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苏小姐她......"
"啰嗦。"萧策打断道,耳根红得更明显,转身看向窗外。雪花落在琉璃瓦上,白茫茫一片,恍惚间竟像苏桃啃糖糕时沾在嘴角的糖霜,甜得人心里发痒。
三日后,我抱着鎏金小兽在府里晃悠,撞见永宁侯缩着脖子从王氏院里出来,官服上还沾着几片醒目的胭脂红。我麻布袋往石阶上一磕,袋口的铜板撒了满地,在雪地里亮晶晶的,像撒了把碎银。"父亲,您这是刚从继母屋里暖完被窝出来?"我挑眉,麻布袋扫落石阶上的积雪,"这大冷天的,可别冻着您那'柔弱'的身子骨,回头再让继母喂您喝碗'驱寒汤',可就不好了。"
永宁侯被我噎得直咳嗽,胡须都在发抖,看着我素衣上沾的糖霜和怀里抱得紧紧的鎏金小兽,迟疑道:"桃儿,听说王爷送了你......"
"送了个抠门暖手宝!"我把鎏金雪狮怼到他面前,红宝石眼睛在雪光下闪闪发亮,"您说他是不是暗恋我?送东西都这么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连烤鸭都不敢当面送!"
永宁侯盯着雪狮爪上的玄甲纹,突然想起三十年前镇北王刚出生时,太后赐下的满月礼正是一对鎏金暖手兽,与这只纹路分毫不差。他咳得更厉害了,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咳......王爷年轻有为,你......"
"父亲是想说我配不上?"我蹦上旁边的石桌,麻布袋扫落石桌上的积雪,惊起一只躲在下面的小雀,"放心!等他把欠我的十只烤鸭全还清了,再加上二十盒糖糕,本小姐说不定就勉为其难......"
话音未落,"啪嗒"一声,一个油纸包从墙头上坠下来,正好落在我脚边。我眼疾手快接住,油纸还烫着手,拆开一看,是油亮的烤鸭腿,热气混着香气扑面而来,油汁顺着油纸往下滴。抬头正撞见个黑影从墙头上翻身离去,腰间玉佩晃过一抹熟悉的玄色,像极了萧策常戴的那块。
"你看!"我晃着油滋滋的鸭腿,麻布袋上的油渍蹭到永宁侯的官靴,"高冷王爷果然暗恋我!这都开始'空投'投喂了!比快递还准时呢!"
永宁侯看着女儿发亮的眼睛,又想起昨日王氏因克扣赈灾款被御史弹劾时惨白的脸,终于鼓起勇气,声音却还是发颤:"桃儿,以后......"
"父亲要请我吃烤鸭?"我咬着鸭腿含糊道,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滴,"先把继母克扣我的三年月钱还了再说!不然我就去御史台告您'宠妾灭妻',让您也尝尝蹲茅房的滋味!"
永宁侯:"......" 他看着女儿蹲在雪地里啃鸭腿,麻布袋上落满雪花,怀里的鎏金小兽却擦得锃亮,突然觉得这满院的风雪都暖了几分。
镇北王府内,萧策听着暗卫转述苏桃的"空投"理论,将刚写好的"银丝炭配送清单"揉成纸团,扔进炭盆。暖阁里燃着顶级银丝炭,暖得人想脱袄子,他却想起苏桃蹲在雪地里啃鸭腿的模样,鼻尖似乎又泛起那日宫宴上的凉意,还有她嘴上沾着的油汁。
亲卫递上密报,声音压低:"王爷,追查下去,追杀您的刺客确实与王氏的外室有关联,幕后似乎还有......"
"查。"萧策盯着地图上永宁侯府的标记,指尖轻轻划过蘅芜院的位置,声音轻得像雪花落地,"但动静别太大,别吓着她。她要是知道了,怕是又要扛着板砖去砸人了。"
亲卫退下时,瞥见书案角落压着半张草纸,上面是穿麻袋的小人抱着鎏金雪狮暖手,小人嘴角翘得老高,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真香警告"四个字,而那雪狮的红宝石眼睛,被朱砂点成了两颗滴着糖汁的糖葫芦,旁边还画了只流口水的小狗。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落满王府的琉璃瓦,却有一捧细雪从窗缝飘进来,落在草纸上,盖住了小人翘起的嘴角,却盖不住那股从纸面透出来的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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