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阳光把京城茶楼的雕花窗棂晒得发烫,二楼临窗的桌子旁,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醒木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掉落:"上回书说到,永宁侯府嫡女苏桃,在丞相府宴会上金句频出,一句'内卷要不得',直叫满场贵女茅塞顿开,纷纷解下珠钗卸了环佩,直呼'躺平才是真谛'——"
"打住打住!"啃着芙蓉糕的素衣少女突然抬手打断,碎屑扑簌簌掉在粗麻布裙上,"说书先生,咱能说点人话不?别整那些文绉绉的!"
满座茶客哄笑起来,几个穿绸缎的公子哥差点把茶水喷到对面。苏桃抹了把嘴,素衣口袋里的花生碎跟着往下掉,砸在青砖地面上发出细碎的响:"本小姐就说了句大实话,咋还成话本素材了?"她晃了晃身旁的麻布袋,里面的铜板碰撞出清脆的响,"再说了,有那闲工夫卷来卷去学刺绣,不如躺平啃块芙蓉糕,它不香吗?"
"苏小姐说得对!"邻桌的粉衣贵女突然拍案而起,头上的珍珠抹额晃得人眼晕,"我娘昨儿让我临《女诫》,我直接把笔一扔:'卷不动了!苏小姐说了,内卷要不得!'"
"可不是嘛!"斜对面的蓝衫公子哥跟着起哄,"现在去拜访哪家,小姐们都不问'琴棋书画'了,改问'今日躺平否'!"
春桃凑到苏桃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小姐,您这'内卷要不得',如今满京城的茶楼酒肆都在传呢!连西城的小贩都开始吆喝'躺平牌'糖糕了!"
苏桃眼睛一亮,差点把嘴里的芙蓉糕喷到对面的说书先生脸上:"真的?快说说,有没有哪家的小姐用我的金句怼继母了?"
她话音未落,隔壁桌突然传来拍桌子的巨响。李尚书家的嫡女李嫣然叉着腰站起来,银红蹙金裙摆在茶楼里扫出一圈流光:"母亲!您就别让我学那劳什子抚琴了!苏小姐说了,'内卷要不得',躺平才是人间正道!"
李尚书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茶盏"哐当"砸在桌上,茶水溅湿了绣花桌布:"反了!真是被那个疯丫头带坏了!再敢提'躺平'二字,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苏桃笑得前仰后合,麻布袋往桌上一倒,炒花生滚得满地都是,引得楼下的食客纷纷抬头张望:"春桃你瞧见没?这叫什么?这叫引领潮流!本小姐就是这大靖王朝的'反卷先锋'!"
主院的暖阁里,王氏听着丫鬟绘声绘色描述茶楼里的闹剧,气得将刚收到的礼单撕得粉碎,碎纸片像雪片般落在石榴红披帛上:"反了!全反了!那些贵女一个个躺平吃糕,成何体统!我看这京城的风气,都要被苏桃那小贱人带歪了!"
苏莉穿着水绿色缠枝莲裙,珠钗上的东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怯生生地拽了拽王氏的袖子:"母亲息怒,苏桃不过是运气好,说了几句俏皮话罢了......"
"运气?"王氏抓起妆台上的一支赤金簪子狠狠砸在地上,翡翠珠串散了一地,"现在连宫里都在传!昨儿个太后身边的李嬷嬷出宫采买,逢人就说太后夸苏桃是'躺平界的楷模',还要赏她'反卷达人'的封号呢!"她突然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去!把库房最里层那匹云锦找出来——我就不信,那小贱人见了荣华富贵,还能守着她那破麻袋不放!"
与此同时,镇北王府的书房里,萧策正对着摊开的兵书蹙眉,听着亲卫禀报茶楼里的趣闻,指尖的狼毫笔不知不觉在书页上画了道歪歪扭扭的墨线。"内卷要不得?"他低声重复着这个新词,脑海里浮现出苏桃躺平啃糕时理直气壮的模样,嘴角极淡的弧度一闪而逝,快得像错觉。
"王爷,"亲卫憋笑憋得满脸通红,"东城的'听风楼'都推出'躺平套餐'了,说是学苏小姐的做派,点一碟花生躺一下午,只收半价茶水钱......"
"嗯。"萧策打断他,目光落在窗外永宁侯府的方向,那里几株老槐树的枝叶正随风摇曳,"备车。"
"王爷这是要去哪儿?"亲卫连忙问道。
"去看看......"萧策顿了顿,声音冷硬如昔,"那个搅得京城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
亲卫在心里默默吐槽——王爷,您这借口找得也太生硬了,谁不知道您是想去看苏小姐呢?
苏桃刚晃回蘅芜院,就被王氏带着苏莉堵在了月洞门。王氏今日穿了身簇新的藕荷色蹙金纱裙,头上赤金点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晃得人眼晕,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苏桃!你可知错?"
"错?"苏桃嘴里还叼着半块糖油果子,麻布袋在腰间晃得叮当作响,"我错哪儿了?难不成躺平啃糕,还碍着您老人家喝下午茶了?"
"你......"王氏被噎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苏莉连忙上前扶住她,水绿色裙摆扫过地上的落花:"姐姐,你教坏京城贵女,带坏世风民俗,还不知悔改吗?"
"教坏?"苏桃把剩下的糖油果子往王氏面前一递,糖浆在阳光下亮晶晶的,"这叫思想解放!你看李嫣然,自从躺平之后,吃嘛嘛香,皮肤都比以前红润了!"她突然凑近王氏,压低声音却让周围的丫鬟都能听见,"倒是继母您,天天琢磨着怎么克扣下人的月钱,怎么让苏莉妹妹内卷,您看您这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两只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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