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魔渊天轮彻底改变模样:齿轮间缠绕着星轨,中心悬浮着人皇印投影,每道魔纹都流淌着金光。白霜华站在天轮顶端,看着魔域边缘长出的灵花——那是三族灵脉共生的证明,花朵兼具金瓣、魔纹、星砂,被蛋仔们称为“同心花”。
“霜华,该去人族神殿了。”苏妄言骑着剑光而来,发间别着朵同心花,“神族长老们想看看新的共生灵脉图。”他忽然凑近,小声说:“其实他们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把神殿的石像都变成会跳舞的机械蛋。”
夜修离的黑袍从阴影中浮现,手里拎着个冒热气的纸袋:“路上吃,魔域新研制的星空麻糬,加了人皇印烤的金箔。”他眨眨眼,魔纹在指尖化作小机械蛋,蹦蹦跳跳地钻进白霜华的袖口。
三人穿过空间裂缝时,同心城的广场正传来震天的欢呼。黏黏宝趴在新建成的共生碑上,触角卷着三族幼崽们的手,带着他们跳起融合了机械舞、魔焰踢踏、星轨旋转的新舞蹈。果冻仔举着大喇叭喊:“第一届三族共生节开始啦!参加拔河比赛的队伍注意——人族不准偷偷用金光作弊,魔族不准用魔纹震地,神族...算了你们负责当裁判吧!”
白霜华看着下方笑成一团的蛋仔们,星轨手链突然浮现出全新的星图:原本分隔的人、魔、神三星正在靠拢,最终汇集成一颗跳动的金色心脏。她知道,荒魔不会彻底消失,裂痕也会偶尔出现,但只要三族记得掌心相握的温度,那些曾经的恐惧与猜忌,终将化作共生碑上的细碎星光。
“接下来去哪?”夜修离忽然指着遥远的星空,那里有颗新的流星划过,尾迹是三色交织的光,“甜筒火山的蛋仔们说,他们的冰淇淋圣代里长出了会唱歌的魔纹草。”
苏妄言翻了个白眼:“先说好,这次不准用魔焰烤冰淇淋,上次把奶油都烤成碳了。”他忽然看见白霜华嘴角的笑意,忽然明白,所谓灭世抉择,从来都不是非此即彼的残酷,而是像蛋仔岛的派对那样,在混乱与欢笑中,慢慢走出一条谁也没走过的新路。
星轨倒转,灭世重谋?不,真正的未来,正在三族相握的掌心里,一点点长出新芽。
空间裂缝在身后闭合时,人族神殿的金顶已在星雾中若隐若现。苏妄言的剑光擦过殿角的机械白鸽,那些曾被魔渊气息侵蚀的金属羽翼,此刻正流转着星砂与魔纹交织的微光——正是白霜华三个月前改良的「共生驱动」纹路。
“霜华大人!”神殿石阶上,神族长老们的星袍罕见地沾着金粉,为首的老祭司怀里还抱着个会翻跟头的机械蛋,“您看您看,按照共生灵脉图重铸的星轨仪,现在能自动给小崽子们唱安眠曲了!”他袖口突然掉出半块烤焦的麻糬,正是夜修离刚才塞给白霜华的同款。
夜修离憋着笑往白霜华身后躲,指尖却悄悄给老祭司的机械蛋加装了魔焰蹦迪模式。直到苏妄言用剑柄敲他膝盖,才假装正经地递上星空麻糬:“长老们尝尝,人皇印烤的金箔能稳定星砂魔力,给神殿的星轨钟上发条正合适。”
白霜华展开灵脉图时,殿内十二根石柱突然共鸣般亮起。原本泾渭分明的人神魔三色光带,此刻在图中央汇聚成螺旋上升的金红双色——那是同心花根系在魔域地下蔓延的轨迹。老祭司的星杖“当啷”落地:“这、这灵脉居然会自己生长?就像……就像活的派对!”
“本来就是活的。”白霜华指尖划过图上跳动的金色心脏,星轨手链的新星图恰好投影在灵脉核心,“当三族愿意分享烤麻糬的秘方、调整机械钟的齿轮、甚至容忍魔族在冰淇淋里加魔焰辣椒——灵脉就会自己找到共生的节奏。”她忽然听见殿外传来黏黏宝的触角拍打声,混着果冻仔的喇叭嚷嚷:“神族裁判偏心!他们让星星掉下来砸中拔河绳啦!”
苏妄言扶额叹气时,夜修离已经撕开新的空间裂缝,纸袋里的星空麻糬还冒着热气:“走啦走啦,甜筒火山的魔纹草说不定正在给冰淇淋伴舞呢。”他转头对白霜华眨眼,魔纹在袖口化作迷你版共生碑,“反正不管多离谱的麻烦,最后都会变成新的派对,不是吗?”
神殿金顶的星灯次第亮起,照亮三人踏向裂缝的背影。远处同心城的欢呼穿透云层,与甜筒火山方向传来的冰淇淋甜香融在一起——正如灵脉图上不断生长的光带,所谓未来从来不是预设的轨道,而是无数个“世试看”碰撞出的,带着麻糬碎屑的温暖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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