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枚橙安首度近观权臣凌若甫。
通报仆人尚未讲完,他已不动声色打量端坐棋盘前的凌若甫。
无丧子哀容,仍着便装,发髻齐整,神情镇定,全神贯注于棋局。
凌若甫遣退仆人,落子后方转目看向枚橙安。
枚橙安趋前几步,拱手行礼:“见过凌相。”
凌若甫打量他数眼,指对面座位问:“会下棋否?”
枚橙安低头审视棋盘,点头道:“略懂一二。”
随即跪坐于软垫上,观局后取白子置棋盘上。
凌若甫注视棋盘言道:“婉儿之疾承蒙君诊治甚好,近日好转不少,此事尚未谢过。”
枚橙安谦逊致谢。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凌相不必言谢。”
凌若甫闻言轻摇羽扇,徐徐说道:“犬子一向钟情于小女,得知你为婉儿寻得良药,内心十分感激,本想择日登门致谢,只是……”
枚橙安沉默片刻,沉声道:“凌相节哀顺变。”
凌若甫凝视着他,叹息道:“政务繁忙,难免有所疏忽,拱儿犯错,自当受罚。
此事关乎国法,非私人恩怨所能解决,贤侄怎么看?”
“这……”枚橙安稍加思索,“凌相所言极是。”
凌若甫转而直奔主题:“你救回婉儿,这份恩情难以忘怀,我也无意刁难,只问一件事——那一晚司里里是否供出拱儿?”
枚橙安苦笑:“并非我不想告知,实在是不知详情。
当时的情况大致如下……”
他将向太子陈述的内容略作修饰后复述给凌若甫。
“**,此事关系到二公子的生死,绝无隐瞒,望凌相明鉴。”
凌若甫一直注视着枚橙安的眼睛,听完后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既然这样,想知道**,或许只有笵贤能够解答。”
枚橙安点头:“确实如此,但如果得到圣上的命令,直接去监察院询问司里里也是可行的。”
凌若甫接口道:“我已经派人去核查司里里,至于笵贤……”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察觉到枚橙安的表情异常,感到困惑。
“你与笵贤关系密切,却又毫不在意,这一点让我疑惑。”
枚橙安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秘密可能已经暴露,于是迅速调整态度。
“我以为二公子的死一定不是笵贤造成的。”
凌若甫挑眉:“哦?”
枚橙安继续解释道:
枚橙安原本无意提起这段事,但既然您问起,那我也直言了。
我并非为笵贤辩白,只是想客观陈述事实。
我觉得您执着于司里里是否供出了二公子并无必要。
就算她说出了实情,又能怎样呢?那时二公子早已离开城池整整一天。
次日白天,笵贤一直陪着我们出游,不曾离开,这一点凌婉儿可以作证。
所以,就算他真有嫌疑,也只可能是在夜里。
再说,他如何知道二公子的行踪?难道他能未卜先知?就连司里里都未能追踪到二公子,笵贤怎么可能事先安排人手监视?这样的可能性实在不大。
即便他真的找到了二公子,以二公子身边的护卫实力,您觉得笵贤能轻易解决他们吗?即便他身边藏匿着一位顶尖高手,那位高手既然已经动手,为何还要特意告知监察院?这岂不是给自己添麻烦?更何况,这一切发生在司里里刚被审问之后。
他这样做,难道是为了让自己生活不安稳?这合理吗?最重要的是,二公子从未对笵贤有过敌意,况且还是郡主的兄长,笵贤如此在意郡主,您真以为他会因为一场未发生的袭击就对二公子下手?您不会真的被外界的流言影响,误以为他是个冲动的人吧。
总之,若执意认定笵贤是凶手,其中漏洞太多。
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我对他有所了解,所以不信是他所为。
您不了解他,怀疑他也正常,但您应当深入调查。
说完这些话,枚橙安感到轻松了许多,终于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他敢于坦率表达,因为他确信这次并非伍竹所为。
按剧情发展,伍竹出手是因为笵贤欲为藤子荆 ** ,计划闯入凌府杀害凌拱。
伍竹不愿看他陷入纠结痛苦,于是出手打晕他代替完成任务。
而在这一世,那些前提条件已然消失。
枚橙安并未怀疑伍竹,而是推测这次可能是宫里的人所为。
凌若甫听罢枚橙安的话陷入沉思。
枚橙安说完心中所想便打算离去,凌若甫没有挽留。
另一边,笵贤出宫后直接前往凌相府,毕竟凌若甫还是未来的岳父,翁婿关系自然要紧。
途中,笵贤遇到前来接应的藤子荆。
交流后得知,这是笵若若担忧他的安全特意派人来接他。
……
过了些时日。
见藤子荆没有乘坐马车,笵贤也就没有挽留,让他回去给笵若若带个平安的消息,自己则继续赶往凌相府。
监察院内,凌若甫的谋士袁宏道因携带刑具与检察部门的密探产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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