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张文远的目光中多了一抹智慧。
他脑海里已经多了几百个法律案件。
大多数都是王正判案积累的经验。
王正原本的知识体系也是从这些经验中得来的。
张文远在把刑名术掌握到满级的过程中，对于王正的这些经验又有了更深的感触。
张文远长出一口气。
只觉得经历了一阵极为强悍的头脑风暴。
“这刑名术的本质，还是一门术法，是为了挣钱讨生活、应付事情用的。”
“而中华法系所包含的内容远超于此。”
“完整的法律思想早已超脱了术的水平，而到了道的境界。”
张文远把刑名之术完整掌握后，很快就看到了其极限。
这东西只被称为中品技能。
是因为刑名之术哪怕练到了满级，也无非是能够把一州一府的案件审理得毫无差错而已。
在此时这已经算是不容易。
但是更高级的管理者对于法律的运用显然不止于此。
若想比肩宋慈、包拯这样的刑名大德，估计这技能至少得升到稀有级别才行。
而宋慈和包拯又何尝没有局限？
“他们不过是法律的执行者，还不是法律的制定者。”
“想要对法律有更深的开悟，估计还有一大票技能可供融合呢。”
“治理地方还真是不容易啊。”
张文远感叹一番。
收回心思，还有两个技能没练。
他又看向系统栏中剩下的“钱谷之术（中品）”和“筹兵之术（上品）”。
连忙闭上眼睛。
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去。
张文远总算将“钱谷之术（中品）”也练到满级。
如果说赋役救济之术教人怎么权衡资源，以此来判断一个地方的百姓可以收多少税。
那这“钱谷之术”就是怎么从地方百姓兜里把这些税钱掏出来的本事。
如何对付大户。
如何对付小民。
如何平衡各方利益。
桩桩件件全都是治理地方者急需掌握的复杂技能。
“还剩一个筹兵之术。”
但张文远看看自己系统中剩下的经验值，也就剩五个人的了。
“这上品筹兵之术难得练满。”
“管他的，先练来试试。”
他在脑海中选定“筹兵之术（上品）”，点击练习。
张突然听到脑海中闪出一个提示：
“检测到宿主掌握了赋役救济之术（上品）100%、钱谷之术（中品）100%、刑名之术（中品）100%、筹兵之术（上品）1%。”
“四项地方治理技能可融合起到更好效果。”
“宿主达成融合条件，自动开始融合技能。”
“……系统融合技能完成。”
一系列提示闪过，张文远反应过来，就见自己的钱谷、刑名、赋役、筹兵术已经直接融合成了“镇级地方治理术（普通）”，熟练度72%。
虽然两个中品、两个上品技能只融合出一个普通技能。
但张文远知道，正如之前的“四书五经之术”转化成了“儒门正宗”一样。
原先四个中上品技能只是针对特定方面的能力，以综合的技术水准来考虑，还有各种不足。
而最后融合出的普通技能，用起来的效果却比之前四个高级技能还要好。
这次的融合大概也是如此。
他连忙阅读系统对此术的介绍。
接着脸上涌过一丝喜色。
果然，融合之后的普通级别“镇级地方治理术”，是一个包含地方治理各种角度的经验总结。
按照系统的描述，此术练至圆满，可以让张文远以优良情况治理两万人左右的居民单位。
优良情况也是有各项指标的。
张文远当过吏员的，知道这年头地方政府的各种税收数，字以及大概百姓生活水平。
而系统所描述的本时空“优良情况”的治理水平，显然超出张文远记忆中的郓城县太多。
“这两万人的百姓每年生产出的物资、创造的税收都超过人口五万的郓城县整个县城的收入了。”
“这应该才是在本时空技术下，经济运行良好的城镇能达到的生活水平。”
“如果真能把治下的百姓生活弄到这个水平，我怕不是得被认为是尧舜在世？”
伴随着地方治理术技能的出现，系统栏中又多出了一堆词条。
张文远连忙看去，紧接着不禁一笑。
“这系统也催着我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啊。”
在开始练习“镇级地方治理之术”之后，他的人物栏下面又多出了一个分类，赫然写着“领地”，与“军队”并列。
他的领地之下，有“领土、人民、护卫军”三个部分。
领土中此时赫然写着“石碣村”。
“看来我对石碣村的掌控已经超过一定程度。让系统认为石碣村可以被算作我控制的领地了。”
另外，“人民”之下则是显示“1872/”。
估计是把石碣村的所有百姓以及军队之外的家眷都算作了张文远的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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