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
“两万五。”
“三万。”
段寒川靠在轮椅上，问：“我们还剩多少钱？”
陈德：“不到九万。”
他们这趟出来准备了十万大洋，刚才拍镯子花了一万二。
竞拍仍在持续。
“三万。”
“三万五。”
“四万。”
“四万五。”
“六万！”
十九号跟二十五号追的很紧。
想来他们也是冲着千年雪参而来。
就在伙计继续准备叫价的时候，段寒川轻抬了两指，“算了，让给他们。”
陈蓉：“什么？少爷，我们这趟不就是为了千年雪参来的吗？”
段寒川：“千年雪参于我而言药效不明，花这么多钱拍下，或许也是无用之物，不如让他们。”
陈德：“那我们不白来一趟？”
怎么算白来呢。
段寒川这趟原本就是打算先来安城，顺道拐到汀城去的。
安城不是他的目的地，汀城才是。
二十号退出竞拍。
二十五号仍在持续。
“六万五。”
“七万。”
“七万七。”
“八万。”
“……”
价格攀至八万。
二十五号那边停顿了。
或许他们也是为了千年雪参而来，但价格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对他们来说，千年雪参是一个具有很高收藏价值的药物。
但是并非刚需。
考虑过后，二十五号最终也退出了竞拍，伙计将高举的牌子撤下去。
拍卖官见样，开始倒计时。
“恭喜十九房贵客拍得千年雪参！”
随着一锤定音。
雅间里的苏正新悬着的心脏终于是落了下来，他长舒一口气。
“终于拍到了。”
苏玉小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太好了，我们成功了。”
苏正新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般的庆幸，“还好我之前去找丁兄林兄多借了五万，不然今晚可能还真拍不到，小玉儿，还好你陪着我啊，不然我心里真是太没底了。”
-
拍卖会结束了。
工作人员开始忙碌起来。
拍到物品的贵客有专人负责来到雅间跟他们对账，以及登记完成交付的手续。
对他们来说，最好是马上结账马上交付千年雪参。
这样，他们明日就好返程汀城，去救苏江河。
不过交付手续没有这么快，苏正新还得先用银票去兑换黄金。
今天天色已经很晚了，只能明天去兑换黄金。
而其他能用银票直接交付的拍品则是能快一点拿到东西。
苏正新登记完之后，就带着苏玉离开了聚宝斋。
这趟来时他提心吊胆，走时轻快了不少，脸上笑容都变多了。
之前拍卖会的时候，老傅在后台看了全程，知道苏正新拍走了千年雪参，特地来苏正新面前道贺。
“恭喜啊，苏先生。”
苏正新拱手回礼，“还得感谢傅老板之前的吉言啊。”
“嗐，苏老板客气了，这可不关我的事……”
由于心情不错，苏正新就留下来多跟老傅聊了会儿。
苏玉站在一旁，忽然听见了身后滚轮的声音，转头望去，见陈德陈蓉推着段寒川过来。
苏玉跟段寒川又打了个照面。
本以为这一次也只是一视而过。
但这一次段寒川在路过苏玉身旁的时候，直接抬手示意他们停下。
苏玉杏眼望着他，仿若透过了这副躯壳看见了真正的他。
段寒川坐在轮椅上，眼神中透着几分探究，问：“你是苏玉吗？”
苏玉略微愣滞，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我是。”
正在跟老傅聊天的苏正新听见了声音，转过身来将苏玉往身边带了带。
“你们有事吗？”
陈德跟陈蓉也不知道为什么段寒川会突然停下来主动搭讪。
这还是以前那个不爱跟外人交流的少爷吗。
见苏正新一脸警惕，陈德便说：“我家少爷只是打个招呼，没有别的意思。”
苏正新知道他们之前也参与过千年雪参的竞拍。
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退出竞拍了，他想多半是没钱了吧，总不能是主动让他们的。
既是陌生人，苏正新不打算跟他们聊太多。
苏正新牵着苏玉的手，又转过头看着老傅，说道：“傅老板，那我们明天见了，我先走了。”
“哦好的好的，慢走。”
接着，苏正新就带着苏玉离开了。
离开时，苏玉转头看了眼段寒川，心里异样的感觉愈发强烈。
上车后。
苏正新问：“小玉儿，刚才那小伙子问你什么？”
苏玉：“他没问什么，就问我是不是叫苏玉。”
苏正新：“他跟咱们是陌生人，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呢？”
苏玉摇头，“二舅，我也不知道。”
苏正新：“怪事，以免节外生枝，我明天去兑了黄金咱们就赶紧启程回汀城吧。”
苏正新不知道段寒川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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