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搜!这趟‘肥羊’(黑话:指价值高、油水足的目标或货物)可是老大亲自点的将,说明这‘肉票’(黑话:指被绑架或追捕的人,此处指队长和诗穗)分量不小!”一个装模作样的瘦高个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小方眼镜,语气带着刻意模仿的权威。他另一只手几乎一直虚握在腰部,仿佛随时准备拔枪,一身剪裁合体的高档西装和锃亮的皮鞋,与周围那些穿着随意、战术肩带歪斜(有些甚至胡乱系在腰上当腰带,或是挂个破背包)的喽啰们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可是……猎犬大师!这儿咱们兄弟都翻了个底儿朝天了!连耗子洞都捅了!”破洞贝瘫坐在一地的狼藉和刺鼻的化学烟雾残留中,捂着被熏红的眼睛抱怨道,声音带着点劫后余生的虚弱。
“如果被我发现踪迹……”猎犬踱步到他面前,缓缓蹲下身子,冰冷的目光透过镜片几乎贴在破洞贝满是冷汗的额头上,刻意拉长了语调,重重强调了那个字,“……是‘我’发现的。” 破洞贝感觉那目光像冰冷的蛇信子舔过皮肤,大气都不敢出。
随后,猎犬优雅地起身,像走进犯罪现场的名侦探般,走进了被爆炸和毒气蹂躏得如同废墟的“洗衣店”。他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每一个角落:被炸碎的瓶瓶罐罐、翻倒的药柜、地上凝结的深色污渍。他用高档皮鞋的鞋尖极其轻微地拨弄了一下老军医僵硬的尸体,仿佛在确认一件证物;又俯身捡起几个滚落在角落、标签被腐蚀得模糊的化学试剂瓶,凑近鼻尖嗅了嗅(尽管气味刺鼻,他眉头都没皱一下),指腹摩挲着瓶身上残留的标签痕迹,似乎在解读残留的信息。空气中弥漫着死亡、化学品和硝烟混合的复杂气味。
接着,他踱回破洞贝身边,突然伸手,一把揪住对方破帽子的边缘,连带着下面油腻的头发一起攥住,粗暴地将破洞贝的脸狠狠按向地面,迫使他紧贴着粗糙冰冷的地板。“那你说……”猎犬的声音冰冷如铁,另一只手却极其轻柔地,用两根手指捏起地毯的一角,缓缓掀开——下面,一个边缘清晰的活板门赫然在目!“……这是……啥?”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
“诶诶!是是是!小的眼瞎!大师英明!不愧是大师!”破洞贝的脸被压得变形,连忙含糊不清地认错,恐惧让他声音都变了调。
猎犬冷哼一声,松开了手,却猛地抬脚,用坚硬的皮鞋尖狠狠踹在破洞贝的肚子上!“呃啊——!”破洞贝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像只虾米一样蜷缩起来,疼得直抽冷气。
旁边的大胡子见状,赶紧蹲下来扶起破洞贝,壮着胆子朝猎犬赔笑:“大……大师,那啥,自己兄弟……下手是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猎犬已经居高临下地转过身,镜片后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锥,恶狠狠地钉在他脸上。大胡子剩下的话瞬间被冻僵在喉咙里,只剩下讪讪的闭嘴。
“砰!”活板门被粗暴地拉开,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猎犬看也不看,反身就是一脚,精准地踹在大胡子敦实的屁股上!“还不赶紧给我追!磨蹭什么?!人要是跑了,完蛋的是你们俩!不是我!”他的声音尖锐而冷酷。
大胡子“哎哟”一声,像个滚地葫芦般直接从洞口跌了下去,一路翻滚着砸向黑暗的阶梯底部。破洞贝哪敢再耽搁,强忍着腹部的剧痛,连滚带爬地招呼剩下的几个惊魂未定的小弟:“快!快跟上!追!” 一群人乱哄哄地挤进了狭窄的通道。
轮椅的金属轮毂在粗糙不平的岩石地面上剧烈颠簸、摩擦,发出刺耳的、令人牙酸的噪音。每一次颠簸都让轮椅上的队长身体猛地一颤,四肢包裹的厚厚绷带瞬间被冷汗浸透,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让痛哼溢出喉咙,但煞白的脸色和滚落的汗珠暴露了一切。诗穗小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死死把住沉重的轮椅扶手,在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密道里奋力前行。身后,诊所方向传来的零星枪声、粗暴的翻砸声以及隐约的咒骂声,如同附骨之蛆,冰冷地缠绕着他们的神经,提醒着追兵正在逼近入口。
诗穗没有回头,她敏锐的感官清晰地捕捉到:身后密道入口方向飘来的、除了血腥、硝烟和泥土气息外,那缕熟悉的、带着苦涩草药和劣质烟草混合的、属于老头的最后一点生命气息……如同风中残烛,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冰冷刺骨、带着贪婪和杀意的陌生气息,正粗暴地涌入通道。
“他们…进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薄冰落入死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精准地刺入队长的耳膜。通道深处,已经隐约传来粗暴的翻找声、重物落地的闷响,以及几声模糊不清的催促——黑帮分子在搜查诊所,密道入口的暴露让他们像嗅到血腥的鬣狗般涌了进来。
队长一个激灵,脸上瞬间蒙上一层更深的阴霾,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伤感:“老头……你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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