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笑点,贵女们笑得东倒西歪,连假山后的老嬷嬷都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苏莉再也撑不住,"哇"地一声哭着跑了,水绿色裙摆扫过满地落花,像片被狂风撕扯的叶子。
王氏赶到时,正看见女儿哭着扑进她怀里,珍珠发网散了一半,露出的耳尖红得像要滴血。她石榴红的披帛扫过苏桃的鼻尖,护甲几乎戳到对方脸上:"苏桃!你又欺负你妹妹!"
"我哪有欺负她?"苏桃摊开手,素衣口袋里滚出颗蜜饯,"我不过是跟妹妹分享好消息——父亲要给她找个六十岁的如意郎君,还是二品大员呢!"她突然福了福身,笑得像朵盛开的海棠,"恭喜继母,soon就要当二品诰命的岳母了!"
"Soon是什么?"王氏一愣,护甲在袖中掐得咯咯响。
"就是'很快'的意思呀!"苏桃掰着手指头数,"您想啊,妹妹嫁过去就是正室夫人,以后您去御史府打秋风,岂不是更方便?"
"你......"王氏气得说不出话,苏莉在她怀里哭得更凶了,断断续续地喊着"我不嫁"。周围的下人们低着头,石板路上的花瓣被他们憋笑的肩膀震得簌簌发抖。苏桃趁机从王氏带来的食盒里摸出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含糊道:"哎呀,聊得我都饿了,继母您这桂花糕真不错,比妹妹的眼泪甜多了!"
就在这时,假山后传来极轻的咳嗽声。苏桃转头,看见萧策立在月洞门处,月白锦袍被风吹起,墨发束在玉冠中,侧脸线条冷硬如冰雕。他看见她看来,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突然转身就走,月白的衣摆扫过廊下的灯笼,惊得里面的烛火晃了三晃。
"高冷王爷!"苏桃眼睛一亮,举着糕点就追过去,素衣口袋里的蜜饯掉了一路,"您也来听墙角啊?我刚才说的六十岁老头,您认识不?"
萧策脚步未停,声音冷得像檐角的冰棱:"放肆。"
"别这么严肃嘛,"苏桃追到他身后,把沾着糖霜的糕点往他面前送,"您看我这脑子,刚才算错了——那御史大人其实才五十八岁,比我爹还小两岁呢!"
亲卫们集体低头,明光锃亮的甲胄缝隙里漏出憋笑的颤抖。萧策盯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那里映着晚霞的光,还有一丝狡黠的戏谑。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时带起的风卷起地上的花瓣,扑了苏桃一脸。
"永宁侯的嫡女,"他的目光扫过她嘴角的糕屑,又落在远处哭哭啼啼的苏莉身上,墨色瞳孔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眼光倒是独特。"
苏桃眨眨眼,没听出他话里的调侃:"王爷是说我眼光好?那当然,像您这样的高冷帅哥,一看就......"
"聒噪。"萧策打断她,转身继续往前走,月白锦袍的下摆拂过苏桃的指尖。她看见他耳尖悄悄泛起的红,比天边的晚霞还要鲜亮。
"小姐,"春桃凑过来,看着萧策消失在长廊尽头的背影,"镇北王是不是害羞了?"
"谁知道呢,"苏桃耸耸肩,把剩下的桂花糕塞进嘴里,麻布袋往肩上一扛,"不过这老头的梗真好用,下次还能吓苏莉玩。"她晃了晃手里的碎银子,突然压低声音,"你说要是真有个六十岁的御史想娶她,会怎么样?"
春桃吓得脸都白了:"小姐,您可别......"
"逗你玩呢!"苏桃笑着拍了拍她的头,素衣下摆扫过满地落花,"走,去厨房看看有没有新出炉的芙蓉糕,顺便研究下怎么把'六十岁老头'的故事编得更逼真点——比如再加上三房姨太太的鬼魂什么的,保证吓得她三个月不敢出房门!"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蹦跳的步伐惊起几片粘连在裙摆上的海棠。镇北王府的书房里,萧策看着亲卫递来的密报,上面赫然写着"京城暂无六十岁欲续弦之刘姓御史"。他指尖敲了敲桌面,墨玉般的瞳孔里漾起一丝玩味:"再查,把五十八岁到六十三岁之间,所有想续弦的御史都列出来。"
亲卫:"......" 王爷,您不是最讨厌这种后院闲事吗?
萧策没理会亲卫的震惊,目光落在窗外渐浓的暮色上,想起苏桃说"六十岁老头总比三十岁瘸子强"时那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嘴角终于忍不住上扬。毕竟在他看来,这京城的风花雪月,都不如看苏桃挖坑埋人来得有趣——尤其是,帮她把坑挖得更圆一点。
而此刻的苏桃正蹲在厨房门口,跟刘婶讨教芙蓉糕的新做法,完全不知晓某位高冷王爷已将"寻找六十岁御史"列入了暗卫的日常任务。她只知道,当庶妹的挑拨遇上现代沙雕的脑洞,反手就是一个能埋人的大坑——至于坑边那位悄悄递铁锹的王爷?不过是她干饭路上的一点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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