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
倒是季尘十分坦然道：
“尚书大人，今日这饭菜有一部分是下官从家里带来的，堂厨那边一般不会提供这么多菜肴。”
“那也没事，”刘尚书道：
“只是对付一口没关系的，主要我这刚刚从宫里回来，也是饿的不行了。
回家厨房那边还得重新做，麻烦。”
“是……”季尘看了眼其他同僚，想了想自己提步出去取餐食。
到了堂厨那，几个炊夫在那东倒西歪的，有的在剔牙，有的在那吹水，还有的有一下没一下洗着碗，洗的并不干净。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户部很多官员都自己带饭盆来。
至于为什么不自己带饭，因为都还是光棍条子，俸禄也没有多到能请个厨娘在家，或者天天在外面吃的地步。
“还有饭吗？”季尘开口。
炊夫们扫了他一眼，有人散漫道：
“季大人啊？今日来的有点晚了，不剩什么了。”
“不是我要吃，是有大人要吃。”
“大人？”炊夫愣了下，想起今天几位大人的饭都特供过了又放松下来：
“哪来的大人？其他衙门来的，那就更没有了，咱们这可不给外人饭吃。”
季尘面色微微冷凝，又很快松缓开来：
“也罢，还剩什么你们拿什么吧，那位很饿急着吃。”
说罢还拿出个碎银子来：
“这些，就算是给各位喝茶用的。”
看到有钱，几人的态度立马就变了：
“行行行，要不是看在季大人您的面子上，咱们可不会松这个口，都是守规矩的人。”
很快，炊夫便递上了一盆满满当当的煮白菜配米饭，为了表示他们真是特事特办，还破例加了点酸萝卜在里面。
“都是自家做的，下饭得很！”
季尘应了声：“有劳了。”
回到屋内，刘尚书早就在等着了，看到饭盆还笑着说：
“我这个老头子可不比你们年轻人，吃不了那么多。”
季尘脸上露出几分犹疑之色：
“大人，下官还是去给您在外面买份饭吧？”
“怎么了？这饭不能吃？”
“不是，就是可能简单了些。”
“那无妨，能吃就……”
刘尚书话没说完，就见眼前被递上一盆看起来十分寡淡，还一点热乎气都没有的煮白菜配米饭。
他上次吃这种东西还是四十年前，他在乡下的时候。
“堂厨就剩这些狗都不吃的东西了？”刘尚书脸都黑了。
没有菜了就不知道现炒一个，总比让他跑回家里吃好吧？
季尘：“……也不是狗都不吃。”
“那是什么？”
季尘瞥了眼其他人的饭盆。
褪去上面那一层他的加餐后，剩下清一水的都是白菜。
刘尚书：好嘛！狗都不吃，他的属下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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