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锁链裹挟着浊气袭来时,夜修离的骨哨再次响起。这次吹出的音调低沉如鬼泣,密道顶部的星砂突然凝结成刃,精准地切断了祭司的锁链。银狐发出尖锐的啸声,三尾展开时竟浮现出与骨哨相同的魔纹——这根本不是普通灵宠,而是被封印在骨哨里的魔渊战宠"幽尾狐"。
"原来老子捡到的是个宠物哨子。"夜修离咧嘴一笑,魔渊之力顺着骨哨涌入幽尾狐体内,小家伙瞬间膨胀成三米高的银甲战狐,尾巴扫过之处,浊气如冰雪消融。苏妄言趁机祭出人皇印,金光却不再纯粹,反而混着一丝星砂的银芒——那是方才触碰星砂镜时,人皇印与星砂戒产生的共鸣。
白霜华扶着仍在头痛的白璃退到镜前,星砂镜突然将两人吸入镜中世界。这里是青丘的记忆殿堂,每一块砖都刻着狐族与星砂使者的契约。白璃看着壁画上初代星砂使者与狐族圣女共执三剑的画面,忽然想起自己昏迷时听见的声音:"当三剑归位,星砂剑鞘将吸收持有者的精血,重现当年的血誓战场..."
"霜华姐姐!"白璃突然抓住对方的手,镜中倒映出她们手腕上相同的旧疤——那是三年前在魔渊边缘,霜华为保护她被魔刃划伤的痕迹。记忆恢复的瞬间,她胸口的黑纹化作星砂消散,狐形玉佩彻底愈合,露出完整的剑鞘纹路。
现实中,夜修离正与幽尾狐配合,将祭司逼到密道尽头。骨哨的魔纹突然与祭司身上的锁链共鸣,夜修离的瞳孔骤缩——这些锁链分明是当年魔渊族用来囚禁叛徒的"逆魂链",而祭司手腕上的魔纹,竟与他已故的魔族兄长一模一样。
"你是魔渊的叛徒?"夜修离的声音第一次冷下来,魔渊六翼虚影在背后展开,"当年你们背叛魔主,偷走逆魂链,就是为了在青丘搞这种浊气实验?"祭司的锁链突然崩断,露出胸口狰狞的魔渊烙印,却在看见夜修离的六翼时,眼中闪过惊恐:"你...你是魔渊亲王的遗孤?当年那场屠杀..."
话音未落,人皇印的金光穿透祭司的胸口。苏妄言站在他身后,碑文在印面上疯狂闪烁:"他的命魂与蚀心蛊共生,必须彻底摧毁!"金光散尽时,祭司化作一堆黑灰,留下半块刻着魔渊符文的腰牌,上面赫然刻着"夜氏"二字。
夜修离沉默地捡起腰牌,魔纹在脸上一闪而过。白霜华和白璃从镜中世界踏出,星砂镜此刻已完全复原,镜中清晰映出三柄剑鞘的下落:人皇剑鞘在忘川源头的奈何殿,魔渊剑鞘藏于魔渊禁地的血池,而星砂剑鞘...
"在白璃的命魂玉里。"白霜华握住少女的手,星砂戒与玉佩同时发光,剑鞘的虚影在两人之间浮现,"当年初代星砂使者将自己的血誓融入狐族圣女的命魂,所以剑鞘才会以玉佩的形式传承。"
苏妄言忽然指向人皇印最新的碑文:"三剑归位之日,忘川水逆之时——现在三块剑鞘的位置已经明确,但如何让忘川水倒流?"他的目光落在夜修离手中的骨哨,幽尾狐此刻正亲昵地蹭着白璃的掌心,"或许,我们需要先去魔渊寻找魔渊剑鞘,那里的血池与忘川源头相连..."
"去魔渊?"夜修离突然冷笑,指尖摩挲着腰牌上的夜氏纹章,"正好,老子也该回去看看,当年屠尽我夜氏全族的'好叔叔',现在是不是还坐在魔主的位子上喝人血?"他转身时,六翼虚影第一次完全展开,魔渊之力卷着密道的星砂,在地面画出指向魔渊的血纹。
白璃突然拉住他的袖口,狐耳轻轻颤动:"夜哥哥...我好像想起来了,小时候你总说魔渊的烤红薯比人间的甜..."夜修离浑身一震,别过脸去时,耳尖却红得滴血:"小崽子...你要是再提烤红薯的事,老子就把你丢进忘川喂血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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