她手里的芯片,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脚边的咖啡杯,杯底还粘着半片没化开的方糖,空气中残留着焦苦的甜香。
她将芯片插入电脑,指尖在键盘上翻飞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三倍,发尾随着动作扫过后颈的银色发夹——那是林知暖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闪着细碎的光,在墙上投下跳动的影子。
林知暖坐在真皮转椅上,膝盖抵着桌沿,皮革冰冷而紧绷,压得她小腿有些发麻。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撞在肋骨上的声音,一下比一下急,仿佛有面鼓在胸腔里敲个不停。
昨天在仓库,赵总递来的“合作协议”被她用钢笔尖挑开时,芯片就藏在协议第三页的夹层里——江砚寒教她的,用指甲盖大小的磁片吸住,趁弯腰捡笔的瞬间调换。
“叮——”解密程序弹出绿色对话框时,李经理的手指突然顿住。
她盯着屏幕的眼睛慢慢睁大,喉结动了动,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都变得滞涩。
林知暖凑过去,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流突然定格,一行行名字像子弹般射进她眼底:“江氏集团董事局成员:张承远、周明川、吴素芬……”
“这是……”林知暖的声音发颤,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李经理猛地扭头,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K计划表面是基因实验,实际是洗钱网络。这些名字对应的账户,三年来往青藤疗养院转了七个亿。”她的食指关节抵着太阳穴,“更离谱的是——”鼠标滚轮往下滑,“每个账户的备注栏都写着‘替罪羊’。”
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时,江砚寒的车停在了集团大厦地下车库。
他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屏幕上是李经理刚发来的截图。
电梯上行时,他对着镜面理了理袖扣,左腕内侧的旧疤在冷光下泛着淡粉——那是十四岁那年,他撞破父亲和“青藤”的人见面,被推搡时磕在桌角留下的。
金属扶手在他掌心留下潮湿的触感,电梯上升的轻微震颤让他胃部一阵紧缩。
董事会会议室的红木门被推开时,八双眼睛同时扫过来。
张董事正端着茶盏的手悬在半空,茶水滴在桌布上,晕开个深褐色的圆,茶香混着紧张的空气在室内弥漫。
“江总这是?”周明川率先开口,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毒,“凌晨四点开董事会,莫不是又要拿些捕风捉影的事……”
“捕风捉影?”江砚寒将U盘插入投影仪,父亲的签名章在白墙上投下暗红的影,“这是父亲去世前三天留给我的密令,里面提到‘青藤’与江氏的非法交易已持续十年。”他转身时西装下摆带起风,扫过吴素芬攥着会议记录的手——她的指甲盖泛着不自然的青,“从今天起,审计部会进驻所有子公司,重点查……”
“胡闹!”张承远拍桌站起来,茶杯“当啷”摔在地上。
他脖子上的金链子晃得人眼晕,“老江总刚走一年,你就急着清算旧部?”
江砚寒盯着他发红的耳尖——那是紧张时的习惯动作,和三年前在澳门赌场被拍下的监控里一模一样。
“张叔,”他的声音突然放软,像在哄某个赖床的小姑娘,“您当年教我看财报时说过,数字不会说谎。”
会议室的空调突然“嗡”地响起来,吴素芬的喉结动了动,指尖悄悄碰了碰桌下的手机,震动的轻响像一声压抑的叹息。
林知暖站在老巷口时,晨雾刚散了些。
青石板路上还沾着露水,踩上去湿滑冰凉,她踩着自己的影子往巷尾走,路过第三家卖豆浆的铺子时,老板娘掀开竹帘喊:“小暖啊,好些年没见你来了!”她笑着应了声,手却紧紧攥着包里的钥匙——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说“阁楼第三块松动的地板下有东西”。
旧居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霉味混着檀香味涌出来,像一段沉睡的记忆骤然苏醒。
她熟稔地避开客厅那道会响的地板,爬上吱呀作响的木梯,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阁楼的窗棂上结着蛛网,阳光透过破洞的窗纸,在积灰的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像一张褪色的老照片。
第三块地板下的铁盒落了层灰,锁头却擦得锃亮——显然有人定期来维护。
密码是母亲的生日,1978年5月20日。
林知暖输完最后一个数字时,心跳漏了半拍。
铁盒里躺着本皮质日记本,封皮内侧贴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女人抱着婴儿,背景是“青藤疗养院”的招牌。
她翻开日记,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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