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耳根微不可察地泛红:"......胡闹。"
"切,就知道说这句。"苏桃撇撇嘴,从麻布袋里掏出个油纸包塞过去,"赏你个蜜三刀,堵上你的嘴!"
亲卫们集体低头,铠甲缝隙里漏出憋笑的气音。萧策看着那包还冒着热气的蜜三刀,又看看她转身时麻布袋上沾的糕点碎屑,突然觉得这满厅的丝竹管弦,都不如她这句"堵上你的嘴"来得悦耳。
"苏桃!"王氏见转移话题不成,索性撕破脸皮,"你屡次顶撞长辈,目无尊长,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你!"
"教训我?"苏桃挑眉,突然跳到太后身边,抱住老夫人的胳膊晃了晃,"迷奶奶您看,继母又想让我饿肚子了!"她指着王氏,委屈巴巴地说,"上次她克扣我的月钱,都够买一百斤芙蓉糕了!"
太后立刻板起脸:"王氏!哀家看你是越发放肆了!"
皇帝也咳嗽一声:"永宁侯府的家事,别扰了宴会兴致。苏桃,你且坐下吧。"他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显然是又看好戏。
苏桃朝王氏做了个鬼脸,一屁股坐回角落,麻布袋往桌上一倒,滚出一堆炒花生:"还是坐着啃花生舒服,比看你们演戏强多了。"
萧策看着她剥花生的样子,突然放下茶杯,对亲卫低声道:"去库房取两袋新芝麻。"
"王爷?"亲卫愣住。
"给她的麻布袋,"萧策看着苏桃把花生壳扔向王氏的方向,嘴角极淡的弧度一闪而逝,"多缝几个口袋。"
亲卫:"......" 行吧,王爷的高冷人设,在苏小姐这儿算是彻底没救了。
宴会结束时,苏桃的"古代小姐生存脱口秀"已经传遍京城。她勾着春桃的肩膀往府里走,麻布袋里装着太后赏的点心匣子,沉甸甸地晃荡。
"小姐,您刚才好厉害!"春桃崇拜地说,"把苏莉和夫人怼得哑口无言!"
"那是,"苏桃打了个饱嗝,花生碎掉在衣襟上,"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吐槽界的扛把子!"她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天边的月亮,"春桃,你说高冷王爷刚才为啥盯着我看?"
"还能为啥,"春桃偷笑,"肯定是被您的才华折服了!"
苏桃挠挠头:"折服不至于,怕是想找我算蜜三刀的账吧。"她晃了晃麻布袋,"走!回家研究新段子,下次宴会给他们来个'继母吐槽专场'!"
而镇北王府的书房里,萧策展开袖中草纸,上面是苏桃随手画的"脱口秀舞台设计图",旁边写着"建议王爷捧场,门票十只烤鸭"。他指尖划过那些歪扭的线条,突然对亲卫道:"把城东那家点心铺包下来。"
"王爷是要......"
"她爱吃的芙蓉糕,"萧策看着窗外的月亮,想起她改编的"月亮像蛋黄",声音极轻,"每天送二十斤到永宁侯府。"
亲卫:"......" 得,王爷这是打算把"投喂"贯彻到底了。
王氏在主院摔了一桌子茶杯,苏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母亲息怒......"
"息怒?"王氏抓起一支金簪就往地上砸,翡翠珠串散了一地,"那个小贱人!居然敢在太后和皇上面前揭我的短!"她突然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去!把我当年从娘家带来的那对翡翠镯子拿出来——我就不信,镇北王还能对她死心塌地!"
苏莉看着母亲扭曲的脸,低下头去,水绿色的裙摆被攥得发皱。而此刻的苏桃正躺在蘅芜院的墙头上,边啃点心边数星星:"春桃,你说下次宴会,我要不要穿个麻袋配拖鞋,来段单口相声?"
春桃看着自家小姐,只觉得这京城的天,怕是要被这位作精嫡女和她那位口是心非的王爷,搅得越来越热闹了。毕竟,能把才艺展示变成脱口秀现场,还让镇北王暗中准备"打赏"的,全天下也就苏桃一人了。墙角的阴影里,亲卫甲低声禀报:"王爷,王氏派人去首饰铺了。"
月白锦袍的身影立在树影下,萧策望着蘅芜院方向跳跃的灯火,墨色瞳孔在夜色中泛着微光:"盯着。"他想起苏桃讲段子时手舞足蹈的样子,补充道,"别让她伤了那丫头,顺便......"
"顺便?"
"买些她爱吃的蜜三刀,"萧策转身走向马厩,声音被风吹得零散,"送过去。"
亲卫看着自家王爷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默默擦汗——得,王爷这"口嫌体正直"的毛病,怕是没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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