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尘烧了水,钟宁在房间里狠狠洗了个澡,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季尘拿毛巾替她擦拭着长发,钟宁抬起头,捏了捏他的脸颊,灯火葳蕤,二人间气氛和谐。
躺在床上,钟宁靠在季尘胸口,手指卷曲着他的头发。
季尘手里拿着本《左传》,翻页翻得很慢,钟宁也不知道他在看书还是在默背。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下去吹灭烛火。
“夫人睡觉吧。”季尘吻了吻钟宁的额头。
钟宁瞪大眼睛【不对劲!这小子今晚怎么这么安分?】
她都做好今晚要有一场“恶战”的准备。
【咳咳!绝对不是我想了,我想什么想,我就不是那种人!
好吧,我承认,我是馋他身子了,这么多天了,馋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季尘:……
“你睡了吗?”等了好一会儿,钟宁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没有。”季尘立马回答。
钟宁:“那个,这个,你,不彳亍了?还是太累了要好好歇会儿?”
不然她实在想不到这人这么素的原因。
季尘额头青筋凸起,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在下面:
“今天打扫的时候我特意关上门听其他两个房间的动静,不大,但不是一点都听不到。
夫人你确定一会儿能忍住不出声吗?”
钟宁:!!!?
【还有这回事?】
“那,那不然咱们还是睡觉吧。啊呜,我好像有点困了。”
“只怕现在说这些有点来不及了。”
季尘微微倾身,钟宁一下就感觉到了,他那份悸动。
嗯,悸动~~
“唔!”
长夜漫漫,二人的卧房里一片春意盎然,床笫上纱幔轻轻摇曳。
徐不言和林盛早已入睡。
要是他们此时有人出来,仔细听,应该能听见若有似无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等一切趋于安静,钟宁在心里想,还好他们早就给床上换上他们自己带来的被子床单,只可惜……
钟宁无力地踢了踢季尘:
“你今天早点起来洗被单,就说在路上弄脏的知不知道?”
季尘胸腔里发出愉悦的笑声:
“一切谨听夫人吩咐。”
往后一段时间,庐州府街头文人越来越多,这都是从整个徽省其他地方汇聚而来的。
这省里不同州之前也有比较,其中便以庐州文风最盛,文人名声最重,在外自然也最得意。
除此之外还有庆州、芜州、平州,总之铜州府在里面实在是排不上号。
徐不言跑出去最多,经常带些消息回来。
“城里最大的几个酒楼,每天都有人在那举行文会。
庐州府学的学子在那算是最受推崇的,听说明天还有今年最被人看好的案首人选出席,那人叫云文广,我看过他出的诗集,写的相当不错。
怎么样?咱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林盛十分好奇,有心想去,但第一时间还是看向季尘。
钟宁也在看他,见他不为所动,就道:
“去看看学习学习也挺好的嘛!还能散散心。”
来这以后,钟宁还经常跑出去转转,体验不同的风土人情,顺便采集一下话本子素材。
季尘除了陪她出去以外,基本就在院子里看书,话都很少说,钟宁都怕给他看成傻子了。
季尘抬起头:“好,那就去看看吧。”
“好耶!”徐不言十分激动,他早就想去见见世面了,可惜没人陪他一起去。
他们两个都在院子里学习,他也不能挪窝,不然就有种要落榜的感觉。
身边都是学习比自己好还勤奋的人,感觉太可怕了!
文会开在太白楼里,好像每个地方都有个叫太白楼的酒楼。
钟宁今日换了身男装,用她高超的化妆手法画了个相当中性的妆容。
虽然还是有点像个女子,但靠着“平平”无奇的身材,倒也不至于说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女扮男装。
钟宁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脚尖,一时间不知道是高兴的好,还是郁闷的好。
【我将起诉我的小咪,被告并不存在。】
“走吧!”正要去挽季尘的胳膊呢,想起自己现在是个男人,又讪讪收回。
季尘偷偷捏了捏她的小手,眉眼弯弯如新月:
“这样感觉也很好。”
“什么感觉?偷偷摸摸,禁忌的感觉?”钟宁瞪了季尘一眼。
进了酒楼,钟宁自觉拉开和季尘的距离,不让他再有动手动脚的机会。
主要是怕被别人看到,影响了他的名声。
到了举办文会的场地,钟宁惊叹一声,人还挺多。
地方选在酒楼的后院,很宽敞,因着是白天,十分亮堂,入目便是嶙峋的假山石和各种绿树。
院子里摆了很多张桌子,已经有不少人落座其中。
钟宁他们进来之前就已经各交了五两的茶水费。
真是相当的不便宜。
看来这文会也不是谁都能入场的。
“是随便坐的吗?”钟宁小声问。
“你是哪个学院的?哦,宝庆学院,不是咱们平州的吧,那你不能坐这。郴州?郴州在哪我也不知道。”
听见旁边人的对话,钟宁嘴角抽了抽,讲究还挺多。
好在他们这里还有个善于交际的徐不言,很快就找到了铜州府学子落座的地方。
嗯,位置算是相当边角了。
他带着三人过去,在经过某个坐席时,季尘步子慢了些。
“有熟人?”钟宁发现对方在用恶狠狠地眼神盯着季尘。
季尘似笑非笑:“是一个你也认识的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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