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啊,对不住啊!” “破洞贝” 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和敷衍,他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在昏暗的小木屋里翻找。他抄起一截粗糙的尼龙绳,胡乱地绕过诗穗纤细的手腕,打了个死结,绳子的另一端则被他草草系在了一根支撑屋顶的粗木柱上。“你先在这儿老实待着!等叔叔们把外头那些‘宝贝’搬完,马上回来接你!” 话音未落,他人已像被火烧了屁股似的冲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扫视屋内,将任何看起来能当武器或工具的东西——小刀、碎玻璃、甚至一根生锈的铁钉——统统搜刮一空,塞进了自己鼓囊囊的口袋。
这个小木屋孤零零地立在废弃码头边缘,距离潜艇停泊点和黑帮们忙碌的临时落脚点都有相当一段距离。屋内空空荡荡,只剩下尘土和破败的气息。对于诗穗而言,挣脱这种束缚本应只是时间问题。然而,当“破洞贝”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夜色中,诗穗立刻伸出那足以撕裂哥布林咽喉的锋利指甲,开始切割坚韧的尼龙绳时,情况却出乎意料。
“啧!” 她眉头紧锁。本以为两分钟内就能解决的绳索,此刻却顽固异常!她的指甲如同最精密的刻刀,在绳子上反复拉锯,发出细微的“嘶嘶”声。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足足磨了近十分钟,坚韧的尼龙纤维才终于被她撬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羽毛状裂口。
诗穗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内心第一次因为时间流逝而焦躁起来:“人类的绳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了?!” 这与她认知中20世纪初的工艺截然不同。
远处码头上,黑帮分子们如同忙碌的工蚁,在潜艇和岸边的临时据点间往返穿梭。沉重的货物箱子压得他们腰都直不起来,根本无暇他顾。“破洞贝”和大胡子一边吃力地扛着一个箱子,一边各自掏出他们那两部宝贵的加密卫星电话,焦急地尝试联系老大汇报突发状况。然而,无论他们怎么按键、怎么咒骂,听筒里只有一片死寂的忙音。
“妈的!见鬼了!” “破洞贝”狠狠啐了一口。就在他们沮丧地收起手机,重新投入搬运时,两片极其微小、泛着微弱荧光的绿色针叶状薄片,如同被遗忘的尘埃,悄然从两部手机的接口孔中滑落,无声无息地混入了脚下的泥土和碎石中。这一幕,没有任何人察觉。
二十分钟!对诗穗来说,这二十分钟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当最后一根坚韧的尼龙纤维终于在她锲而不舍的切割下“嘣”地一声断开时,她几乎要虚脱般地呼出一口气。额前的银发已被汗水濡湿。然而,那被粗糙绳索磨得通红的纤细手腕,几乎在挣脱束缚的瞬间,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成了光洁如玉的状态。
没有丝毫犹豫,诗穗的身影如同融入墨汁的水滴,瞬间没入木屋内最深沉的阴影之中,变得近乎透明。屋外,正是午夜最深沉的时刻。厚重的乌云遮蔽了所有星光,对人类而言是真正伸手不见五指的绝对黑暗。但对诗穗来说,这却是最熟悉的舞台。
她的紫水晶瞳孔如同最灵敏的猫科动物,在黑暗中瞬间扩张,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贪婪地捕捉着环境中每一丝微弱的光线信息。当偶尔有云隙透下惨淡的月光时,那瞳孔深处特殊的反光层(绒毡层)会反射出幽冷的微光,让她的眼睛如同黑暗中悬浮的两点鬼火。
她微微张开嘴,调整着喉咙的肌肉,发出一阵超越人耳感知极限的尖细声波——超声波扫描无声地扩散开来,勾勒着周围环境的轮廓。(优化句)
“你他妈干什么吃的!” 突然,大胡子的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诗穗猛地一缩,几乎与墙壁的阴影融为一体。幸好,吼声指向的是另一个差点摔了箱子的倒霉蛋:“差点把货弄洒了!你知道这玩意儿多少钱一克吗?!……老子也不知道!反正比你那颗猪脑袋值钱一万倍!”
虚惊一场!诗穗抓住这瞬间的混乱,如同真正的幽灵,悄无声息地从一处阴影滑向另一处更靠近目标小屋的阴影。
那座作为临时据点的小屋就在不远处,比关押她的木屋大不了多少,此刻正从门窗缝隙中透出极其微弱的、摇曳不定的光芒——黑帮们只敢点燃最低限度的蜡烛或使用打火机的微光照明,生怕这异常停泊的潜艇和岸上的光亮引来海上巡逻队的探照灯。
小屋的主体结构深入地下。诗穗潜行到入口附近,能清晰地听到下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箱子的拖拽声和低沉的咒骂——黑帮们正一个接一个地将“宝贝”货物搬入地下仓库。
就在这时,一阵轻佻的口哨声毫无预兆地从她侧后方极近处响起!诗穗浑身一僵,瞬间回身,锋利的指甲在黑暗中闪出寒芒!只见一个黑帮小弟背对着她,正对着墙根“放水”,完全没意识到死神刚刚擦肩而过。
诗穗心中警铃大作!“大意了!”她暗自懊恼,竟漏掉了这个放哨(或者说偷懒)的家伙。她无声地移动到小弟身后,爪子几乎触及他的后颈……却又硬生生地停住,缓缓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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