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从战场废墟中挣扎起身,四周尽是东胡追兵。显然这些东胡早有预谋,潜伏于此,专等他们筋疲力尽、打算撤退时发起突袭。
小庄体虚力竭,此时已近山脚,若要下坡,只能徒步行走。一旦东胡士兵尾随而下,便可绕至背后夹击,届时定无生路。但若停下原地,东胡援军赶到又该如何是好?
“该死!怎会遭遇东胡援军……”小庄暗自咒骂。
作为一位并不算聪慧的将领,小庄也明白继续前行只会走向覆灭。然而若再往前抵达平原,东胡骑兵便会如虎添翼般追击上来。
“怎么办?”小庄低声自语。
“将军,事已至此,唯有拼死一搏,否则难逃厄运!”身旁一名副将沉声说道,“若留下来,必死无疑。”
“没错!”另一名副将附和,“如今不走,待东胡主力赶到,我军便是瓮中之鳖。”
“撤退!此处已不宜久留,先避开锋芒再说!”众人齐声响应。
小庄长叹一声,点头同意:“既然如此,那就撤退吧,但切勿撤至平地,要找一处低洼之地,这样才可能有足够空间脱身。”
其余副将闻言均表示赞同。
不多时,他们找到一片较为平缓的区域,在此处藏匿于林间,或许能避开东胡骑兵的搜索。
小庄下令后,骑兵开始缓缓撤离。
然而这一动作被东胡的侦察兵察觉,号角声随即响起。不久,远方尘土飞扬,数百骑东胡铁蹄正以惊人的速度奔袭而来。
小庄见状挥舞旗帜,指挥所有骑兵立刻停止撤退,并迅速摆出防御阵型,警惕地注视着来敌。
东胡骑兵冲至近前时骤然止步,同时拉弓搭箭对准小庄等人,蓄势待发。
“将军……”几名亲兵注视着小庄,静候号令。
“我亲自带你们冲锋!”小庄喝道。
“什么?”
“你们几人负责掩护,其他人随我杀入敌阵!”话音未落,小庄已拔剑跃马,直扑东胡军阵。敌众见状无不惊骇。
小庄本就是顶尖剑士,此刻剑锋出鞘,寒光凛冽,数名东胡将士瞬间倒毙血泊之中。
小庄挥刀杀入敌阵,东胡军士顿时怒吼回应,挥刀猛砍。“杀!”他咆哮着,浑身血迹斑斑,目光冷峻地直视前方的敌人。那种决然的眼神与凛冽的杀意,让东胡兵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这样的神情,他们太熟悉了,甚至有些人在梦里都会见到。
“冲锋!”小庄再次大喝,策马向前,一刀斩落一名东胡骑兵,随即翻身刺死另一名。他身先士卒,所向披靡,吓得东胡兵魂飞魄散。
“护住将军!”有人高喊,随即三名东胡兵扑来。但他们的速度不及小庄的骑兵,很快便被冲散的洪流吞没。小庄的部队一路突进,终于突破了东胡的防线。
“冲出来了!冲出来了!”士兵们欢呼,催马疾驰,恨不得逃得越远越好。小庄亦面露喜色。
另一边,阿布善远远望见冒顿冲来。“投降大秦吧,阿布善!”冒顿骑马大喊,“秦帝嬴政已复活,你别无选择!”
冒顿的话让阿布善神色动摇。冒顿真降秦?且嬴政复活的消息犹如重锤敲击。“嬴政分明已死,尸骨都化尘埃,怎会重生?”
“冒顿,你在撒谎!”阿布善怒吼,“嬴政既亡,我岂能信你?”
冒顿摇头,“嬴政未亡,现居咸阳,他复活了,命我率匈奴收服你,你已无路可走,只能归顺大秦,否则必死无疑!”
阿布善大笑,“冒顿,休要诓我,陛下……”话未完,雷声轰然炸响。
紧接着巨响传来,乌云遮住了星月。天空仿佛要倾盆大雨。
这是旱季,本不该降雨,却骤然下起雨来。“糟糕!”阿布善眯眼。
他知道继续战斗已不可能。
冒顿同样望天,皱眉。暴雨突至,这对骑兵而言无异于噩梦。“撤退!撤退!”他喊道。
这场雨来的蹊跷,他不愿冒险,且清楚这是小庄诱他们出营、趁乱脱身之计。虽为下策,却是当下最安全的选择。
于是冒顿果断放弃进攻。东胡军并未追击。
“我们也撤!”阿布善沉声道。
若固守此地,只有死路一条,不如暂避锋芒,待风暴过后再图反击。
草原上狂风呼啸,沙尘漫天。
东胡人也不敢久留。
天边骤然乌云密布,倾盆大雨如约而至,李左车刚与阿苏勒一行人相遇,心中暗喜。此等天气对骑兵极为不利,正是他反攻的良机。不能再迟疑!
“全军戒备!”李左车一声令下。
他紧握长枪,横扫战场,周围骑兵迅速取下腰间兵器,拉弓搭箭,瞄准远处的东胡骑队。
两军僵持片刻,李左车怒喝:“放箭!”
箭矢如雨,东胡骑兵措手不及,尤其靠近前沿的几排战士,直接落马,陷于泥泞中挣扎痛呼。
“进攻!”李左车亲自率军突进,东胡骑队则步步后撤。
阿苏勒惊愕不已,暴雨之下骑兵本已受阻,这些燕国将士却依旧冲锋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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