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既然陛下赐婚,我是不是该入宫道谢?”
“不必,陛下特意交代,不用入宫道谢。”
这再好不过,干巴巴地道谢确实尴尬,想来庆皇也有类似想法,所以免了。
枚执礼喝口茶,忽然想到还有一件事得叮嘱儿子。
“对了,有句话得提醒你,之前的事不提了,从现在起直到完婚,尽量别去靖王府,不合规矩。”
此话一出,枚橙安差点把茶喷出来。
“为什么?之前没消息时去都没关系,现在公开了反倒不行,这算什么?”
长公主在宫门口跪了许久,候公公多次劝她起身。
“长公主殿下,您这样跪着不是办法,陛下已经三次不见您了。
如果您还想商议郡主的婚事,建议先回去休息。”
枚府内,枚执礼正训导儿子:“有了婚约后反而不如没婚约自由,这些规矩真叫人烦。”
枚橙安愁眉苦脸:“筹备期间见不到柔嘉,实在太难受。”
枚执礼忍俊不禁:“规矩虽严,但也不是完全见不到,不过要适可而止,别太频繁。”
枚橙安心里不服:“父亲,您刚才是故意吓唬我吗?我甚至想偷偷去看看柔嘉。”
枚执礼笑着回应:“我没说不让去,只是建议少去,是你误解了我的意思。”
枚橙安哑口无言,只好退回自己院中反思。
长公主强忍膝伤的疼痛,虽心存失望但仍保持笑意。
她慢慢抬起左手,候公公立刻惊喜地上前扶住。
长公主借力站起,膝盖的剧痛让她眉头紧皱,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站稳。
候公公轻声说:“殿下,我送您出去。”
长公主透过玄关看向御书房,微微启唇:“不用了,你只需帮我带一句话给陛下。”
候公公迟疑地回头看了看书房,长公主的话,陛下未必会接受。
长公主平静地注视着他。
候公公心中一颤,忙答应下来:“您说。”
长公主再次凝视书房:“请转告陛下,我对笵贤无意,此念恒久不变。”
“老奴领命。”
长公主放开侯公公的手,缓步离开,步伐间略显蹒跚。
侯公公目送她远去,正欲折返复命,背后却有人发问。
“她让你传什么话?”
侯公公忙转身向庆皇行礼,复述了长公主的话语。
“绝无更改。”
庆皇低声重述,目光闪烁,嘴角随后微微上扬。
他注视侯公公:“你倒是尽责,每句话都记得为朕传达?”
侯公公面色突变,弯腰更深,甚至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陛下息怒,是老奴多嘴。”
庆皇打量片刻,淡然说道:“此事休再提起,起来吧。”
说完转身步入书房。
侯公公不敢贸然站起,直至陛下绕过玄关进入内室,才整了整衣衫跟随。
御书房外。
兰香见长公主一瘸一拐走出,立刻面露忧色,急忙上前搀扶。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长公主任由兰香扶持,浅笑回应。
“不过跪了一会儿,无碍大事,不必惊慌。”
兰香闻言,看向长公主膝部,眼中满是疼惜。
“殿下,靠近些,回去我即刻为您敷药。”
长公主轻轻点头应允。
二人前行一段路程,远离书房后,兰香回首确认泗周安全,方开口询问:
“殿下,可是陛下让您跪的?”
长公主摇首否认。
“非也,这是我自愿为之。”
兰香急切说道。
“若陛下不应允,我们另谋良策便是,殿下何必自苦?”
长公主笑着摆手。
“不如此,如何彰显心意?”
兰香一时语塞。
长公主握紧她的手,语气笃定。
“兰香,笵贤必须死。”
兰香迟疑片刻,笵贤的死于她而言并非难题,但她忧虑此举可能令长公主陷入困境。
“殿下三思,您刚向陛下表露对赐婚的异议,此时动手,恐在陛下面前难以洗脱关联。
况且陛下新近宣布赐婚,举世关注,笵贤若死,消息传至京城,必然掀起巨浪。
到那时,纵使陛下欲装作不知,也难以掩饰。”
长公主沉思片刻。
“具体何时动手、如何不留痕迹,这些细节尚可斟酌。
但笵贤非死不可,这是让陛下回心转意的必要之举。”
兰香见长公主已有决断,便不再多言。
“遵命。”
……
枚橙安自书房返回小院时,枚妤兮已在等候。
无需赘述,直入主题。
于是这般。
枚妤兮得悉结果后,心满意足离去。
而枚橙安饮完三杯茶,才稍解干渴。
此后数日,枚橙安未曾外出。
他虽思念揉家郡主,但正值新春佳节,不便贸然拜访。
陈平平派人传话,只说让枚橙安有空过来一趟,似乎并非急事,于是枚橙安安心留在家中,与家人共度了几日温馨时光。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转眼十日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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